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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除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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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勾起他下巴,一双细眸眼波流转,撩得人直犯痒。

陆琛勾了勾唇,穿过一桌子蒸腾的热气跟他咬耳朵:“就在这儿把你裤子扒光,内裤撕成两瓣,用手边揉边揍,屁股沟都抽红。”

“你...!”

论开荤腔,陆琛这个老流氓从未败下阵过。楚寒被说得抖了抖,羞得耳朵根通红。

结账时店老板才从后厨慢吞吞出来,脸色也是煞白。陆琛寻思这屋里也不冷,怎么一个两个都跟活不起似的,接过老板递来的账单一看,骇了一大跳。

两碗羊汤一盘花生米一道炝拌菜,要五万。陆琛掀起眼皮看他,手指点着前台的桌子,说你们这儿是黑店。

“放你娘的屁,我们这儿可是正经招牌。”老板提起嗓门,却没什么气势,显得有些诡异。

“怎么说话呢你!”楚寒上前一步,被陆琛拦下来,那人把拳头按得咔吧响,冷笑着说:“宰客宰到黑帮老大头上,你可真行。”

男人被骇到似的,看着步步紧逼的陆琛,紧张地直咽口水:“大兄弟,别冲动,别冲动...”随即挨了一拳头,后背撞在啤酒柜子上,撞出一片闷闷的声响。他顾不上反击,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飘忽,冲楼上高呼着,“楼上的大哥,你快下来啊!”

“咋了这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二楼下来,把木楼梯踩得嘎吱作响,看清闹腾的声源的瞬间讶异地挑眉,“陆哥?”

陆琛也一愣,良久才唤来人,“阿虎?”又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知道魏虎老家在东北,但肯定不是这个村这个屯。

“顾蔷家在这儿,她弟离家出走了,不知去向,我就寻思过来帮她一起找。”魏虎不好意思地挠头,“你知道的陆哥,我没亲人,在哪儿过年都一样。”

正说着,顾蔷也从楼上下来,一双眼肿得跟桃似的,声音也带点儿哭腔,把警员证拍到店老板面前,瞪眼叉腰:“说吧,第几次宰客了?”

老板连连求饶,就差当场下跪了,轮番摇着几人的手说自己是猪油蒙了心,情至深处,竟然一下下抽自己耳光。陆琛看他认错态度诚恳,又想着大过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口头警告了男人几句,就带着几人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持枪的瘦男人从厨房钻出来。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能从眼神看出些许笑意,店老板见了,只觉得胆寒。

“大过年的,你真是...唉!”

“还想活就少说几句。”男人转着枪,声音冷而闷,威胁他说,“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要是敢报警,等着我弟兄过来收拾你!”

小本生意不容易,他们老老实实开店,一家子就指着这羊汤馆过活,深知口碑是第一位,要不是这不知打哪儿来的凶徒威胁他们通过宰客手段惹怒那个客人,再让他跟楼上的客人打照面,他们哪里敢宰客?

待蒙面男走后,店老板抱着刚刚被胁持的老婆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薇回我消息了,”顾蔷看着手机屏幕激动地说,果决的她遇到弟弟离家出走这种事难免不淡定,“他说他出省了,在火车上,叫我别去找...”

“估计是回S市了。”魏虎拍拍她肩膀,“你也别太担心,等过了年,咱们再去找他。”

顾蔷低下头,抿了抿唇:“我自己一人去就行,不能再麻烦你了...”

“不麻烦。”

他们边走边聊,一旁的楚寒啧啧两声,忍不住跟陆琛八卦,“哥,你说他们进展到哪步了?”

吞云吐雾的那人偏过头,用吻堵住了他的话头。几只麻雀掠过,留下一片叽喳声。

事实上魏虎跟顾蔷远没到谈婚论嫁见家长的地步,甚至连小手都没牵。他自然不好住顾蔷家里,于是被陆琛捞进张峰家,跟他们一起过大年。

北方过年不兴吃火锅,兴包饺子,四个老爷们儿围着一盘圆圆的屉,缩手缩脚地,压根儿坐不开。楚寒干脆坐到陆琛腿上,美名其曰节省空间,炕上那人捏他腰,笑说他沉了,天天大鱼大肉被伺候的。

晚十点的鞭炮声最为响烈,他们就在这一片噼啪声把饺子下了锅。白白胖胖的小东西沉进水底,不多时浮上来,又被楚寒用漏勺按下去。那红盆就在他脚边,里面的鱼慢腾腾地游,明天会被或蒸或炸端上餐桌。没来由地,他最近总是怕见血,今早上张峰杀鸡宰羊,他不忍心看。他把写着“肥猪满圈”的春联贴到猪圈,看着脏兮兮的一团粉色用鼻子拱土,很难想象它被放了血,变成一坨烂肉的样子。

他这样莫名其妙地想,吃饭时便胃口缺缺,倒是吃了不少饺子,猪肉大葱馅,冻猪肉,不是现杀的,他倒吃得很欢。吃到盘底时从最后一只饺子里咬出一枚硬币,张峰笑说是自己故意包的,谁吃了,今年会享大福。

魏虎家里也有这传统,点头附和说是好兆头。

“迷信,”陆琛替楚寒揉了揉咯得生疼的腮帮子,说万一我家小朋友失神咽下去,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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