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1 / 2)
谭欢闻言套好睡裙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跑了。
于晋打着轻微的鼾声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女人这么久的时间并不在卧室内,她蹑手蹑脚上了床。
然而谭欢却没有半点睡意,她脑子里荡着男人低低的音,最后只剩下那句:“就这么喜欢他?”
还有好些年前,比她高了许多的男生将她堵在电梯旁:“谭欢,就这么喜欢我?”
她大概从没有想过,只是喜欢都带了原罪,孟余朝还比自己小了一岁多就有那么些的心思。
谭欢一夜未合眼,眼下青色明显。
待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她听到客厅里窸窸窣窣的动静。
女人踌躇了片刻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客厅里灯开着,阳台上的洗衣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启动了,发出“嗡嗡”的响声。
谭欢自卧室里出来,刚好跟男人撞个正着,她很快挪开了视线。
孟余朝不管他心性如何,这个男人终归还是有份自己的骄傲,在谭欢家里独自躺了几个小时,他下眼睑处同样泛着微微青色。
这会儿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怎样的感觉,他的人生断然不该如此。
他喜欢谭欢不假,对她怀着心思,说叫她离了自己娶她的话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的玩笑话,但她分明不待见自己。
谭欢以为自己那位老公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打哪里清楚了自己家后,可比她积极。
这样的人他见过许多,怕只点绳头小利就能引了去。
“床单我给洗了在洗衣机里。”他拦住她,将她压制在墙壁间,勾着她的下巴道:“谭欢,按你说的,我们两清了。”
谭欢当下并不明白孟余朝的意思。
他走前把她嘴唇都给咬破了,害的她涂了好几层唇膏才勉强遮住。
于晋起床的时候,孟余朝早走了,谭欢将次卧收拾好,防尘布都给蒙上,谁也看不出这儿夜里发生了什么。
于晋宿醉刚醒,谭欢冲泡了蜂蜜水给他递过去:“难受么,先喝点吧。”
“怎么想起来化妆了?”于晋接过水杯看了眼谭欢夸张的唇色,医院虽没限制,但医生最多带个淡妆而已,谭欢也是,有时上班几乎都不化妆。
“刚涂重了,回头用纸巾擦擦。”
谭欢又道:“孟余朝早就回去,他那样的人怎么肯跟我们来往,以后还是算了。”
谭欢压根不赞同于晋试图走孟余朝的路子,依着孟余朝,怕求也是白求,但其中详情却不好跟他明说。
于晋看着谭欢的态度,未再多说,毕竟是她家那边的亲戚,这事儿就像什么都没发生样过去。
待进入十二月份,日子过了大半的时候,谭欢才隐约察觉到孟余朝那天的话是什么意思,敢情这是他良心发现,决定放过她?
连于晋那边也是,据说自那天来家里后,本来还算热情的孟余朝就没了踪影。
他虽有心维持关系,奈何对方不接招。
谭欢的生活看着渐恢复正常起来,今天过年不算晚,离她得婚期也就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她家里的亲戚大都不在京市这边,到时候能过来参加婚礼的除了谭欢她爸和张芝,也就谭欢她舅舅和姑姑。
谭知行和张芝会提早些日子到京市,谭欢要帮他们定机票和酒店,听张芝的意思,孟余朝那边早就帮她安排好。
这人消失许久,像彻底消失了样,这会儿乍从张芝口中听到他的名字,谭欢竟僵了瞬。
“那行张姨,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们。”谭欢勉强扯出抹笑,幸好电话那端也瞧不见。
张芝说好,临了又多嘱咐了她句:“欢欢,余朝那边喜帖你可别忘了给他一份,他爸也不是小气的人,不会介意他跟你们这边来往。”
“……好……我知道的……”谭欢回道。
该给的喜帖早发出去了,谭欢医院同事的,于晋他们单位上的,谭欢想了想,依着现在的情况,若是真不给孟余朝寄喜帖,张姨那边肯定搪塞不过去。
快递寄出去第二天,她手机上就收到了孟余朝的回信。
【字不错,我会去的。】
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谭欢收了手机,没有回复。
孟余朝还是如此,兴起得快,去得也快。
她和于晋好些天没有去于晋爸妈那儿住,元旦的时候,两人一同回去。
于晋父母双方的兄弟姐妹一大家子人几乎都在京市,按着当地的习俗,办婚礼前,男方的姨舅姑姑这些亲戚得给女方改口费。
虽然证早领过,但该有的还是省不了。
于父于母做东订了间包厢,只这些亲戚就坐了两大桌,因着假期的缘故,好些同辈的亲戚也来了。
桌上无非谈及家长里短和儿女的事。
于晋他姑姑家的女婿也在体制里做事,大概职位比于晋要好些,他姑姑明是自谦实为炫耀说了些话,旁人便顺着恭维她几句。
于母向来是个要强的,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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