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零(2 / 2)
才小心翼翼道:「你撬了人家大人的墙角?」
戚莫冷漠的视线扫向了展炆心,无视他这段具有歧异的对话,严肃道:「一定要在邱成鸢之前找到关键证据。」
他又扫了眼包厢内的宾客,男主人并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他的Omega情人就孤零零得缩在角落,神情幽怨,便道:「看来蓝二少是不打算回来了。」
「你等他回来做什麽?」展炆心好奇道。
「我打算问他关於筵派那张半幅画的下落……」他话说道一半便噤了口,满嘴都是自己都道不明白的味道,一抬头就对上展炆心了然於心的眼神。
展炆心也没说破,而是道:「这倒不一定问不到,我等在门口的保镳方才跟我说了,二少并没有离开演会厅。」
戚莫蹙起眉峰,仅仅一瞬间就嗅出了不对劲的端倪,他快速得回朔了一遍今夜在包厢里发生的事情始末,钜细靡遗得直到每一段谈话,每一个宾客的表情变化,他倏忽睁大了眼瞳,举起腕表查看了时间。
距离穆承雨离开已经过了一刻钟了。
他几乎是本能得欲追出去,直到亲眼确认穆承雨已经平安无事得坐上了车返回住处,但他还是以强大的自制力遏止了自己的脚步。
展炆心全数观看在眼里,他自是晓得戚莫内心深处的私人问题,轻叹了口气,道:「阿莫,关於你对皇族翡氏的偏见,我倒是还有一个不同的见解。」
戚莫垂着脸,散落的浏海遮盖住了他深邃的双眸。
「翡氏的信息素固然迷人又充满诱惑,」展炆心道:「但他们能够统治帝国数世纪之久,靠的可不是信息素。
「就算是一个没有信息素的翡家人,也足够让你义无反顾得为他倾心。」
穆承雨确实如同戚莫所料,在离开音乐厅的途中,遭人拦截了去路。
就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看到了那位已然有些陌生的高挑绅士,正负手而立,守株待兔得等候他的出现。
穆承雨依稀记起了一丝单薄的记忆,好像以前也被这个男人堵在电梯门口过,像只顽强又锲而不舍的狐狸。
「好久没看到你了……」男人优雅如同大提琴般的嗓音,丝滑柔润得传了出来,若是那些微的颤音可以忽略不计:「承雨。」
故人重逢,穆承雨如今已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鱼肉,随意拿捏的自己了。
「我不是在作梦罢……」蓝鼎荷一改方才在包厢内操纵主场,受人追捧的大贵族少爷形象,露出了迷蒙又忠於自我的真实情绪:「真的是你吗?」
穆承雨低垂着视线,并没有说话,圆框墨镜底下,是一角苍白透明的肤色。
「你身上的栀子香,我昼夜思服,辗转念想,寻寻觅觅了十年,终究复制不出你千分之一的美好……」蓝鼎荷忘情得踏前了几步,像是遭夺噬了心魂,黯然伤神:「那花香味儿,就在你刚刚投掷出来的那块丝帕上,吻合无二。」
「为什麽不告而别?为什麽一走就是十年?」蓝鼎荷眼底的忧伤,向潮流一般潺潺蔓延而出:「湘城,难道就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段回忆,任何一个人,值得你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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