俞南承(3 / 4)
,一脸的憔悴沧桑,俞书棣自己举着白幡,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因为这几日的担惊受怕,人也瘦了一圈儿,瞧着稚气未脱。
旁人见了只是摇头,当初多富裕整齐的家庭,一夜之间,就剩下孤儿寡母了,寡母还是半疯,孤儿瞧着还没成年,周围送葬的亲戚,不知是来啃骨头的,还是来吸髓的。
俞书棣在众人的视线中前行,并没有胆怯,相反还生出了亲切感,他只担心门口的债主可怎么办,难道他们知道今天要出殡,还会乖乖的让出条路不成?
然而走到门口,还真如同他所想的,门口那些流氓一样的债主全部自行分成左右两拨,让出中间的一条路,供他们通行。
只是路的尽头有一些人等着,仔细看,为首的正是李南承和张律师,还有金焕文。
张律师西装革履,脸色蜡黄,也坐着轮椅,精神看上去还是可以的,只是表情有些痛苦。
俞书棣看见李南承,李南承也看着他,还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俞书棣吸了下鼻子,立刻掉下两滴大眼泪,家里突遭变故,他无力周旋,还没人安慰,现在看到了李南承,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了,恨不能立刻扑到他怀里嚎啕一场。
只是……李南承为什么也带着黑袖箍?不是血亲死亡才带这个吗,为什么他也带着?
出殡队伍刚出门,就被挡住。
“什么意思,要在这宣读遗嘱?”俞叔叔第一个走上前交涉。
“事出突然,不得不现在说,”李南承回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在哀乐和白麻之中,异常的诡异。
“这有什么急的!?比出殡还着急?赶紧让开,冷库那边已经开始化人了!”俞叔叔觉出了李南承的不对劲儿,虽然自己也姓俞,但他看出来了,这个家也就俞贤一个人顶用,其他都是废物,而且俞贤去的突然,留了一屁股麻烦不好收场,最好不要跟他们有所牵扯,赶紧办完葬礼拉到。
“紧急,这也关系到出殡,”李南承说完,冲张律师示意;“宣读下遗嘱吧,先读关键的,麻烦叔叔让后面奏乐的先安静安静。”
俞叔叔看他这架势不肯轻易退让,而且周围的流氓债主也都很安静,就知道眼前这小子不一般,能在人家葬礼的时候堵门闹,怕也是个狠角色,便依言照做了。
张律师从腿上的公文包里拿出文件,翻了几页后,清清嗓子开始读;“现在情况特殊,我就读比较重要的,后面有疑问,等葬礼结束咱们再核对,俞贤的遗产已经在公证处公证,我,金焕文,还有廖川等人,都是见证人,对于继承问题,遗嘱的安排如下,俞贤所持有的仁荣集团公司的原始股,位于市郊的湖滨别墅021栋,位于金派花园的2套独栋……”
张律师似乎是大病没有痊愈,声音不大响亮,在念遗嘱的途中,喝了两次水,咳嗽了三次,才在众人暗暗地惊叹中,把俞贤的丰厚资产念完。
俞书棣听着也不由得感叹,父亲不言不语的,居然存了这么多,不过转头又叹息,饶是如此富足,葬礼还是要借别人钱才办了。
接下来重点来了,这么多的遗产,到底给了谁,或者怎么分。
俞书棣无声的攥了攥白幡,他觉得不是给自己,就是给俞谦恒,给自己还好说,给俞谦恒的话,他现在还在押着,这手续可就难办了……
“……全部,留给次子俞南承。”
没等俞书棣想明白,就被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打断了思绪;“什么?”
“你说谁!?”俞梦纯也惊得瞪大眼睛。
“俞……南承?”俞叔叔也满脸震惊,看着张律师,又看向李南承。
俞书棣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也带着黑袖箍,次子俞南承……他是次子!他真的是私生子!
张律师没有抬头看他们,而是不安的咳嗽两声;“我只是负责传达信息,有疑问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下面继续,珠宝品牌蔓蔓藤交由妻子柳蔓和女儿俞梦纯掌管。”
说完,众人面面相觑,这就念完了?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
“我呢?大哥俞谦恒呢?”俞书棣焦急的大声提问,这遗嘱实在是奇怪,没头没尾的。
张律师又咳嗽几声,将文件往前翻了几页;“这些遗产……原本是划到俞谦恒名下的,但是有一条附加款项,就是继承人在5年内不得有失信记录,不得有不良记录,如果有了,那遗产就顺次后移,由次子继承,众所周知,俞谦恒在俞贤去世当天,就因投毒嫌疑被带走,而他昨晚已经认罪了。”
“认……认罪?”俞书棣人和声音一起打着哆嗦;“他……毒死了爸爸?不可能啊……他为什么这么做……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李南承走到他面前,面沉如水,黑眼睛却像是带了笑,那种阴谋诡计终于得胜的笑。
俞书棣被他这表情震住了,本能的后退了半步,然而这半步对李南承来说不算什么,他甚至都没有再向前一步,只是伸出双臂,边说边接过俞书棣手里的白幡;“他误解了父亲的心意,以为父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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