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树(2 / 6)
只是借住一宿,安吉拉的直觉让她很难安心,只不过没有更好的选择。最好的消息就是那位好心的男主人告诉她们,虽然今天为时已晚,但明天会联系附近的维修厂将车子修好。虽然安吉拉的常识告诉她不能但看一个人的外表判断,但对方总让她感觉到不适。
这时,坐在安吉拉旁边的伊莎贝拉告诉她,她的手腕有些发痒,姐姐起身去看妹妹下午被那群小孩子伤到的地方,本来已经包扎好了伤口。现在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绷带出来。
到了晚餐的时间,并没有人过来招呼,男主人似乎只是表面上说了客套话,一张纸条在他俩不注意的时候出现,提示他们可以去餐厅用餐。当到了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任何人,主人亦或者仆人,只有做好的食物。安吉拉坐在伊莎贝拉旁边,看着她拿起了刀叉。伊莎贝拉挠了挠自己的手背,上面的咬痕似乎有些发痒,但并不十分在意的。
正当两人一起进行愉快的晚餐活动时,二楼主卧却发生着怪异的事情。黑发的男子蜷缩在床上,他的胳膊抱着膝盖,看起来在浑身发抖,他脖子上的树也在微微颤动,他躺倒必须保证侧向相反的方向以至于不会压倒自己脖子上的树。有些成熟的果实看起来在这晃动下摇摇欲坠,成熟的果实散发着红玉一样的光泽和血气的芬芳,于是它有一个简明的名字叫做:血玉树。站立在一旁的路西法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看着这光景,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香气,两个人保持着僵局,似乎在等待一个人打破沉迷。
那个人总会是路西法,极少数时候会是康斯坦丁。寒意从身体的各个部分传来,他试图盖上薄被,但想想这寒冷是从内而外的,是由于供养原本不属于自己身体部位而导致养分的过度缺乏。同时他的身体告诉他不要动,这是痛苦的错觉,他将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抚摸那棵树扎根的地方,它在跳动,是温暖的,比自己冰凉的手要看上去有活力的多。它像是要走向生命,而自己却是像是在走向死亡。
路西法拽着康斯坦丁的脚踝,他的脚也是那么冰凉,长期为脖子上的血玉树供血导致的贫血经常使康斯坦丁站立不稳,为了让他能在这里自由活动,路西法会说,当然是自由,但仅限于这栋房子,地狱的主人为康斯坦丁带来了一个轮椅作为礼物。
那是在他们某次性爱之后,康斯坦丁绝不会说那是惊喜。起初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羞辱,直到有一次他因为贫血险些晕倒,被路西法抱在怀里避免他头被磕破的时候,他接受了这个轮椅。那玩意使他承担脖子的负荷不是那么重。
康斯坦丁的脚被拽住,但还是不愿意动,似乎笼罩在他身上的那棵树吸走的不只是他的血液还有精神。他往回收了收腿,发现路西法抓的紧,就踹了他一脚。他的力气小到像是在撒娇,但是事实是,他快要晕过去了。他随手摘下靠近自己脸的果实扔给了路西法,他不该以为路西法想要的只是那个。路西法伸手接过果实,放在手上把玩了一番,便放在了一旁的托盘上,上面大大小小的摆列着很多相同的东西。然后他一边攀着康斯坦丁的小腿,一边蹭上了床。直到双手拄在康斯坦丁的头测。闭着眼睛的康斯坦丁也能感觉得到床的晃动以及头顶遮盖了灯光的人影。
“你居然想上一棵树?”康斯坦丁的语气有些厌恶。
路西法蹭了蹭他脖子上的肉树,“只要是你。你看它多可爱,树干是你的皮肤,果实是你的血液。洁白的树干上长着血红的果实,甚至跟你一样它们有些病态的发青。”路西法用牙齿摩擦着树干。
“你闻起来快要成熟了,康斯坦丁。”
“你听起来就像一个变态,路西法。”
康斯坦丁的生机正在被寄生物吸食,这就像是濒临死亡的花在做最后的绽放。他的皮肤越来越白,身体越来越消瘦,眼底的乌青展现着他的疲倦,而这使他更加具有诱惑力,尤其是对于一个恶魔。
恶魔觉得他抱起来像猫一样轻,于是他尤其乐意把康斯坦丁从床上抱到他准备的轮椅上,有一次他们在上面做爱,起先是因为康斯坦丁在走廊上望着窗外的夕阳,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给他带上一层光环,这种感觉让路西法熟悉又讨厌,于是他打破了那个平静。他把康斯坦丁从轮椅上拽了下来,身体的惯性使康斯坦丁倒在了他怀里,他脖子上的树干甚至接触到了路西法的脸,那东西是冰凉的,完全没有携带着供养它的人的温度。
路西法抱着康斯坦丁低头给了他一个血腥的吻。然后一切气氛正好,除了康斯坦丁,他并不这么觉得。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路西法已经把他的衣服扒了下来,搭在了轮椅靠背上面。
康斯坦丁脖子上的果实掉了一地,血腥的味道散落在走廊里,果实由于强烈的晃动落在地上,然后爆开,在木质地板上炸出血花。康斯坦丁的声音隐忍甚至没有果实落地的大,他咬着自己苍白有些发紫的嘴唇,忍受着路西法在他体内抽查和血玉树疯狂重新生长的疼痛。
当他们结束的时候,康斯坦丁脖子上的果实甚至比开始之前更加繁茂,他的脸色也更加白的透明,甚至他颤抖的手指连轮椅都推不动。路西法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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