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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雍载着白邈,黑色摩托划过沉静的黑蓝夜色,少女依偎在少男背上,两颗火焰花纹头盔靠得很近。陆雍脑子乱糟糟的理不清这件事,就连偶尔提醒他方向的白邈变化的声线都让他的心情诧异一跳,他怎么也不能把这个少女和白邈糅合成一个人。
白邈绝对是个男人没错,那这个女的又是谁?白邈去了哪里?
黑亮反光的摩托车很快就开到了白邈家门前,白邈一瘸一拐从车后座爬下,用左手夹住单肩包,把陆雍的皮衣脱下扔了给他,引擎声轰轰隆隆在夜里格外清晰。
“卧槽,陆雍你干了什么?”林北川在白邈家门口站了起来,他一看白邈身上破破烂烂,脸上伤痕累累,走路一瘸一拐整个人都不好了,愤怒地朝陆雍吼问着。
〖李慧慧〗很久没回信息,他担心地来这里蹲很久了,这一幕正坐实了他的担心,简直把他的心剜了。
“你滚。”白邈没看林北川,边往家门螃蟹步挪动边说,明明整个人落魄极了,语气却前所未有地坚定。
“你叫我滚?慧慧你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好吗?”林北川眼睛都红了,又愤怒又心疼,却又舍不得问责白邈。
白邈说了句滚就没再理他,自顾自掏钥匙开锁进了家门,哐当把门合上了。
林北川对陆雍的印象很好,他俩在球场上打了近半年配合了,他自认陆雍是他的好朋友,现下朋友是没得做了,只有把陆雍打成肉泥的份儿。
“你他妈玩过他?”陆雍在摩托上支棱着一双长腿对黑脸朝他走来问了一句,原来白邈是跟林北川有一腿。
林北川没回答他,他现在只想用拳头让自己眼前这个禽兽感受感受他的愤怒,平时装得人五人六跟好像三字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妈的原来是披了一张人皮的禽兽,背人净干脏事。
陆雍话落,随即跳下车摆开打架阵势,他今天也算认识了,妈的阳光纯情男还会抢他的人,卑鄙至极地绿了他。正好白邈忽男忽女的破事搞得他心里乱糟糟的,林北川这个小人今天晚上算是撞上了。
从外形上看一米九肌肉男林北川的赢面比较大,肉多起码能抗揍,要想赢除非一米八七不显肉的陆雍能打出逆天伤害。
陆雍真的打出了逆天伤害,他学过综合搏斗防身,他本人最喜欢柔术和马来武术,阴险同时又帅气地破坏关节勒颈锁喉,高效率地打败潜在威胁。
大高个林北川哪里正儿八经打过架他也就打过球,他就凭着一腔怒火上了,一身力气完全不知道怎么使,哪怕他反应很快,还是举着直拳和勾拳躲避了两下就被陆雍死死锁在了地上。他自然拼力抵抗陆雍变换姿势来勒他的脖子,但他压根没学过一招半式找不到破解方法和使力点,只能无可奈何地任陆雍宰割。
陆雍比林北川轻上个十几斤,完全是靠技巧和林北川的无知才能费力压制住林北川,他不太轻松地说了句,“林北川,你这逼哪里比的过我?乖乖从白邈身边滚开,我饶你一命。”
林北川其实被锁得有些虚了,额头脖子上都冒出了青筋,脸也有些狰狞,只是他一想到白邈就充满了不怕死的勇气,即使他喊了白邈一个月的假名。他不敢大声说话泄了力气,小心翼翼又厌恶地说:“妈的,要滚也是你滚,明明是我先来的,有几个臭钱就多了不起似的,臭傻逼。”
陆雍心下突然有了些较量,道:“你他妈还能比我先?老子十四岁就喜欢他了,你十四岁滚哪儿打飞机呢?”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你说我早不早,你他妈别在我们面前碍眼。”陆雍没想到设了个心理战圈套反倒被林北川倒打了一耙,心内郁结不再开口,论断林北川平常的老实都是假象,这个男的脸红心黑卑鄙无耻,他要为民除害。
最后不知是谁喊来了两个社区保安,看到这两个人穿着高中制服,威胁给他们学校打电话才把这两个人拉开,这两个人被拉开了还像斗鸡一样哦哦打鸣。
“我他妈马上就把你勒死了,算你这狗比运气好。”
“吊毛想勒爸爸,回去练个十年,明天再来啊看我揍不死你。”
……
分别拉住两只公鸡的保安内心怨嗟道:最近的高中生怎么这么冲,这两个一看就是不好好读书的预备社会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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