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破坏结界随爱妻离开疯狂而瑰丽的执念(2 / 3)
…”司南泊瞪大眼,记忆回到了几十年前,是的,阿爹每当看见他和闻面过于亲近,都会笑眯眯地提醒他闻面只是灵人,是他的奴,所以他小时候才会将闻面看做是物品,随意丢掷随意玩弄,但……“你错了……”司南泊咯咯笑起来,眼角闪着泪光,“你们都错了。面儿也是一条命,他也会痛也会哭,他知道感恩知道善良……是了,若不是闻面,我恐怕也成为你们这样的人了。”
“你们才不是人,是冷冰冰的武器。”司南泊猛地站起来,拖着残余麻痹感的腿往外走。他感到恶心,包括对自己,他又何尝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这么多年,只有闻面哭着对他说,不要再滥杀无辜,不要再草菅人命。
嬴胜瞧着司南泊远去的背影,悲壮又孤独,但是他的眼里有希望。嬴胜微微点头,看起来司南泊尚且能控制住自己的怨气,而且控制的很好,看来几天前的事还有蹊跷。
“不过,骂叔叔不是人也太过分了吧。”大花臂猛男抽出小碎花帕子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脾气真臭。”
忽的,嬴胜感觉到结界有轻微的晃动,类似于小猫挠爪子。
而在野草荒地里,司南泊用手拨弄着杂草,他手臂上的臂环闪出一丝红线,指引着前往某个方向。锋利的叶缘划伤了赤裸的身体,红线的尽头,是苦苦寻来的爱妻。
“终舟!”闻面浑身被杂草划得血淋淋,娇美的脸蛋布满大汗,司南泊好不容易移过去,厚厚的结界墙阻隔了他们。司南泊瞧着浑身伤痕的闻面,心疼不已:“面儿,你怎么来了……”
“相公已经七日没有回来了,面儿听说商队出事了。”闻面抱起不住挠着结界的小狐崽,笑哭着说,“看,喜儿也来接你了。”
“嘤嘤!”小狐崽还在卖力地挠着结界,但毫无用处。司南泊将掌心贴在结界上,心里又酸又甜,“宝宝,相公这就跟你回家。宫恒正,一会儿我会将灵力注入一个点,你趁机用剑扎穿结界。面儿,抱着喜儿走远一点。”
“终舟……”闻面蹙眉,但与司南泊对视半晌,他选择相信他深爱的男人,“我等你。”
一语甫落,司南泊会心一笑。他很少笑,更别提发自内心的笑。闻面就像照进冰川的阳光,融化的心愿意为他开满琼芳。
待闻面走远,司南泊缓缓释放体内的鬼气,左腿上的腿环开始释放电流意欲控制他,司南泊猛地捏起拳头砰的砸在结界上,咬着唇瓣继续鬼化,慢慢的,原本深林竟显现出一片灰蒙的半圆扣在地面,柔软的结界被鬼气撑大一小圈,嬴胜见状暗叫不好,可他赶去时已经晚了。
“臭小子,你这是胡闹!”司南泊腿上的环已经到达极点深深勒入皮肉,青筋暴突,鬼气开始迅速压缩凝聚,嬴胜上前准备阻止司南泊,却被对方隔空击中后退数丈,司南泊已化作烟雾只剩下一双惨红的眼睛。
“别妨碍我。”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可反抗的威压,连八大灵师之一的嬴胜也为之一震。
紧接着,雾气化作黑色的一束直击结界某处,一道冷剑同时刺来,登时巨大的结界完全碎裂弥漫光芒,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将附近几十里摧枯拉朽。司南泊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地,但很快,他又爬了起来,晃晃悠悠走向爱人的方向。
“面儿……”七窍流血的厉鬼面容可怖,幽冷的声音仿佛来自数百年前,穿过冗长的白昼与黑暗,也不肯放下执念。
宫恒正松开闻面,虽然设了结界,但没想到那一瞬间的力量竟然直接粉碎了法器营造的高强度结界,他敏捷地抱住了闻面,但闻面还是有些受伤。宫恒正将一口鲜血忍住,等闻面离开才吐了出来。闻面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接住摇摇欲坠的司南泊。
“终舟……好多血……”闻面心疼地哭了出来,“……面儿带你回去……”
“嘤嘤嘤!”小狐崽围着阿爹转了几圈,突然炸着尾巴做出防御的姿势。嬴胜捂着心口,瞧着团聚的一家三口。小狐崽恶狠狠地瞪着他,“嘤!”
司南泊将血淋淋的下巴压在闻面的头顶,声音颤抖,却还想着通过打趣安慰闻面:“……这小东西,总算男人了一次……”
宫恒正用拇指抹掉唇角的血,拔出匕首护在主子跟前。嬴胜却没有动手的意思,直到此刻,司南泊还用残破的身子紧紧护住闻面,用脊背挡住嬴胜可能发来的攻击。他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带着臭小子走吧,发起疯来我也拦不住。”嬴胜无奈地笑,“他腿上的东西不要摘了,能压抑他的邪性。”
闻面支出半个脑袋,浅紫的眼睛紧紧盯着嬴胜。两人目光相对。
大块头自嘲一笑:“或许,我连一只厉鬼也不如呢。”那一瞬间,他好像苍老了几十岁,不得不说,司南泊的举止,让他内心本该压制住的东西,又混乱了。
“谢谢。”闻面的声音很甜嫩,但并不软弱。他架着司南泊摇摇晃晃地要离开,突地,嬴胜高声追问:“为什么给他戴贞操器?”
“那灵师又为何给灵人戴贞操器?”闻面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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