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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觉得爹爹很乖顺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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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川当然不知道陈一在想什么,略微一沉吟,发觉自己这三言两语说完,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毕竟这些东西干巴巴说起来,也没什么用,不如等过几年陈一小有所成带他回去,再带着他看看追月楼。

他来了个急转弯,但脸上却什么也看不出,转而说起江湖势力:“追月楼至今有个一百来年,还没死,大约和我们地处北漠有些关系,毕竟那些自诩正道的伪君子都在南方扎堆,南边就又是南疆,哦,那边也有外号,叫魔教大本营,小帮小派多如牛毛,是个头头就敢说是魔教教主,真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不想活了。口水仗打得厉害,但能出来主事的没几个,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团乱,不成气候。北漠地处偏远,空气又干,小门小派也有,只不过不太多,不敢抢追月楼的风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话许久以前一位金姓大侠说出的,可谓一语道破江湖事。

追月楼雄踞北漠,暗桩无数,分舵也有几个,明的暗的,干的又是人命生意,其他打打杀杀不干正事的帮派自然不会胡来。追月楼是做生意,也不干强买强卖的事,小帮派发展如何管他们何事?帮派内的内斗搞不好都够消耗一波人力物力,哪还顾得上别人。

陈墨川就觉得丁旭要是死的太简单,那就是李元办事不利,都不会折磨人。

李元花费人力和丁旭对着干,两边消耗,事情结束后少不得收缩势力,修养调息。

陈一认真听着,这些事情他爹也说过,只不过此时又是以追月楼楼主的身份去说,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像从故事外走进了故事里,成了故事里的人。他有些兴奋,但凡行走江湖,谁不想留下名字?他以后做楼主,是不是也能在未来说书人的故事里出现?

陈墨川道:“要是这事李元办不利索,剁了喂狗。”

陈一无语,为这位尚未见过面的护法默哀了一瞬,觉得他可真惨。

“行了,睡觉了。”陈墨川摆摆手,李元是他挑的,要是真毁了,那就是他眼光不好,与其自己自戳双眼,当然是把李元剁了喂狗。

“哦。”陈一点点头,将小木桌用掌风送下床,拉过薄被,老老实实闭上了眼睛。

江湖没有秘密,追月楼丁旭叛变这事闹的轰轰烈烈人尽皆知,两个护法互掐的事更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陈墨川这个楼主依然不声不响,没有出面。

惹人闹闹大半年,江湖传闻丁旭被李元做掉了,只不过怎么死的就众说纷纭,有人说一剑捅死的,有人说暗器扎成刺猬弄死的,有人说李元不要脸下毒的,更有人说李元对丁旭玩车轮战把人生生耗死的。

消息这种事传来传去容易丢失本来面貌,不过陈墨川收到了李元的信,将事情三言两语说了说,密室决斗,丁旭身体本就有旧疾,身体每况愈下,过程中直接吐了血,被他用暗器弄死了。

偶有飞鸽传书,陈墨川也就没再藏着掖着,陈一也都跟着知道。

比如追月楼确实如陈墨川所预料的那样,大换血,死的死伤的伤,几乎只留下了原先的三分之一,收缩势力,团结又紧密,试图借机铲除追月楼的武林正道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终于不敢吭声了。

彼时已经到了冬天,陈墨川正教陈一真气的多种奇妙用法,雪球在他手中化成水球,顺着力道被泼向陈一。

下了一场大雪,目之所及白雪皑皑,村子的主道被街坊邻居清理了一下,堆在各自家门口,各自院子里的积雪则打理的更细致,以防家人受伤。

不过他们陈家就不是这样了,父子两人一会儿打雪仗一会儿打水仗,地面冰雪水什么都有,手里有时是水有时是雪,你来我往,从真气到暗器手法,花样繁多,两道黑扑扑的影子在雪地里乱窜。

陈一进境飞快,陈墨川不知道他忽然认真努力是受了什么刺激,但儿子努力用功总是件好事,只是这进步的速度让他很有危机感,但又觉得陈一算是个老实孩子,应该干不出欺师灭祖的事,也就稳定住了情绪,安安心心当他的好爹爹。

半年多年那一场梦来的凶去的快,可无论如何,还是在陈一心里留下了痕迹,看着陈墨川教他功夫时或轻盈或狠辣的动作,他会想起那一夜,陈墨川在他怀里时的乖顺。

他也会疑惑,明明陈墨川不看脸完全称得上是身材颀长,看脸又是个蓄着胡子的大叔样,又常年没个正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

“陈一!”陈墨川见他走神,带着真气的雪球直向着他的脸飞,这傻孩子猛然回过神,一挥袖子把雪球弹开,正巧打死了飞来的信鸽。

“……”

陈墨川啧了一下,拿过鸽子拆下小竹筒,里面是李元的来信:“叛党已除,正道欲除我楼,避还是杀?”

陈一自从陈墨川放弃教他识字后,就再也没学过,几年下来,认字没问题,要说写,那可就难了。

陈墨川拿着死鸽子看了看,递给陈一:“拿去炖了。”

陈一:“……”

抖了抖那张小纸条,陈墨川真气一动,噗噗噗就成了粉末,他则背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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