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生气是为什么(2 / 2)
给接着伺候楚越,却被楚越挥开了。
楚越凝视着他,抬手摁了床头的铃,很快便走个下奴轻轻地敲了敲门。他也不叫人进来,隔着门吩咐道:“把叶凉带下去,按规矩打。只是别打死了,也别打残了。打完不许叫叶家派人来接,让他们家叶熙少爷亲自把人带回去。”
叶熙跪在旁边,整颗心都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他们家叶熙少爷……
主人平日里向下奴吩咐关于他的事,都是亲昵地叫他“咱们家叶公子”的……
那下奴应了,恭恭敬敬地下去安排。叶熙哽咽着爬近了些,妄图最后求一求主人的恩赐:“主人……奴实在不该不顾主人的立场,也知道主人不会原谅奴,只求主人别赶奴隶走……”叶熙拼命忍着眼泪,一字一句地说道,“奴隶伺候主人已经十三年了……主人的习惯喜好奴隶都知道,新选的人哪里有奴隶用的顺手呢?”他俯下身轻轻地亲吻楚越的手背,“求您,求您别敢奴隶走,您生气是应该的,您狠狠地责罚奴隶……”
“没那功夫,”楚越看都不看他,“一个小小的叶家少爷,也敢让家主亲自责罚?”
叶熙顿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又扑簇簇地掉下来。他想说他不是叶家的少爷,只是主人的一条小狗——可他说不出,他宁可损害主人的利益也要坚持给叶凉求情,怎么有脸说这种话呢?楚越瞥他一眼,仿佛不愿意再多看似的,起身穿衣洗漱。叶熙一边哭,一边爬下床手忙脚乱地服侍,见楚越那根火热依旧挺立着,叶熙便又凑过去:“主人,哪怕您不要奴隶了,也让再奴隶伺候您一次吧……”
“叶熙。”楚越忽而打断了他的话,叶熙一抬头,正与楚越酝酿着风暴的双眼对视,“不是我不要你了。这是你自己选的。”
“那不是……”叶熙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尊卑,放声哭道:“那算什么选择?家人和主人,我只能要一个……我不愿意……”
“我从没说过要杀叶凉,”楚越耐着性子,又说一遍,“是你自己觉得我会,你丝毫不信任你的主人。”
“您的最优解就是杀了叶凉!您的立场上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您喜欢我,怕我为难,到时候再吩咐人告诉我叶凉没死,瞒着我……这就是您的最优解……我猜得到的,您别想骗我……”他哭的几乎上不来气儿,“主人,我虽然给叶家求了情,但您在奴隶心里还是第一位的……奴只是、只是觉得,您哪怕饶了叶凉,别人也是不敢轻视您的,这才敢替他求情……主人,奴没有把别人放到您前面去,您别生气了……您别撵我走……”
楚越眉心明显跳了跳,像是抑制不住要骂人了,糟心地看了嚎啕大哭的奴隶一眼,语气微妙:“叶熙,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生气到底是为什么。”说罢,便摔上门离开了。
“叶熙少爷,人已经按主人的吩咐送到车上去了。”叶熙先是哭,听了楚越的话又愣愣地跪在那儿,直到一个下奴在门外恭敬地叫他,叶熙才终于回过神儿来,“主人说了,您今天状态不适合开车,所以安排了司机送您上飞机。”
他恍恍惚惚地站起来,点了点头,一步一晃地走到大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栋房子,向着主人书房的方向磕了个头,晃晃悠悠地爬上了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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