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平两端(3):一巴掌(2 / 2)
“妈妈,妈妈,有话好商量。还,我当然会还!好妈妈,再宽限我两天,一天,就一天,我今天一定连本带利赢回来。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贱女人你想干什么?别别别,别!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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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部某方贫瘠的土地上,十里之内杳无人烟,唯有三两棵大树孤零零地散落着,外加一辆向东缓缓前行的马车。
段择骑着他的爱马青皮,跟它各说各话地聊了半天,又一次忍不住回头看着毫无动静的车厢,“她这么久都没出来不会闷坏吧?啊?青皮,你说会啊?好嘞,我去看看她。”
樊蓠抬眼看了下被一阵风扬起的门帘,重新将头埋进膝盖,闷闷道:“就不能老老实实下马再老老实实走过来吗?你腿上的伤一直没好,还是少用轻功吧。”
段择慢慢挪近了些:“啊?什么伤?”
“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我又不会笑话你,况且,是因为我受的伤……”
“啊?没有啊。”
“变异巨人进攻的那晚,都是因为要带着我,你才不得已用了特殊的法子提升轻功吧?在屋顶上飞轻盈得连声音都没有,而且还背着我,怎么可能?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在腿上点那几下就是诀窍吧?”
段择有些讶异:“你竟然知道云行术?”
“云、行?我没听说过,不过你这轻功的名字挺好听的。”
“那你怎么……”
“在墓里面,那些藤蔓突然动起来的时候,你本来有机会逃开的,但是你的腿僵了一下,所以我猜想你腿上有伤,既然你没有外伤,那就是内伤了。”
“厉害啊,观察入微。”
樊蓠自始至终埋着头,声音愈发低下去:“要不是有我这个拖累,你一开始就不会受伤,也就不会被那些藤蔓捆住,受更多罪。”
段择连忙去扒她的脑袋,“抬抬头好不好?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嗯。”
“我打生打死都不知道多少回了,这些伤根本不算什么。你不用怪自己,以前没你的时候,我也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差点重伤不治了。”
“你腿上的伤在战场上对你肯定有影响,万一……”樊蓠骤然红了眼眶,“那天晚上是我拖累你了,一直跟着你当你的包袱,没想到给你留下了那样的隐患。”她一眨眼,眼泪瞬间滚落。段择急忙捧住她的脸帮她擦眼泪:“别哭呀!多大个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樊蓠哇地一下大哭出声:“其实那时候我还有内力的,不是真的那么弱不禁风,可是我没告诉你!后来就没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救小舞和老卫的时候就突然使不出来了,这是不是报应?”
段择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好了,别瞎说了,什么报不报应的。”她一直都很自责吧,这样下去可要憋出病来了。“其实,我早就发现你有内力,有我的,还有另一种真气。”
樊蓠猛地抬头惊恐地望着他,哭都顾不上了。
段择微微笑了下,“你愿意主动告诉我,我很高兴,说明我是你很信任的人哪。”
“我、我、那个、真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
“别激动,我也没问你什么啊,我相信你,好不好?擦擦眼泪,你看脸上的面具都快被冲掉了。”
“谢谢你不怪我。”樊蓠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又把自己抱成团看着某一处发呆了。
段择小心地伸出手,慢慢、慢慢抚上她的头顶,“如果你还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难过,那我教你怎么使用你的真气好不好?不要再伤心了,嗯?”
那声音太过温和,语气也那么良善,就像被他安慰的人是他最珍视宠爱的宝贝一样。这怎么会是假的?怎么会是假的呢?
樊蓠哭得抽噎从梦中醒来,颠簸感让她渐渐想起自己正睡在回京都的马车里。
“你怎么了?”旁边有人伸手来扶,她一扭头就看见梦境的男主角正顶着那张伪善的脸貌似心疼地望着自己,下意识地抬手挥过去——你装NM呢怎么不去死!
“啪!”
这清脆的一声让坐在马车外的霍陵飞陡然一惊,紧接着便反应过来,扭头掀开车帘:这女人蹬鼻子上脸了竟然打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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