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2 / 3)
村的士多店买了一根五毛钱的小布丁,想恢复一下体力再跑一趟买一根给外婆。
坐着的地方正好对着收废品的地方,人团团围着,讨价还价,催促给钱的声音此起彼伏,她看见越界和舅母阿珍抱着两箱子走了上来,背后跟着越菲捧着一大沓书本往上累着,放好之后又折返回去继续下一趟。
累得高高的纸张就放在田边,肖望舒看见顶上越菲累上的书本已经摇摇欲坠,她跳下坡冲过去把书放好,没想到一回头就迎面而来一腿。
是越界,他直接往她柔软的肚子上踹上一脚,肖望舒被踹翻在地,背靠着的书也直接砸在她头上。
舅妈阿珍还是那张翻着白眼的脸,没人上前扶她,她捂住肚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劈头盖脸就是越界的一句:小偷就是小偷,连破烂也偷。
她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目光,闷不吭声地离开,背后是极为刻薄的一句:跟你妈一样,贱人一个。
她再也忍不了了,发狠了就把那一沓废纸往田里一踹,头也不回地跑开。
士多店的糖五毛两颗,她留了一颗给外婆,混着鼻涕泪水的糖并不好吃。回去的时候已经是黄昏饭点。一进门,肖望舒就听见舅舅房间里面传来的争吵声音。
道什么歉,就一个小孩子,阿界不就碰了她一下吗?你妈态度这么强硬就是偏心。
而且你妈都偏心成什么样子了,我上次才看到她给那个捞妹一块钱让她买雪糕吃,你看看你儿子女儿一天天在这么小的风扇下做作业,让她给钱买一个大一点就扭扭捏捏。
有人捂住她的耳朵,是外婆,她抬头,被泪水糊住的人影。肖望舒抓住外婆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颗糖,苦涩的日子,我仅有的甜味和您共享。
后一个月她跟着父亲去了西南,借住在大伯的家里,大伯家里只有她哥哥一个孩子,比她大上十年,刚刚上高中。一见到肖望舒就蹲下身子一直捏着妹妹的脸。
肖望舒并不习惯被人抱在怀里。但是伯母带着肖凡和她去市场买菜,嘈杂的环境还有满地脏污的水,堂哥一下把肖望舒抱在怀里,让她脚不着地。
哥哥,我。
没事,哥哥力气可大呢。
肖凡把她的太阳帽带好,逢人就说:这是我妹妹。
晚饭的时候是大伯掌勺,肖望舒吃不得辣就只做了一道辣的菜。肖凡夹了两块瘦一点的肉放在她碗里。
我爸就是做饭太油了,妹妹吃这个,哥哥给你挑的瘦的。
入口酱香四溢,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个口味的红烧肉。
大伯扬了扬脑袋:好吃吧,这是伯伯我秘制的。
嗯嗯。
以后你来玩,大伯就给你做这个,你在别的地方可吃不到这个口味的哦。
晚上,伯母帮她调好水温让她洗澡,她没用过热水器,水气氤氲,模糊了镜子,她想打开门口散散汽。一推开门就看到拿着水杯喝水的肖凡,他被吓了一跳,连忙把门给她关上。
他在门外给她打开了抽风机,脚步一顿还是等在门口。
肖望舒一出门就看到肖凡,她有点害怕地看着他。
肖凡蹲到和她平视的高度,表情纠结,组织了许久言语,对她说:望舒,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定不能把自己...嗯...身体给别人看。
肖望舒不解地看着他,那为什么越界要那样对她。
他看她还是不懂,心里着急,拉着她在沙发坐好,回到房间翻箱倒柜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本书。
那天肖望舒哭了半天,原来一直都是错的。肖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这个尺度的少儿读本把妹妹吓到了,他面红耳赤地安抚了许久,肖望舒才止住了哭声,最后却请求他把这个绘本给她。她的要求,他当然会答应,还给她收拾了几本他觉得适合妹妹的书。
这些书本跟着肖望舒回到了东城,也跟着她转学回到了山区。
因为经济的原因,肖望舒在四年级的时候跟着家里回到了她噩梦的起源地,即使是在县城区,她也觉得十分不适。这种不适让她很少说话,本来就是插班生,突然告别了以前的好友接受新的环境,这个环境因为突如其来的外来者产生的排异反应全部落在了望舒身上。
老师看她是省城转学回来的,会安排她去做困难的答题,去跳难跳的舞蹈,回答错了,就要面对失望的眼神,她只能咬牙去做。
省城回来的,怎么会不会做呢?她脑子里常常只有这一句。
老师的另眼相待更把她推到了被孤立的风口浪尖。班里有两个长得周正的男孩曾经向她释放善意,还有一个因为精神不正常被嘲笑的男孩一天天跟在她身后。女孩从不会主动跟她说话,已经形成的朋友圈子更不容她的进入。男孩在身后议论她,揪她的马尾,扯她的衣领,写纸条吸引她的注意的人每天都有,她都没有理会。人的恶意会在被忽视中生长的。
那天她一坐下就被两个男生按住,另一批男生拉着那个精神不正常的泽文在她身旁,按着两人的头想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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