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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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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的骏马跑得飞快,在平静的山谷里踏起一串漫天飞舞的草籽,时容坐在洛珽身后,一双手虚虚地揽着他的腰身,洛珽怕他摔下去,腰上还绑着一根带子。

山谷风光很美,洛珽却没心思欣赏,身后贴着的身体凉凉的,是不是传来强忍的闷咳声,这一切都令他心神俱裂,往日一切所求俱是笑话。

当张贵妃宣他进宫时,洛珽其实是不愿意的,谁不知道内宫险恶,更何况是给在闫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伴读。只是,当入了长宁宫,见到那个穿着宫装的孩子时,他还是扫落了一脸阴沉。

“洛珽参见殿下。”,他记得自己这样说道。

谁知道漂亮得跟个娃娃似的太子见了他,居然满脸警惕地后退,不高兴地撇过脸,又不敢直接离开,大眼睛里半是委屈半是埋怨,不知道是在怨谁。

之后好多天,小殿下都不肯和他说话。洛珽也是娇生惯养大的,哪里吃过这种面色,但一看太子粉雕玉琢的小脸,满腹的怨气又成了渴望,知道小殿下喜欢吃糕点,他便去找最精致好吃的,满心期待地奉上。

小殿下知道洛家与张贵妃交好,只当洛珽是想毒死他,只淡淡地说“辛苦了”,转头就把糕点偷偷埋到花盘里。

洛珽也不拆穿他,但有时看到小殿下手里捧着闫珉托人带给他的什么云片糕栗子糕,都是粗糙的民间之物,他偏生就爱吃,还一边吃一边掉眼泪,那股子无名火越烧越旺,于是给张贵妃报信,说闫家往长宁宫递东西,一番整顿后,小殿下再也收不到闫珉的点心。

小殿下更讨厌他了,几乎是只要洛珽在,他就不说话,不写字,眼里又惧又怕,还有委屈。

洛珽知道他过得委屈,若不是闫家势大有兵权,说不定这个太子就要被废了。那他就做听命的那个人,只是小殿下不领情,洛珽越恭顺,他就越害怕。

往事如此清晰,洛珽摸了一把湿热的眼,手握住腰上那双无力的手,时容现在总算不怕他了,只求时间不要流逝,不要把这份来之不易带走。

越过这片山谷,就是山边的林地,开始有士兵把守,他们见有人自山谷里出来,都惊慌地要拦,但看清了洛珽的脸,这总归是他们的主帅,因此都不敢再拦,纷纷放行。

连日来的赶路让马匹累得吐出白沫,洛珽的面容也极是憔悴,一见到营帐,他就解开腰上的带子翻身下马,把时容背到背上,大步往营帐走去。

时容的头无力地靠在他肩上,洛珽耳边听着时容喃喃的梦话,心如刀割,“…不…能活…他不会…不会杀你…”。

几个地位较高的守卫见是洛珽,纷纷抽出刀,毕竟洛大人叛逃的说法喧嚣日上,他们不得不防。

“洛大人请留步。”

面对白森森的刀锋,洛珽不得不停下脚步,低吼道,“让开!”

侍卫们寸步不让,也不敢攻击,一时间竟僵持着。

洛珽背着时容不好动手,脚下蓄力,若是这群人再不让开,就要一脚踢断他们的肋骨。

此时,一个身穿将军铠甲的人骑马而出,是他曾经的副将贾之阁,贾之阁道,“住手,让洛大人进来。”

那些侍卫方纷纷收了武器。

洛珽不在乎贾之阁的态度,只跟着对方一路走到皇帐,洛珽知道楚怀风就在里面,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自己,但没有一丝犹豫地,他走了进去。

帐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楚怀风,另一个是他名义上的夫人。见到楚怀婧居然在此地,洛珽就知道事情败露,轻则收监,重则处死,他自嘲地一笑,说道,“臣伴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自他一进来,楚怀风就看到他背上的人,他近乎贪婪地看着时容,一时间竟听不到洛珽说话。

楚怀风突然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自高位上走下,他抿紧薄唇,心跳几近停滞。他真的还有机会,还能再见到他的贵人。

洛珽知道此时自己再无用处,轻叹一口气,把时容放下,任由他被楚怀风接过去,自己在跪倒地上,任凭发落。

楚怀风稳稳地抱起这个失而复得的人,触手没什么分量,轻飘飘的,好似一片羽毛。看着时容惨白的脸,紧闭的眼睛,他一时竟失了语。

怀婧满心只有将功赎罪,轻声道,“王兄,叫太医要紧。”

楚怀风惊醒过来,看也不看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好好地思过吧,押下去。”,便转身走往内室。

怀婧咬着唇,身体颤了颤,与洛珽跪倒一处,一起伏趴在地,“谢陛下不杀之恩。”

说完,贾之阁就带着一队侍卫,把两人带了下去,关押在一处。

时容恍恍惚惚的,依稀见到洛珽带他去了一片营帐之地,把他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他半眯着眼,看着上方男人英俊的脸,自己正被这人密不可分地抱在怀里,浑身都暖洋洋的。

“醒了?”,楚怀风坐在床边,依旧把时容搂着,一刻也不舍得放手,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一场结局不愉快的欢好,本来时容都愿意叫他夫君了,他偏偏要提闫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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