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3)
&esp;&esp;但当夏语冰报出“公主”这一新角色,解昭敏锐地发现,塔普拉国王短须下的薄唇颤了颤,瞳孔微缩,露出一个半是诧异半是惊喜的表情。
&esp;&esp;他没有猜到这些演员竟能发现这么深的秘密。
&esp;&esp;不过没关系。
&esp;&esp;几个戏子而已,能造成什么威胁呢?
&esp;&esp;等到演出结束,他只需扬起手,骑士们便会一拥而上,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拖进城堡后的树林里勒毙,然后把尸体丢去喂狗。
&esp;&esp;就像前几年的诞辰表演那样。
&esp;&esp;想到这里,俄狄浦斯王更加得意了,如果不是台下观众正屏气吞声等待着观赏他的罪恶,他真想快活地尖笑出声。
&esp;&esp;夏语冰通报完,向台下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快步退到幕后,将舞台让给主演。
&esp;&esp;演出正式开始。
&esp;&esp;作为瑞沃特剧院为塔普拉王国尊贵的国王与王后陛下献上的压轴礼,《捕鼠机2》的故事线经过精心编纂设计,将采用插叙的表演形式进行。
&esp;&esp;从昨夜的弑父情节重新开始。
&esp;&esp;解昭头戴纸糊的金色王冠,居高临下地端详着跪在地上、扮演外乡寡妇的秦淼,片刻后,他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说:“这就是你找来的,所谓有着没落贵族血统的女人吗?”
&esp;&esp;扮演宰相的夏语冰战战兢兢地回答:“启禀陛下,贵族血脉已然凋零多年,这位夫人是目前仅存的最后一位族人,也是未来王后的唯一人选。”
&esp;&esp;解昭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也许……还有一个人选。”
&esp;&esp;接下来出演的剧情,直白到无需任何多余的揣测。
&esp;&esp;“某国”的新王陛下在生父意外坠亡的数日后,端着烛台,于子夜时分鬼鬼祟祟走进了塔楼。
&esp;&esp;塔楼里住着伤心欲绝的老王后,和那个沉浸在近在咫尺的荣华富贵里无法自拔的外乡女人。
&esp;&esp;解昭将状似懵懂的秦淼敲晕,然后提着她上楼。
&esp;&esp;他把秦淼扔到老王后面前的地板上,单膝跪地,露出谦卑的神色。
&esp;&esp;他客客气气地说:“母亲,请您成为我的王后。”
&esp;&esp;老王后呆若木鸡。
&esp;&esp;烛台点燃帷幔,燃起的熊熊大火吞没了那个昏迷不醒的倒霉女人,将她变成了面目模糊的焦尸。
&esp;&esp;一夜过后,火灾被扑灭。
&esp;&esp;新国王流着鳄鱼的眼泪,下令隆重安葬“老王后”。
&esp;&esp;次日,他用黑纱遮住母亲的面容,对外宣称是在火灾中被烧伤了脸。
&esp;&esp;他在众目睽睽下为她戴上王后的冠冕,眉目含情地注视着她,活似个称职的丈夫:“亲爱的,你彻底属于我了。”
&esp;&esp;在仆人们偷听不到的角落里,他像幼时那样,把头贪婪地埋进她战栗的怀里,并禁止她露出害怕的表情:
&esp;&esp;“这是祖先许下的誓言,母亲,您得认命。”
&esp;&esp;说出这句话时,解昭用余光瞥了坐在台下的王后一眼。
&esp;&esp;王后在颤抖,像一片在风中簌簌发抖的黑色树叶。
&esp;&esp;她的眼睛合上片刻,又自虐似的强迫睁开。即便隔着黑色的面纱,解昭也能看见那绝望又麻木的神情。
&esp;&esp;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塔普拉国王,他嘴角抽搐似的颤个不停,脸颊上两坨憋笑憋出来的红晕。
&esp;&esp;他在回味那一段罪恶带来的快感,回味那变态的占有欲获得满足时的狂喜。
&esp;&esp;解昭收回视线,开始出演最后的桥段。
&esp;&esp;多年后,当王后彻底接受现实,成为一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新国王放松了戒备,于酒后吐露出实情。
&esp;&esp;解昭伸出手,逗弄小猫小狗似的抚摸着葛薇冷冰冰的脸颊,残忍地笑着说:“如果当初她也能像你这样听话该多好……”
&esp;&esp;葛薇垂着眼一声不吭,如同石像。
&esp;&esp;台下,塔普拉国王看见他这当事人也不曾意料到的诡异转折,睁大了眼睛,颇为新奇地偏了偏头。
&esp;&esp;解昭接着说道:“母亲,您还记得她吗?我那个坏脾气的妹妹。”
&esp;&esp;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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