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2 / 2)
烟,吐出白色的烟雾。他想起有一次自己无意间撞见父亲和鱼翠在院子里交媾。
那也是一个月夜,郑绮刚刚归国,他心事重重无法入眠,干脆披衣下床想去院子散散心。郑绮路过玻璃花房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阵嗯嗯啊啊的叫声,夹杂着肉体撞击的淫靡声。
郑绮一开始以为是家里的佣人在偷情,当他走近一看,猛然发现是父亲正在操干着他的继母。
鱼翠浑身上下不着片缕,她双手扶着桌子,郑老爷从她背后用力肏干着,鱼翠嘴巴半张着,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她失神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缎子般漆黑光滑的长发随着律动飞舞,姣好的面容上交织着痛苦和欢愉。
郑绮的眼睛无法移开,他凝视着鱼翠充满情欲的脸,鸡巴挺立撑起了裤子的布料形成一个小帐篷。
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郑老爷不同,郑绮在性事上极为自律。他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周围的留学生为了排遣在异国他乡求学的寂寞,经常组团出去嫖妓。
郑绮在他们其中几乎是一股清流,他从不去嫖妓,而是包养了一个贫穷的白人女孩。郑绮只把她当做单纯的发泄工具来使用。当郑绮大学毕业,即将回国的时候,那个白人女孩跑到码头来送他,郑绮以为是钱没有给够,他从钱夹里拿出一叠钞票递给女孩。女孩流着泪拒绝了他的钱,她说着蹩脚的中国话:“Daniel,你不懂感情。”
郑绮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淡漠近似冷血。但在那一个迷离的月夜里,郑绮被鱼翠点燃了欲火,他站在花丛中看完了父亲和继母上演的活春宫,腿脚站得麻木疼痛。
他反感这样失控的自己,连带着反感上了令自己失控的鱼翠。也是从这天起,郑绮主动搬出了郑家,在南京西路租了一套洋楼独自居住。
在郑绮幼年时期,郑老爷鲜少出现在家里,空荡荡的豪宅里只有他陪着孤独的母亲。郑绮亲眼目睹了母亲如一颗莹润的珍珠在漫长的等待中熬成了黯淡的鱼眼珠子。
直到母亲病逝,郑老爷才匆匆赶了回来,处理完丧事又匆匆的离去。郑老爷总有处理不完的事务,陪伴不完的情人。在郑绮度过十六岁生日后,郑老爷就把他送去美国念书。
郑老爷不曾在经济上苛待过郑绮,但郑绮也没有享受过丝毫的父爱。
起初郑绮认为郑老爷就是谁也不在乎的性子,等他见识到郑老爷是如何温柔地对待鱼翠,他才明白自己的父亲不是不会爱人,而是他的爱太过吝啬,全都给了鱼翠一人。
郑绮想通了这一点,他的内心里充满了嫉妒,却不知道是在嫉妒鱼翠得到了父亲的爱,还是在嫉妒父亲得到了鱼翠的爱。
郑绮手中的烟已经燃尽,他随手将烟头摁灭,走到床边,轻轻吻上鱼翠的脸庞。无论那个时候的他是怎样想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鱼翠是属于他的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