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下)钻心质问(记得看下19上)(2 / 3)
,力图从齐国余孽嘴里拿到更切实的证据,一举将北平候和沈澜君打落深渊,沈澜君心知白卿云并非是那等心志不见软弱之辈,这也意味着白卿云将要承受沈澜君不敢细想的刑罚!
大梁酷刑岂是玩笑?白卿云若是此般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更何况依照白卿云齐国太子的身份,他身份暴露面临的就只有一个死字!沈澜君心下悲怒至极,他当即决定不理会白卿云哪怕暴露一切也不能让白卿云被带走,可他却听到白卿云用内力传音入密道:“冷静。”
那清冷的声音如一从冰泉浇息了沈澜君心中的心中的火焰,他陡然间回想起昨日白卿云对他说的话,他背后有着太多太多东西,不值得牺牲所有,去换白卿云。
而白卿云却愿意,用生命去换沈澜君的平安。
沈澜君此刻再度感受到那如天堑一般横亘在白卿云与他之间的阻碍,比起他的畏手畏脚患得患失,白卿云当真清高如天上明月,他看着白卿云淡漠着面无表情被抓上囚车,被无数金甲侍卫淹没,消失在京城城门之内。
他突然怒极攻心,喷出了一口鲜血。
是他沈澜君,配不上明月,他以凡人痴念妄图拥有明月,却将明月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沈十二吓坏了,他连忙上前查看,却被沈澜君躲过,沈澜君通红着一双眼睛,不顾胸前血迹,面色狰狞,声如恶罗,道:“备快马,我要在最短时间内赶回徐州!”
他必须要去救白卿云!
十二牵来快马,沈澜君翻身上马,顾不得其他人阻拦,策马朝着徐州方向奔跑,他心知此时唯一有办法有能力将白卿云拉出牢狱的只有北平候,他顾不得贸然让北平候知道白卿云真实身份以及他和白卿云真实关系的后果,沈澜君不允许自己像个懦夫一般躲在白卿云的庇护,明明是他要向白卿云承诺,明明应该是他来庇佑明月,可每一次守护他的,将危险排除在外的,都是白卿云,他先前还曾疑心白卿云对他的感情,可现在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有什么资格去质疑白卿云这重若性命的感情?
沈澜君一路快马扬鞭,宛若乘风奔赴,三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眼睛血丝密布,衣衫满是尘土,跑死了三匹宝马,原本十五日的路程,他硬生生的压制到仅仅三日就到了徐州,顾不得等待通报和休整,沈澜君驾马直接冲入北平候侯府,穿过蜿蜒廊道,朝着北平候书房奔去!
北平候原本正在书房里练字,虽然他性格粗蛮,可却写的一手好字,自己也常以书法之道和林宝川交流,他突然听得外面一片喧嚣,还有马蹄奔跑的声音,心下不喜,正要差人去问发生了何等事,下一秒他就瞠目结舌的看着他那本来在京城的儿子驾着一匹枣红马,满身尘土直接踏碎了书房的门,像是野蛮土匪一般闯了进来!
他儿子眼神凶狠,颇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指挥着马强硬的踏碎了门板,伴随着大门轰隆倒塌的巨响以及无数木片,冲进了北平候的书房!北平候看着这极其震撼的一幕,久久回不过神,却看见自己那以前连喝口茶都要讲究的跟个小娘子,每日都要洗浴,永远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儿子,此时跟个乞丐一般,脸颊凹陷,双眼通红,浑身尘土,跌跌撞撞的朝他扑了过来,直接行大礼跪倒在地,声音嘶哑道:“爹.......爹........求您救救他,救救他!”
沈澜君仰面,此时他再也没有以往的意气风发,更看不出这是曾经的北部十六州第一美男子,他失魂落魄,周身颓丧之气,眼神满是绝望之色,北平候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儿子,心知他说的是谁,但他只是狠心拒绝道:“这不可能!”
沈澜君三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早已是强弩之末,全凭心中那一股气强行支撑到这里,此时听到北平候的拒绝,只觉得心中那绝望痛苦将他彻底淹没,再也支撑不住疲惫至极的身体,眼前一黑,竟然就在北平候眼前晕了过去!北平候大惊,慌乱间急召府中医师前来救治。
那白白胖胖的医师带着几个徒弟,听到召唤就急忙跑来,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北平候将沈澜君放置在书房的小榻上,看着那医师左瞧瞧右摸摸,最后拱手道:“侯爷,世子只是久未休息,心神久绷之下一时放松,气血上涌身体承受不住,才晕过去。世子平日身体康健,只要多多休息几日就可康复。”
北平候让医师下去,眼神复杂的看着昏迷的独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另一边,被沈澜君认为在大牢里备受折磨的白卿云,此刻正倚靠在墙壁上,手里无聊的把玩系统,看着一旁被催眠的正对着空气用刑的两名酷吏,心下正在思忖着沈澜君究竟会如何选择。
自进入大牢后,白卿云一直保持合作,直到要用刑后,白卿云经系统确认对这种人使用魔的本领不会导致世界线的问题,就索性让这些要对白卿云动用刑罚的酷吏一直沉浸在幻觉之中。
在他们的幻觉里,白卿云是一把硬骨头,不论怎么拷问都不开口,这也让他们越来越兴奋,甚至如果不是上方交代下来要活口,他们还真想试试这家伙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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