圩六、安太傅留了太多作业(3 / 3)
意外的人就是这位安太傅了,原本他们上次相聚时有太多不愉快,樊蓠甚至以为再次见面他会直接冲上来把自己一掌拍死呢。谁知他老人家不仅没有,还仿佛宽容了一切般再也没提起过之前的事,要不是樊蓠的手腕曾经痛彻心扉过,她几乎真要以为曾经的冷厉只是他一时失态、他其实就是这般如玉君子!
早就对这家伙的会装有所领教,但这次回宫后他的态度大转变还是让樊蓠咋舌,对她的态度更加有礼就罢了,竟然真的在认真教她作画,要知道在小女帝的记忆里安寻悠可是奔着养废她的目标去的。
不过后来夏泷提出要跟她结婚,她就想着安太傅的教导是他们提前安抚、软化她的一环,就跟夏泷恢复她的皇帝规制待遇一样。可是,现在婚事都已经成了哎,安公子干嘛还两天一次地给她授课啊?而且教导得挺认真,甚至还会给她留一堆课后作业!
也就是她如今正在画的了。
段择再回到濯央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多时,他兴冲冲地窜进寝殿准备跟自己的美娇娘温存一番,结果人家正坐在桌案旁聚精会神地作画,听到他进门甚至都没给个正眼。
特意换了身新常服以展现自个好身材的段统领瞬间泄了气,不情不愿地蹭到桌子边,“这么晚了还在画,准是安太傅布置的,对吧?”
“没办法啊,明早又有课了,今晚必须得完成呐。”虽是如此抱怨,樊蓠的神色却并不真的愁苦,曾经学画最苦的时候通宵达旦也不是没有,这点负担倒也算不得很重。
“他也太过分了,要教就在课堂上教呗,干嘛占据你课余时间啊?烦人。”这都多少晚了,总是这样,段择十分怀疑安寻悠这是虐待学生!
樊蓠却没接他的话。其实她觉得,安寻悠并不是借此苛待她,毕竟自己进行的绘画练习对自己到底有无裨益,樊蓠还是分得清的。他布置的任务对于她的画技提升确有益处,这十几天的练习已经让她领悟到了更多的东西,不难想象这样继续下去她将会有所突破!
只可惜何岳溪做女帝期间没有把发电机带到这个时代,她现在没法用电灯照明。樊蓠抬手按摩着发酸的双眼,“嗳?新衣裳不错呀,帅!这才配得上你。”
段择被夸得勇气大增,赶紧贴上去继续散发男性魅力,“别这么辛苦了,明天我跟他说去,少画两张没事的。你算算,多久不理我了?”他美丽可爱的小娘子作业太多,往往要忙到半夜,那时候她已经困得不行,他想做什么也不忍心做了。
樊蓠被耳后的热气撩得直往旁边躲,“好啦好啦,委屈你啦,我画完了就去陪你哈。”
段择立即满脸哀怨:你躲我,不让我碰你了。
樊蓠只觉无奈又好笑:她没办法啊,这家伙太知道怎么打动她了,故意用做那事时候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她身子都酥了半边!这不,现在又故意装可怜,不过那眼神戏真是绝,她一看到那双极亮的眼睛里弥漫起忧郁就不受控地心软。
她赶紧捧上对方的脸“么嘛”亲了一大口,然后快速推开,“乖,自己去玩吧。”
段择不依不饶地扣住她的腰,头顶着她的额头低声诱哄,“亲嘴上。”
这下樊蓠像被蜜蜂蛰了一样猛地跳开,“别!休想!” 她上过当,结果亲一下嘴巴变成了深吻,她浑身都软得没有力气,差点被按在桌案上脱光……打住,不能再想了,她现在是用功的好学子!
段择哈哈大笑着又去别屋端来了两盏罩灯。他理解樊蓠对作画的认真和刻苦,那是她的事业,就像他酷爱练兵练武一样,他当然不反对。但目前这事不由得他不生疑,安寻悠这么做就真的只为了把樊蓠教好?怎么就感觉他是故意用作业占满蓠蓠的时间呢?
“你差不多得了,她那边都多少盏灯了?”夏泷从书房愤愤追出来,“宫里最大的夜明珠也放在她这儿,你还嫌不够亮?”
最后一句话已经是冲着樊蓠喊的,吓得后者连连点头:亮、亮,然后赶紧给段择使眼色。
段择视若无睹,收拾走她已经完成的画,将油灯放下。隔一天上一次课,就一天的空闲有必要布置这么多吗?蓠蓠作画的速度本就快,即便如此,一天中也没剩下多少自由支配的时间。自打婚事过后,就是这样了。
夏阐摸了摸鼻子,出去替主子找灯。夏泷来回瞪了这二人好一阵,重重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回书房等灯去了。
段择照常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桌边,枕着胳膊看娘子作画:“真漂亮,画跟画画的人都漂亮。”他得再去安府拜访一下,提醒提醒各位长辈,夏泷如今都成婚了,安师弟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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