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走歌飞外章湘妃曲(3 / 7)
臣服了,絮絮道:“好啦好啦,莉莉琳知道了,莉莉琳救李白就是了。”说罢解下一直别在腰间的一个小锦囊,递给应雪柔:“鹤元丹就在里面了啦。本来一粒也就够了啦,不过莉莉琳想少主可能还会用到的,所以多讨了一些哦。还有一些别的药草丹丸,都是莉莉琳特别为少主收集的啦~”应雪柔笑着接过锦囊轻抚她的头:“还是劳烦你费心了。”
* * * * * * * * * * * * * *
服下药丹的李白脸色明显好看多了,呼吸也匀长了很多。应雪柔号了脉,眉头舒展开,回头对我笑道:“服下鹤元丹,已是好了大半,只要静养两三天就好了。”我在李白床边坐下,怔怔看着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脑子里只有俩字在飞舞盘旋:“嗯……”忽然应雪柔俯下身子轻咬我的耳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准你去。”我愕然,转头看着他。透着紫色的眸子贴李上来,眼波流转,柔柔的在我脸上滑去,轻吐了口气:“傻瓜,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别去,那里危险。”
我把人捞过来抱在怀里,细细嗅着这只属于他的味道:“我听你的。”怀里的人掏出件物事往我颈子上一挂,笑道:“这个给你,好好戴着,不许拿下来。”我仔细看着,是一个像平安符的小锦袋,应雪柔凉柔的手滑进衣襟,将锦袋贴身放好。
“这是做什么?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事物的么?”要是我没记错逢年过节应雪柔都不与府中人一起去庙里上香撞钟,只是一个人留在府内说是看家。一次我问他为何不去,求个平安护个安心,他淡淡道:“有时,我宁可不要天护庇佑,以换得一身自在。我自托命与天穹,上苍何有佑人时?”那一霎那他眼里的落寞,我没有看错。
食指点上我的嘴,嘴边浮起一朵笑花:“这是我的心意,不是庙里求的平安。”我低头捕捉他的唇,结果被他偏头闪开:“这几晚,就好好照顾太白兄吧。那个地方,你不要去。”我怔怔看着那双眸子,细细读着他的心思。忽然怀里一下空了,我一愣,人已经走到门边。“你自己也早点休息。”一转身,轻轻地带上了门,脚步渐渐远去。
突然觉得房里空荡荡的,李白和挺尸没有区别。老子悲哀的发现,自从来当了这个鸟官后,莫名伤感的次数也多了起来。突然回想起李白递给我官印的那晚,我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情?“太白,你说,我们当时的选择真的正确吗?”
* * * * * * * * * * * * * *
厨房里最近人手紧,张妈的媳妇闹着要上吊没事自己勒自己玩了几回逼得婆婆告了假,柳绿桃红几个丫头被家里排着相亲一天在府里呆不上两个时辰,剩下个伙夫搭配蛤蟆眼兄外加本大人亲自上阵,这几天饭菜勉强对付过去。只是沦落到去西市买菜,让本大爷怎么想怎么别扭。一路上都是咱的百姓,那眼睛瞟得让人难过。
“张大人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啊,亲自下来体察民情啊!”我是体察菜价还差不多。
“张大人张大人您一定要买我家的萝卜,又脆又甜,我算您便宜点,以后记得和别的大人提提我这摊子的菜哈!”还会有别的大人像我这么破格么?
小小一个西市,东一个“张大人”西一个“张大人”,叫得我都不知道往哪里躲。突然眼角瞟到条弄子挺僻静,一转身我赶紧拐进去。
明明是热得不行的大白天,巷子里却凉快得很,还有点,呃,阴森森。和热闹的西市隔着不过一排墙,这里倒是安静得很,完全不受影响。连个人影都没有。忽然一阵穿堂风,吹得我寒毛根根挺拔起来。“吱呀”一声,转头四顾,原来是前头一处宅子大门没上。高悬的匾额上书“绮云阁”。好熟悉的笔法啊。
“难道这里是……”老子头皮有点麻。别人的笔法认不出来,我自己的,再鬼画胡我也……似乎是多年前的一席酒筵上,李白拿着壶上好的汾清把我灌得七荤八素骗去了张题字拿去做人情,好像就是这三个字。
想推开门的手开始颤抖,这里,有着我多年前尘封的记忆。刻意的忘却没有埋得太深,再翻起时剜骨的痛。
“疏,绮,云……”这三个字,有多久没再提起过了?那一年的水袖霓裳、流苏缨络、歌舞词曲,都是难得的快乐时光。
蟠龙画栋挂玉带
我推开半掩的门扉,仿佛看见多年前这里的景象。
“晁衡,再来一杯啦!”李白笑着把想逃离酒案的晁衡拖了回来,扯着他衣襟又灌了一杯。
弦歌不知朝露白
这前厅曾是我们行酒令唱词之处。如今蛛丝纠缠,帐幔如残絮。
我靠着两个软枕打了个酒嗝,敲敲桌面:“喂喂喂,晁衡你不对了啊,咱们怎么说的?不醉不归的哈!敢给本大爷逃酒!再罚!”李白附和着又抓起酒壶要灌。
盈风一舞月娥羡
这一方云莲台,是当年晁衡亲手制作送她的礼物。幔布绸云已纠结灰黑。
晁衡按住李白还要再灌的手,大着舌头道:“不,不行啊太白兄,再,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