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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比较好。”
提起小梁爷的处境,几人面色皆是阴沉。
小梁爷看似温柔和蔼好说话,实则最是独断,一旦下了命令就是任何人都阻拦不得。此次以身为饵引诱梁瀛现身太过冒险,他们苦苦求了许久也没能改变小梁爷的决心,只能想尽办法在保证小梁爷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尽快解决此事。
梁炔这一步棋虽说是走的十分冒险,却也不失为逼着梁瀛尽快现身的好办法。
只要梁瀛亲自确认过小梁爷的昏迷不醒,他们就可以以秘密治疗的名义将小梁爷唤醒后安安全全的藏起来。
到时候就算是被梁瀛发现了小梁爷的苏醒,也可以以“软禁”作解释。
只要能彻底让梁瀛相信梁炔与梁敬势不两立,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
只是,此时此刻,唯一真正挂在梁炔心头难以释怀的,还是心头肉哥哥的安慰。
他半眯着眼睛,抱胸在下方这几人身上一一打量过去,微抬眉眼发号施令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小梁爷的影子:“明天早晨我会再去医院看一次哥哥,将暗中的人手布置好,以防万一。穆汐,明日你作为小梁爷支持方的代表,梁家家规的执行人和我下午一同出席澄清会,而穆晨就在我走后寸步不离地守着小梁爷,哪怕是尿意都要给我憋住!”
“明天但凡哥哥少了一根头发,我梁炔发誓,究此一生都要你们千百倍的偿还!”
一字一句铿锵,梁炔抬眼间散发出的气势也颇为骇人,有着上位者特有的傲慢和狠厉。
穆汐脸色冰冷,阴寒地瞥了眼梁炔,第一次真正意识到那个所有人都看不起,只知道在小梁爷身边装傻卖痴讨宠爱的私生子,竟不知什么时候成长成了一个梁家人该有的模样。
事实证明,小梁爷永远不会出错。哪怕是穆汐曾认为是小梁爷出于一时心软收养了当初那个饱受虐待,瘦弱又呆傻的私生子,时间也向他证明,小梁爷养大的孩子绝不是等闲之辈。
或许梁炔并没有意识到,他正在按照小梁爷的意愿,潜移默化地真正成为一个合格的梁家少主。
用来代替小梁爷自己的梁家少主。
等他梁炔真正能够取代小梁爷时,还会有机会守在小梁爷的身边吗?
…亦或是,被毫不留情地抛开?
沉默许久,穆汐抬眼和穆晨对视,互通了心思,接着转身便要离开。
硬质皮鞋跟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敲出极富节奏的声音,不紧不慢,一丝不苟,沉着冷静,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尤为响亮。
抬手拉开大门,门外的灯光从外而内撒下,为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打上浓厚的阴影。
他正视着前方,没有将任何目光投在身后梁二少的身上,只有声音低沉冰冷宛若九狱幽火。
“明日下午三时,我在澄清会场等你。”
“还有,除了小梁爷,没有人有资格命令我们,包括你,梁二少。”
话落便是拔腿而走,只留下屋内几人,在阴影中模糊了表情。
“那么,也到我告辞的时候了。”
秦歌起身整理着衬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看着梁炔面上似笑非笑:“梁二少这壶宝贝茶,是从小梁爷那得的吧?梁某不才,手中也从小梁爷那得了些茶,有空送给梁二少品品。”
这便是在说,他比梁炔更得小梁爷的欢心了。
梁炔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即使知道如若真是哥哥赏给秦歌的茶,那他定然是不会往外送一点,秦歌手里的茶怕是给小梁爷送茶时留下的,秦歌手里有着比他更多的茶叶也足够让他烦躁。
…如果,如果能都杀了他们就好了。
梁炔阴沉的视线一直盯着秦歌走出大门,直到再也看不见,才郁卒地收回目光,唉声叹气。
做梁家二少一点也不好,既不能当小雀儿给哥哥唱戏听,又不能做守在小梁爷身边,想杀谁就杀谁的杀手伊全,真是太痛苦了。
明天要多吸吸哥哥,不然这日子真难熬下去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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