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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出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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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夏洛特脸上的泪然她回头瞟了一眼墙上的钟,卒然起身,把软帽戴回头上。“我必须要走了!佐伊,女管家只给了我十分钟。” 她语调焦急地说。

“这就要走了吗?” 夏洛特的不舍溢于言表。“你能不能每天都来……我不知道我还剩多少日子,但我希望这段时间里每天都能见到你。”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罗宾的眼角像是忽然被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冒出眼泪,她脸上的疤痕就像水渠一样,把奔涌的泪水引向下巴。

“噢,我亲爱的罗宾,别为这件事哭泣。如果要继续生活在这里,我宁愿死去。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我没有未来了,你能理解吗?无论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回到乌尔夫传教区去我都只能像囚徒一样躲着,还要忍受流言蜚语的折磨。让我在这个时候‘离开’——这是海神对我的仁慈。”

罗宾像是石化了一般沉思着,依旧泪如泉涌。片刻,她沉声问道,“如果当初你跟那个男人走了,你现在会更幸福快乐吗?

“也许会吧。至少这样就不会被当成因为被退婚而伤心欲绝的疯子了。”夏洛特说,神色落寞。

“那你恨他吗?”

“为什么恨他?因为他不辞而别?噢不,罗宾,我和他之间又没有协议,那只不过是一个邀请而已。他没等到我的答复就先走了——这再合理不过了。我只是感到遗憾,遗憾我失去了远走高飞的机会。”

“那你现在还想要走吗?佐伊。”罗宾认真地问道。

“想,当然想!可是我一个人做不到——所以圣主给了我另一种离开的机会吧。” 夏洛特强装出一副释然的样子,单薄的双肩却紧绷着,无法舒展。

罗宾猛吸了一次鼻子,把眼泪和鼻涕都收住。然后她再次脱下软帽,在五斗柜里找出一把剪刀,剪下她额前那一撮像猪尾巴一般卷曲但直立向上的碎发,把它放进夏洛特手心。“幸运的象征。”她解释道,“这是最倔强的一撮,像火苗一样代表了顽强的生命力。答应我,好好吃药,好好休息,等你痊愈了我就帮你出去——我向你保证。亲爱的佐伊,我还没听够你唱的歌,所以你现在不能‘离开’。我们明天再见。” 罗宾说完向夏洛特敬了个圣礼,她知道这是海国人起誓的方式,然后边粗鲁地用手抹着脸边快步离去。

……

回忆到这里,车厢里的佐伊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指头大小的玻璃瓶,捏在指间把玩——里面装的就是罗宾的头发。“这很神奇不是吗?后来我真的痊愈了。”她说完呼出一口气,揉了揉发酸的鼻头又说,“乔安娜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虽然如愿在松林堡‘猎’到了她心仪的丈夫,但我听说她后来因为使用金属束胸衣折断过的肋骨,之后又因为不能生育被迫离了婚……现在,被舅舅送进了精神病院……不知道为什么,松林堡就是一个令人发疯的地方。伊丽莎白表姑也是,乔安娜也是,近几年也听人说布莱克威尔夫人‘疯了’,连我当年都觉得自己和失去理智不远了……”佐伊听起来像是在回忆里迷失了方向。每每想到乔安娜的事都心有余悸——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叛逆”,这可能也是她的下场。

“那你是怎么离开松林堡的?落水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维多利亚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这件事情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在我大病初愈后的某天,我说我想去后山散步,医生也认可松林里的空气对健康有好处,于是我的家人都很放心地让我去了。我只让罗宾一个女仆跟着,所以不会有别的‘目击证人’。在松林尽头,湍流河南岸的矮崖上,我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男仆的制服,罗宾则带着我的软帽,把它在悬崖的树枝上,再用木柴塞满我脱下的衣裙做了个‘假人’。一切准备就绪,我就开始大喊救命,等在树林里劳作的其他仆役赶来,罗宾就把假人丢进水里,让他们看见一个穿着我的衣服的‘人’在漩涡里挣扎;而我,在那个时候已经以男仆的身份跟着沃利的马车离开了山庄。”佐伊语调轻快地说。

维多利亚和威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觉得有些意犹未尽——这起骇人听闻的“水妖案”竟然简单得令人有些失望。没有女仆为了上位而接近小姐,又在“抢走”其未婚夫后将其杀害并伪装成意外的桥段;也没有女性为爱癫狂的浪漫致死的情节。

“其实离开松林堡很容易,只是需要有人帮忙而已。当时沃利的参与令我很意外。他把我送到双境边境,把我安顿在南境的酒店后才离开。我在那里呆了三天后,罗宾被因为‘失职’而被松林堡开除,沃利也把她送到酒店与我汇合——像我们之前商量好的那样。罗宾说她就算不被开除也打算离开松林堡,她想要陪伴我保护我——毕竟我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甚至连钱币都认不全。” 佐伊又说。

“我们可以推断在那个时候伯爵和夫人就已经是恋人关系了吗?” 维多利亚问。

“或许可以吧。但我一直认为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交易关系,我是说,譬如沃利对划伤她脸这件事做出的补偿。”夏洛特抿着滤嘴深深地啜了口烟。

“那你们去情人井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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