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情人(2 / 3)
优雅地向后转去,“夏洛特,你在吗?” 他对着空气问了一声。
正微弓着背抚摸着树干上的“韵文”的佐伊抬起头,对伯爵说道,“别叫我夏洛特。” 黑纱遮盖了她的表情,但她的语气里尽是不满。
“罗宾和你来这里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伯爵朝佐伊声音的来源处走了几步,他问完又故意补充了一声,“佐伊女士。”
“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只说了‘月亮,落入水中的月亮’。”佐伊漫不经心地回道,继续仔细地寻找的罗宾的“真迹”。而这时维多利亚注意到卡洛斯的动作和神情都凝滞了。他又调整了一下领结,那动作似乎在控诉这领结太紧,他几乎要被勒得窒息。但卡洛斯最终什么也没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也许你能提供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线索,卡洛斯。”伯爵忽然侧过头说道。那斜插向卡洛斯脚下地面的视线里带着些晦涩难懂的意味。
卡洛斯面色转白,像是被无形的拳头击中了腹部一样向后踉跄几步。“我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就不妨碍你们搜索了。我……我先去车上等你们。” 卡洛斯说着便慌忙地离了场。
他在逃避什么? 维多利亚自问,注视着他消失在小丘的背后。然而在她能够发问之前,伯爵就主动地作出了解释。 “这就是我认为卡洛斯必须跟我们一起来的原因。”小沃尔特从羊绒大衣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笔记本,态度比天气更寒冷。“罗宾去世前的一段时间,我曾请私家侦探跟踪过她。侦探把她去过的地方和见过的人都记录了下来。而在这个记录里,罗宾在情人井私会过卡洛斯。她没告诉我为什么,但我希望能从卡洛斯这里得到答案。”他捏着本子下缘的一角说。
维多利亚听出了最后那句话的实际意义——他是在下达任务,于是维多利亚接过伯爵手中那个皮革封面的笔记本,向小沃尔特保证:“好的,好的,我们替你‘审问’他。” 维多利亚想要问伯爵为什么不早点把这本写满线索的记录给我们?但她没有问出声,因为她知道答案。小沃尔特是个审慎多疑的人,在此之前还没有完全信任她和威廉——或者说他一直在测试和观察他们。
维多利亚随手翻了一下这本记录——毫无意义的动作,实际上她正在脑中回顾伯爵和神使刚才说的话。维多利亚从他们的词句和反应中判断:“情人”这个人物确实存在——至少他们都相信这个“角色”的存在。于是维多利亚打算趁着卡洛斯落单的档口,追过去刨根问底。维多利亚将那本行踪记录收进口袋里,把搜寻任务留给搭档后便走向了停车场。
维多利亚跟着卡洛斯坐进车里,关上车门后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和夫人来过这里是吗?”她没有提及伯爵给她的那本记录。
神使毫不躲闪地承认,“是的,有天晚上她约我到这里来,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她对你说了什么?能不能请你复述一遍——越详细越好。”
卡洛斯配合地点点头, “她问我:‘你看见了什么?是月亮对吗?是落入水中的月亮。’ 我没有回答,她之后又说:‘是,我就放心了。我谁都不能相信,只信任你一个人,卡洛斯。如果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答应我,你要做沃利的眼睛’。然后她就把夏洛特还活着的事告诉了我。”
维多利亚恍然大悟,原来“眼睛”是这么回事。“关于这件事的真相,你其实可以跟伯爵解释清楚的,不是吗?”她语气关切地说。
卡洛斯心情沉重地摆摆头,“不可以。”他说,那双湛蓝的双眼里流转着哀痛。“罗宾预知了自己会出事……她大概是知道自己会被害,还在死前向我‘求助’过,而我居然什么都没做——沃利会怎么看我?我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告诉他这些?”
维多利亚点头表示理解。“那你认为夫人的‘求助’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困惑。我只知道她感到自己有危险,但是那个时候我没有太在意。我认为她既然在为地下反叛组织工作,就相当于一直身陷危险的沼泽里——而这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 卡洛斯说。
“你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夫人是反叛组织的人吗?我是说除了传教区那次叛乱。”维多利亚问,眼神犀利地注视着卡洛斯。
卡洛斯眼里掠过一丝犹豫,他呆望着维多利亚的双眸思索了片刻,然后垂下眼帘,说:“没有。我只是认为这很明显。罗宾一定是受他们影响才一直未能真正地被感化。她入教的动机也不单纯。反叛组织一定是利用她去操纵沃利的……”他说不下去了,于是维多利亚接着他的话问道, “那么我能问问夫人的情人是谁吗?” 她用肯定的口吻把情人的假设转成既定事实,不给卡洛斯躲避或是否认的机会。
“为什么提起这个?”
“凶手和放置虫卵的人未必不是同一个人。”维多利亚解释说。“在这个情景下,他的目的是一致的:解决可能威胁到他的麻烦——无论是私生子还是不受控制的情妇。他有可能在和夫人产生分歧后,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而杀了她灭口。要知道在北境,通奸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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