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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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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明媚的暖阳,从整面透明的琉璃墙倾流而下,初夏的脚步已经静悄悄得莅临了这座超过百年历史的奢华公馆。

琉璃墙外早已是一片奼紫嫣红开遍,然而再斑斓的艳色都催促不进这座庄严而冷寂的建筑物,它独立於所有的色彩之外,孤傲而睥睨得排斥所有试图玷污它的纯净与高贵的任何颜色。

那是一种不能进犯,不可踰越,不得挑战,与不容谬误的纯白之色。

一位高大的男人伫立在琉璃窗前,面对满园争奇斗艳的春色丝毫无动於衷,漂亮的眼眸冰冷得彷佛没有一丝人气的温度,雕刻般英俊的五官承袭自古老流传下来所有最纯粹而完美的基因,他的举手投足都是贵族式的优雅、精致,而无可挑剔。

没有起伏的唇线,领口清冷的暗香,即便是衣摆上工整的摺痕,都宛如精美计算过的元素,密不透风得将浑然天成的领袖魅力,与矜贵孤峻的气质缝合在他的灵魂之上。

岁月的沉淀像是垄罩他身上最华丽的战袍,伤人的不再是冰冷而锋利的刀刃,而是那双不再带有任何情感的灰蓝色眼眸。

男人腕上的通讯器上传来了来自副官的讯息,接通後,一道清晰的年轻男音问好之後,立刻开始汇报今日的行程,简洁而枯燥的对谈进行了莫约十五分钟,副官却迟迟没有歇线,似乎有什麽难以启齿的事情欲求长官定夺。

「什麽事?」男人的声线低沉而华丽,好比旖丽的低音大提琴音。

「大人,或许我不该涉足您的家务事,只不过鹿洋公子近日来已经不止一次被拍到出入夜场的俱乐部,所有的照片都在第一时间被拦截送到我们这里,只怕是这种地方对於小公子而言,实在不是适合他的身分的地方……」

「加派人力护卫鹿洋的人身安全,他要哪里伤着了,惟你是问。」

副官吃了满口黄莲亏,苦涩得吞了吞嗓子,才又道:「另外,住在冰莲湖边的那位公子,最近一直提出要养猫的要求,支了一笔不小的费用腾出了一间养猫的地方来,那费用换算下来,绝对能够盖上一间镶金戴银的猫房,不仅如此,找人抓了好几只猫过去,他却一只都看不上眼,非说要是他以前养过那种猫,闹腾了好几次。」

男人面色无澜得听着,最终只轻描淡写道:「这种事你处理好。」

「是……您的轿车已备妥,阮秘及米垣在公馆外恭候。」副官只得灰溜溜得歇线了,至於从总统府邸那里传来的夺命连环叩似的邀请函,他决定聪明而省时得自我内部消化掉,不劳烦长官为这种芝麻绿豆小事分神。

男人将钻石袖扣及西装外套扣上,施施然得踱出了琉璃墙围制而成的客厅,临走前他经过了长廊中央的一只壁柜,柜子上整齐成列着昂贵的瓷器及珍稀的骨董,里头还藏放有一块不易察觉的相框。

相框里依稀可见是一张人像——那是一位抱着白猫的褐发男子。

男人的视线不经意得停留在壁柜上,从相框玻璃片上的倒影,清晰得捕捉到那双凌厉而冷冽的眼眸,实际上是浓艳如火炼的蓝色。

莫约半个月後,穆承雨匆匆被一通电话催回了湘城。

接到电话的当下,穆承雨正待在邱大人的官邸,几乎是惊慌失措得穿着居家服就冲下楼要叫车离开官邸,幸好站岗的司机耳聪目明,察觉穆承雨状态不好,不由分说得把人拦了一下,急忙致电给正在办公的邱大人。

秘书接通之後,由於事关内邸要事,很快就接到了邱大人手中,邱大人甚至开启了视讯,就看到承雨神色苍白的虚坐在沙发椅的一角,邱成鸢一瞧见他这副心绪凌乱的模样,立刻明白事情有异,他秉退众人,单独面对他的承雨,音色温柔而坚定得问道:「小雨,怎麽回事?发生什麽事情了?」

穆承雨睁着一双浅色的花瓣眼,眼泪扑簌簌得就从眼眶流了下来,让目睹的邱成鸢都惊愕了片刻。

这眼泪一落,简直要把人的心给剥成了无数片,只听见承雨伤心而旁徨得道出了一句话。

「九狼他,失去意识了……正在抢救。」

邱成鸢第一时间派人去了解赤九狼进医院急救的情况,确定对方病况目前还算稳定之後,随即告知承雨让他放宽心一些,穆承雨闻言後,也没有再掉泪了,只是愁眉不展得维持着先前坐在沙发上的姿势,一副碰了就会碎掉的模样。

他双手抓在扶把上,整副身体呈现出心不在此,想要离开的姿态,邱成鸢晓得这事拦着承雨没用,又担心他状态不好会出事,即便放行也必得有人全程跟着。

他选择了人正好待在燕京的王焕然护送小雨去湘城,正好王焕然也认识赤九狼,听闻此讯也表达了担忧之情,随即动身带着穆承雨搭乘最近一班飞机前往湘城。

穆承雨虽然神色不好,但听到邱大人告诉他九狼暂且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情绪明显稳定了下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是觉得浑身不安,有什麽无法预测也无法控制的东西,正在拉扯着他跟九狼之间的关系,这是谁都没有办法理解的,一个很坏的预兆。

自从上回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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