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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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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噱头,政治性目的的幌子,以及让你用来吊窦铮的胃口。」邱成鸢嗤道。

「这份名单最有价值的时候,是在帝国刚倾覆不久的时候,保皇党羽始终认为他们有机会夺回权力,然而一个世纪过去以来,邦联内的权力划分互相鼎力,所以始终维持着表面的和平。」白杉城却附加了一句:「但现在不一样了。」

「保守党日趋式微,他们逐渐适应不来现今的政治生态,想要重振往日的威权,他们必须得找回精神领袖,这份名单就像是一个能够迅速凝聚内部势力的徽章,只要交到有心人手中,就是能够操纵的议题跟资本。

「若是这个有心人,联系上了这名单上最核心的成员,又或者这个有心人本身就是名单上的人,这会加速邦联内部的对立,以及不安定的政治现况迅速激化。而且从调查局提供的资料来看,我认为这件事正在发生。」

白杉城义正严词,邱成鸢并没有马上答话,很显然的,白杉城方才所提到的议题,正是整个邦联目前所要面对的问题。

「所以你的名单上没有那些真正关键的成员,还是你认为,谁有这麽大能耐能够阻却你把名单的拼图找齐全?」

白杉城微微一哂,他知道自己吸引住了邱成鸢的思维:「诚如大家所闻,我手上这份名单,是经由我父亲几十年追查出来的结果,但大家都陷入一个思维谬区,我父亲所留下来的东西,并不完全等於是我一个人继承。」

「这麽说来,他还有另外一位继承人了,前所未、……」

邱成鸢刹那间明白了白杉城字里行间所围绕的一个核心思维,他在将所有的事情始末导向一个人:一个被白岩画藏在家中十数年,又辗转沦落到他的手中,再度被他牢牢摀在自己羽翼底下的人儿。

邱成鸢灰色的眼眸瞬间投射出危险的意味:「那剩下的半分名单,白岩画交给了承雨?」

白杉城含着笑容,颇为失望且可惜道:「看来承雨并没有跟你透漏只字片语。」

邱成鸢不受挑衅,就事论事道:「我让他待在我身边,是要保护他不受到外界的任何伤害,而不是思量怎麽利用他。」

白杉城却骤然收起了长期挂在表面的礼仪笑容,话锋锐利道:「话不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若不是你最一开始就从资料库审出了他的身世的特殊性,你会在他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递交一个科研院的实习玩意儿,不惜大费周章让国务院的人把他请到你的办公室?」

白杉城讽道:「哈、还真是行云流水的一翻邀请,熟练无比,我猜,或许承雨并不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对象?」

邱成鸢终於见识到白杉城脱下了面具,而这场私下会谈才终於有了意义。

他好整以暇得交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语气平和道:「只有失败者才会翻着旧帐大声嚷嚷,这也说明了你并没有从承雨口中得到那份名单的下落。」

「更或着,承雨根本从来都没有涉入你们父子的布局,你如果是真心为他好,还念着幼时之间的情谊,就应该知道如今他能够越低调,就多一份安全的保障。」

邱成鸢笑得温文尔雅:「白岩画我不敢说,但我很愿意相信,你是为承雨好的。」

不料,白杉城又重新挂回了笑容,就是那种再多一分才会得到被尊重的感觉,而再少一分又会觉得被藐视的笑容,这已经无关社会上的身分地位,而是当人知道他的血统及基因足够顶级,他才能与生俱来露出无惧而肆意的笑容。

「这句失败者实在是很有意思,在我听来甚至有些滑稽。」白杉城心平气和得装饰着自己的盛气凌人,道:「在你自以为是的胜利当中,邱成鸢,你有真的知道,自己需要战胜的敌人是谁吗?」

邱成鸢似乎觉得这句话愚蠢的可笑,无所谓道:「失败者我还需要知道是谁麽?」

白杉城摇了摇头,忽然话锋一转:「你觉得小雨,有真心接受过你吗?」

邱成鸢嗤道:「你一个过去式的人,凭什麽觉得有脸跟我谈论这种事情?」

白杉城没有觉得被羞辱,坦荡荡得回应道:「那他为什麽不肯嫁给你,想要真的好好保护他,将他纳入家族里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副总理夫人的头衔,更甚至是未来的元首夫人,就算有人蓄意想要针对他,只要他嫁给你,就有更多层保障能够保护他,怎麽都好过他现在平民的身分,但不是你不想给,是他不愿意。」

这话若是当面讲给窦铮听,窦铮可能都只是笑笑的不会当真,真的没结婚,也肯定是邱成鸢为了自己的考量,不愿意随便娶一个没有家世的小情人,但由白杉城在他面前挑明,却货真价实得踩着了他的痛处。

虽然从情感上而论,可以说是承雨瞻前顾後,替他着想不愿意影响到他的仕途,但从理性上分析,说穿了,穆承雨就是没有想要嫁入邱家的意思。

邱成鸢怎麽可能看不出来,承雨总是小心翼翼得躲避这个话题,一直装傻不愿面对,从不开口,也从不追问,对於情人这个角色而言,是非常反常的行为——哪有一个情人不是奔着结婚取得合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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