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彩蛋：永乐x宴恒（先帝）/初次）（2 / 2）

皇要辱他伤他，就算他这个儿臣说再多，也是没用的，说不定反而让父皇更为疑心江永乐勾结外人。

他这一瞬间想了许多，放在他人眼里便是呆愣愣不曾开口。

江永乐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便开口道：“陛下，那些话不必放在心上。”

“什么？”宴长宁回过神来，“怎么可能……”

“长宁，你看你依旧如此优柔寡断。”江永乐换了称呼，眸光冷冷地看着他，“我刚刚唤你时你还犹豫，身为帝王，你应当想进便进，想要离开便离开，何须如此踌躇不定。你如今也登基一月多了，有些话我今日告诉你，也只说一次。”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江山美人皆在你手中。过去你是太子，仁慈些也无妨，但如今你也该学学你父皇了。”

“学父皇？”宴长宁目光有一瞬间锐利，猛地与江永乐对视了一眼。

“众人皆说先帝不仁，对我尤是，实则不然。”江永乐的语气平淡，好似过往如云烟，“你看先帝在时，宴泽不敢妄动，敌国休养生息，天下太平长安，实则是盛世。他虽多疑，性格偏激，却也适合皇位。长宁，你的性子我也知道，终究多了太多优柔寡断，来日若我不在，江山岌岌可危。我答应他护十年江山，却也是不希望江山毁在你手中。你可知，若江山崩塌，来年青史留名只会留你是亡国之君，难得盛世从你手中衰落。”

“那你呢？”宴长宁反问他，“你这般有何意义？你可知，来年青史留名，众人只会笑你是榻上之臣，缠绵男人身下。”

他问得凌厉，江永乐反是笑起来。

“陛下这话问得是好的。”他微微垂眸，不紧不慢地道，“但这与我何关呢？来年我已死，坟头青草百尺高，史官如何写，也与我无关。左右我孑然一身，无子无女，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也无人会因我受辱。”

宴长宁默不作声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半晌后才干涩地道：“江永乐，是不是换了我是父皇，你也一样。”

江永乐抬头与他对视，轻轻笑了笑，道：“是。”

他的清冷音色带着笃定的意味，短短一字却仿佛在屋内千回百转。

宴长宁眼中神色沉下来，道：“朕明白了。”

“江永乐，你等我来日为你正名。”他如此说完，转身便走。

江永乐看着他离开，缓缓地长吁了一口气。

让宴长宁听到也是他故意的，毕竟这孩子心太软，没有什么动力难以为继。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外头是漆黑一片。

算算时日，他的时间确乎不多了。

但愿他没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