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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之花,对这种市井吃食会嗤之以鼻,毕竟除了那一年的战争生涯,他再也没见过白钧煜在市井街道上闲逛过。

而唯一的一次,还是他们攻下了洛城后,白钧煜突发奇想,拉着他到洛城的中央大街闲逛了一下午。

“吃点?”

一根裹着亮晶晶糖渍的糖葫芦塞到了他跟前,见他没反应,那根糖葫芦还戳了戳他的嘴唇。

洪膺愣了会后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想拒绝,却在看到男人眼里的笑意逐渐冷却下来后立马伸手接了过来。

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两个大男人一人握着一根糖葫芦慢悠悠地走在人群中,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正确来说,只有那白钧煜悠哉悠哉的,洪膺握着那根被剥了外衣的糖葫芦,面上虽是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心里却疑惑极了。

“为何不吃?”

男人把自己手里最后一颗山楂叼入口中,侧头看洪膺。

洪膺面带疑惑地望了一眼男人后,方咬了一颗山楂进口里,也没有细嚼,胡乱嚼了几口便吞下去了。

“果真是个大老粗,东西没细品便吞下去了,当真是糟蹋好东西。”

白钧煜拂了拂自己的额前发,细长的眸中再度浮起了笑意,话中故意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洪膺三口便解决了那根糖葫芦,厚实的唇边还沾了些红色的糖渍,而他根本没有察觉。

白钧煜见状,眼色立马暗了下来。青年唇上残留的糖渍就像是什么上好的珍馐,正在不停地引诱他去品尝。

他白钧煜是什么人,自然不会压抑自己,于是当洪膺被他拽进了一条狭窄逼仄的小巷子里压在墙上猛啃时,他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两人嘴里还残留着腻死人的甜味,灵舌交缠间,那点糖渍都被白钧煜吮吸殆尽了。

巷子里边还能听到外边说话的声音,洪膺浑身紧绷的不行,他极力抗拒压在他身上索吻的男人,推了好几次却还是没推开那人,好在那人没有为难他,亲够了便放开了他。

洪膺满脸通红,又气又恼,这人力气大的像个怪物,只要他不想,他压根便推不开他。

这两年来,白钧煜越发的无赖,这大庭广众下还能做出这些越轨的举动,当真是无耻极了。

青年狠狠抹了把嘴唇,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步伐快速地仿佛后边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他。

而他身后的男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后,才懒洋洋地跟着青年的身影而去,唇边是压不下的笑意。

巷子外边天色渐晚,万家灯火中,人们开始归家,男人跟在青年后边,不紧不慢,周围熙熙攘攘,人影错落,可他眼里似乎就只看到了前方那个故意放慢步伐等他的青年。

……

“先生!二少爷寄信回来了!!”

两人双脚刚踏进大厅,何叔手里便拿着封信迎了上来,满脸高兴。

白钧煜噙在嘴边的笑容瞬间一僵,眸里的光都沉了下去。

他伸手接过信笺,随后侧眸看了眼旁边的洪膺。

洪膺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心里却似烧开了的水,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白钧儒的消息。

自从两年前白钧儒踏上了那什么通往西洋的轮船,他便仿佛消失了一般,了无音讯。

他偶尔也会想起那个热情似火的少年,可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后,他慢慢地把脑海中那个爱撒娇的狗皮膏药少年形象给移了出去,这信一来,少年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了。

信封没有被当众打开,直到两人吃完晚饭,洪膺都没能再见到那封信。

外边的秋风呼啸了一整个晚上,吹的房里的窗帘哗啦哗啦的响。房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依稀可见一个人影坐在办公的桌子后,逆着光,嘴里叼着什么,吞吐之间烟雾缭绕。

半响之后,他才把手中的信笺丢进了一旁大开的抽屉里,“砰”地一声关上了。

实木的抽屉发出了一声实沉的闷响,就像里边装了满满的一抽屉什么。

洪膺觉得白钧煜有些不对劲,他本以为今晚不会再做那档子事了,结果等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着双手堵着嘴,扛着双腿压在被窝里肏了。

男人异常粗暴,每一下都像是要把他自己嵌进洪膺的身体里,撕咬着要将洪膺拆吃入腹。

洪膺隐约知道这是为什么,然而他还是一股火憋在心里,等这漫长的折磨过后,他被松开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白钧煜一拳。

那之后的几天,白钧煜都跟没事人一般,只不过左脸上的瘀痕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刺眼。

经过那晚之后,洪膺愈发的沉默了,而白钧煜也没有再来过他的房里,两人就像是赌了个无形的闷气,谁也没有理谁,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那个人从车上下来,一路快跑,炮弹似的直直往洪膺怀里撞,撞的洪膺连连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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