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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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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闫珉收拾好情绪,不管内里如何,面上什么也不显,他命人唤来了郡主,便去检查她的平安信。

怀珍总算穿了鞋袜,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师椅里,“我不知道要如何写,闫大哥,你看这样可行?”,闫珉今日果然命人来找她,如此,怀珍心下大定。

闫珉缓声道,“郡主倒是看得开。”

“嗯。”,怀珍托腮看着他的侧脸,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不知怎地,怀珍对时容很是在意,“听闫旸说,你和容…前朝太子交情很好?”

闫珉拿着信件的手一顿,微笑着看向她,也看不出他情绪来,“是的,他母后去得早,宫里又有贤妃压着,父亲就请旨把小殿下接到府上养着。”

“闫旸与我并不一母所生,自幼没养在府里,因而我待小殿下反而比他亲厚不少。”

“这样啊…”,怀珍稍稍放下心,只继续等着闫珉给她改信。

闫珉反复看了几遍后,说道,“我会把此信寄给你皇兄,好让他知晓我并没有亏待郡主。只是,他与我是仇敌,总归是要兵刃相见的——”

“可是!”,怀珍马上打断了他,“可,可也有方法的不是吗?”,说罢,脸颊发红。

闫珉皱着眉,不知要如何应对,幸好此时有侍卫送来一张纸条,闫珉接过后打开。

是时容的笔迹。他不由得凝视看了起来。

“兄长,洛珽答应我,只要每日由我去送饭,一月后,就会交出时迁的下落。”

短短一句话,没头没尾的。闫珉唇色发白,好一会才把各种情绪忍了回去,把纸条放在烛火上燃亮。

“告诉殿下,微臣没意见。”,他对送信的侍卫说道。

怀珍敏感地睁大眼睛,“你们吵架了?”

闫珉没回答这个问题,只看着烛火出了神。

时容得了闫珉的首肯,只淡淡地应下了。闫珉要以君臣之礼待他,时容苦笑地叹气,他又不是君,这般做态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算了,他时日无多,若果闫珉从此讨厌了他,等到那日来临,也不会太过悲伤,总能好好地过下去的。

他挽着食盒,慢慢地走下地牢。四周的侍卫得了闫珉的默许,一看他来就退开,免得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洛珽如今过得甚是滋润,时容还命人给他换了床柔软被褥,每日打一盘热水。洛珽受用得紧,也不辜负美人恩,每次见到时容挽着食盒下来,就硬拉着他做那事,和时容被他囚禁的时候天差地别。

时容进了地牢,把食盒放到干草上,还没说话,就被横报起来,放在被铺上。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洛珽手掌贴着他的脸,此前小殿下被他囚禁的时候,身体差得形销骨立,前几日时容的脸色还能看,但这两日,简直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

欲望一扫而光,洛珽给他盖好被褥,不停地追问,“闫珉虐待你?”

“没有!”,时容有些气恼地道,“只是有点风寒罢了。”

“我可不管殿下是什么风寒,”,洛珽危险地道,“一个月,殿下少来一天,时迁就会被丢去喂老虎。”

“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做到…”,时容忽地神色一滞,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血丝从指缝间流出,洛珽瞬间变了脸色。

“手拿开。”,洛珽脸色阴沉,硬把他捂着嘴的手掰开,时容嘴角脸侧都是血,一路咳,一边还在涌出血块。

“该死的,这是哪门子的风寒?”,洛珽搂紧他,朝地道大喊道,“来人啊!来人——”

时容拉住他的衣领,断断续续的,小声道,“每次我下…下来,都会让他们退下…此刻是没人的…咳——”

“殿下当我是傻子么,什么风寒会一天到晚地咳血。”,洛珽语气森寒,但搂着他的手异常温柔,生怕勒痛了他,“你赶紧回去,让医师好好看看,这绝对不是什么风寒。”,话虽这么说,手上却不舍得放开。

“没事的。”,时容依旧是这样说。

洛珽突然感到不妙。

小殿下为何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一个月之约。从那日起,下到地牢的就再没别人,只有时容,闫珉绝不会失信于他,因此也不会私下派人下来。因此,无论时容在此处是什么状况,他都不能让外面的人所知。

尤其是闫珉。

小殿下身体分明就是有大问题,他自己却自称无事,毫不在意,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又不肯被闫珉知道。

但为什么他愿意让洛珽知晓,虽然他嘴上不说,但依然安心地躺在这里,还屏退了侍卫…

“时容,你老实告诉我,”,洛珽咬牙狠道,“你到底是什么病?”

时容低头道,“伤寒。”

“哐啷——”,食盒被打翻,几样精致小菜掉到干草上,再不能吃了。

“为什么愿意答应一个月之期?殿下,莫当我是傻子,”,洛珽终究还是放柔了语气,“还能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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