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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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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因同看向江不辞的目光一变,沉重道:“江映曾经救了你的命,又把你带回临江仙,扶持你做教主。你真的半点情分也不顾?”

江不辞经两任魔教不倒,早就不是调因同记忆中无瑕的少年,他对他始终怀着怜悯之心,几次想劝他回归正途,次次无果,始终下不了手。

“罢了!”调因同叹道,“我始终亏欠你和芸娘。”

他走前深深望了江不辞一眼,对方素手持刃,从头到尾没有放下警惕。

调因同无法对江映下手,却不代表他会对别人手软。

“善自珍重。”

调因同走后,莲回若有所思,时不时看江不辞一眼,两人本来并肩走着,最后变成一前一后。

换做别人,这双招子早就被江不辞活生生挖出来了。

莲回不知犯了多少回戒,偏还不自知,以为自己小心翼翼,江不辞发现不了。

他心里像是有猫儿挠,江不辞从头到尾散发着勾人的味道,让他心痒痒,痒到一半,又想起了调因同的话。以江映和江不辞两人的关系,江不辞都选择不救,任凭对方自生自灭,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定是没有希望。

莲回一腔真心总是错付,心中苦意蔓上舌尖。

江不辞见他面露难色,忍不住笑道:“你长得难看,苦着脸更丑。”

莲回心说放屁,我长得最好看。

他刚醒时浑身是伤,险些殒命,倚岚轩老板娘接济,为他请了大夫,让他安心养伤。

莲回无以回报,问她原因,老板娘只说他生得好,是她喜欢的模样。

莲回得意道:“我可讨姑娘家喜欢!”

“哦,”江不辞语气和蔼,“你很得意?”

莲回背脊发凉,摇了摇扇子:“反正我很俊。”

“也是,”江不辞笑着看他,“要不江映怎会弃我不顾。”

莲回:“……”

他想起江映还被困在调府,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副教主?”

莲回十分明智地拉开他和江映的关系。

江不辞:“你去救?”

莲回问:“难道你不去?”

江不辞道:“我不是说了,听天由命。”

莲回惊讶道:“我以为你是想气调因同,故意说不去,等到月黑风高夜,他们放松警惕,再去救副教主。”

江不辞收了刀,不做声,眼见两人就要离开都城边界,莲回再三询问,得到的只是江不辞含笑的眼神,其中蕴含着威胁,大有你再说把你舌头割掉的意味。

途中他吹了声口哨,两条黑影不知从何处蹿出,恭敬地跪跪在地上。江不辞吩咐他们牵两匹马来,又让其中一人盯着调府。

等两人走后,江不辞问:“这样你可满意?”

莲回心想:关我什么事,酸溜溜和我抢江映的可不是你。

他脸上半点不见腹诽,笑得真诚:“宫主英明。”

江不辞上马,身姿潇洒,淡淡道:“若能被人轻易抓住,他便不是江映了。”

“而且,”他骑在马上,绛衣逆着阳光,低头看着莲回,那双眼在阴影中依旧十分明媚,“他总会回到我身边的。”

那双眼映着尸骸蔽野,血流成河,也拥抱过隆冬暖阳,它悄悄扣上他的心房,敲碎一地寒霜。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过往的痕迹化作细流残雪,只剩下满地斑驳,光怪陆离。

莲回骑在马上,一颠一颠地喘不过气,心头跳的厉害。他对江不辞的深情半点不懂,觉得这个人疯得厉害,一会爱人,又一会要爱人自救,真情不假,冷漠也是真的。

莲回现在一点也不同情江不辞了,他活该,活该江映四处留情。莲回心中闷闷的,说不上替谁难过。他觉得江映喜欢江不辞简直倒霉,又觉得江不辞这么做理所应当,更觉得自己何其无辜,掺和进他人的恩恩怨怨。

他脑袋的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好,更不知会不会好,江不辞请他去了洛水神宫,他便顺水推舟去了,只因为天地之大,无以为家。

人失去记忆,就像树失去根茎,活能活,但活得不明不白。

莲回长叹一口气,解下腰间酒壶边喝,边欣赏月色,烧刀子辣到心坎,喝了几口后,心中痛快不少。

他正喝得起劲,一根鸳鸯弦突然缠上酒壶,莲回顺着琴弦望去,江不辞不知何时纵马与他并肩。

莲回右手一抖,掌中真气流转,卸去鸳鸯弦缠劲,他晃了晃酒壶,还剩大半,“宫主想喝酒直说,我又不小气。”

他说完后正想再喝几口,江不辞却弃马而上,欲夺莲回酒壶。他既没有拿刀,又没有使鸳鸯弦,甚至没用内力,半分杀气没有,单纯拳脚相交。

莲回善使掌法,起先收了几分劲道,后来发现江不辞掌法也不错,便渐渐施展开来。两人都用上了内力,出手时风驰电掣,绵密不绝。

莲回掌法大开大合,出掌时却毫无破绽,看似缓慢实则迅猛,掌风过处道道残影。 江不辞掌法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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