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中幻想和天神第一次在众人在屋外睡着时带伤醉酒做爱(11 / 13)
陵略敛心神,稍理仪容,便扬声道:“进来吧。”
若瑜蹦蹦跳跳地进了风湘陵房间,像以往一样飞扑至她最心爱的少主怀中,蹭蹭他带着梅花幽香的怀抱以示撒娇,刚抬起头,便控制不住地惊呼一声——
“少主,你怎么哭了?”
风湘陵一怔,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由自主按上依然湿热的眼角,心中叹息,然而出口的话还是波澜不惊:“我没有。”
“骗人!少主你一定是哭了!若瑜才不可能说错!”
拍拍若瑜缀满了花铃的头,风湘陵看着她,笑容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好端端的,我为何要哭?”
若瑜闻言,不满地自他怀中跳出,右手握成拳头晃啊晃:“少主不要以为若瑜不知道!这些年来少主每个细微变化若瑜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见她煞有介事的样子,风湘陵不禁莞尔,好奇心被稍稍提起:“比如?”
若瑜抄起手臂的同时嘟起了嘴巴:“比如!少主你,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开头还气势满满,说到一半便转变为了担忧,若瑜语气渐渐软了下来。
笑?
风湘陵不禁疑惑,嘴角瞬间弯成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我一直在笑着啊。”
似乎除了微笑,自己就再也没有旁的表情了罢。
——管账的,虽然本大爷不愿意承认,但是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耳边就这么突兀地传来了朝思暮想的声音 ,风湘陵忙回头,身后空空的,什么人也没有。
果然,又是……幻觉么。
若瑜见风湘陵眼眸中又升起了茫茫大雾,心知他又一次出神了,不免表情悲恸,心中叹息。
自从天神进了盘古之心,少主都变得不像少主了……
这样想着,若瑜又忍不住责怪起龙澈然来,出口的话也就硬了几分:“才不是这样的笑!少主你笑得太勉强了!”
风湘陵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回神,不料却听得了这样一句话,不由愣住。
……我笑得很勉强吗?
只不过是,笑意很浅,总也到达不了内心深处罢了。
若瑜见状,慌忙捂上嘴不住地道歉:“少主……若瑜……若瑜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现在的少主虽然依旧常常笑着,却再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发自内心……所以……”
之前那般?
风湘陵细细回想,并不懂若瑜指的是什么。
其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过,当他面对、或在思念那楼大仙人时,眼中都会漾起浅浅的温柔,顾盼流连,疑梦似痴。
那样的笑容,或许再也不会有了。
“少主……”见风湘陵暗自神伤却不发一语,若瑜后悔自己提及这个话题,踌躇半晌才猛然想起此番到来的目的。
“少主,酒若瑜已经命人准备好,是不是等下就去云海?”
“云海?”风湘陵有些茫然地重复这三个字,眼睛掠过若瑜看向贴在墙上的日历,方如梦初醒般点了点头。
今天。龙澈然离开他们,进入盘古之心的日子。
可是,距离那天,已经过了几次轮回的时间?
收回目光,风湘陵幽幽一叹,已然轻不可闻。
“谢谢你,若瑜。”
云海还是当初的云海,即使岁岁年年,朝朝暮暮已逝,也未曾改变。
云下,渊上,雪中。
一人,一琴,一壶酒。
风湘陵抱琴独坐,仍旧一人独酌。
轻挑慢拨,精妙的音律浑然天成。
琴声幽幽,人戚戚。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一段一段,都在诉说那些早已化为浮沉的过往。
奈何曲断,心乱,回忆已成破碎的断章。
龙哥。
你我两情相悦,本是人世间难得之美事。
然而风某,如今才知晓。
或许正因你我皆为男子,再如何相爱,也注定只能擦身而过。
日日思君不见君,更遑论执手偕老。
若今日曲毕人未现,便是你我情尽缘灭,风某自此彻底放下这一切,再无奢求。
寒冷的渊中,流转舒缓却凄然悲切的琴音彻夜未停。
直到黑夜又一次尽数散去,天际泛起鱼肚白,那铮然的琴声才渐渐停歇。
轻轻摩挲因彻夜弹奏而划破渗着细细血丝的手指,风湘陵垂眸幽叹。
琴神依然散发着妖冶的青色光芒,而昨夜动情坠下的泪早已风干,深入无痕。
抱琴起立,风湘陵以深切悠长的目光为陪伴了他许多日夜的云海做无声的告别。
早已冰冷的酒坛倒在脚边,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渊中回荡。
暗自握拳,风湘陵决绝转身,似是再不留恋这一切,更似多看一眼便再也走不开。
然而才走了几步,原本心冷的人骤然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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