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在家吃饭的卑贱规矩(2 / 2)
一根一根掰开戚忧扣着他手腕的手指,自己蹲下来,平视跪着的奴隶。
可能是靠得太近了吧,他看见他的奴隶的瞳孔剧烈地缩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得又重又快。
“怎么罚都行?那你说说,有什么是我平时罚不了的?”
戚忧愣住了。
没有什么。
这世界上的那些性虐或者纯粹的刑罚,如果说没被用在他身上,不是洛轶不能用,只是他不想。
就算是面对危楼楼主这样的仇人、还是最厌恶的黑道清道夫,洛轶的本质仍旧是个温和又善良的人,没法从虐待他人中获得乐趣。
与其说是洛轶想罚、想玩弄戚忧,不如说是被逼着养了条他厌恶至极的狗。
戚忧难受极了。
洛轶的脸离得很近,这是他最爱的人,是他内心荒野上唯一的参天大树,荫庇着他在世界上最后一点的希冀。
他状态不好,思考不了太复杂的事情,但或许正因为这样,他更清楚地感受到洛轶的痛苦和迷茫。
再可怕的刑罚也没有洛轶这样的眼神疼?戚忧想亲亲洛轶,想抱住他,但他早已把这么做的权利献祭了出去,换了这人安全平稳地把洛家掌控在手里的机会。
戚忧终于冷静下来,一点一点的放松了肌肉,做回了最乖顺的狗。
他看着洛轶的眼睛,异常认真地问:“您希望贱狗一会儿怎么表现?淫荡一点还是痛苦一点?”
洛轶没有回答他。
他的狗说这句话的时候,异样的熟悉感击穿了洛轶的心脏。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戚忧正担忧地看着他。
或者是危楼杀手的演技登峰造极,又或者是屠人漭真的能把危楼楼主调教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洛轶没办法从中找到任何虚假。
戚忧是真的在担心他,也是真的很像时雨。
他现在这样看着洛轶的样子,和在夏塔溶洞里第一次尝试和雾偃交心的时雨几乎一模一样。
洛轶沉默了半晌,强迫自己把这样不该有的想法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时雨和他一样,最讨厌世家阴私,讨厌地下世界。而危楼楼主戚忧则是世家手中最好用的刀,一路踩着尸山血海赚出危楼的家业。
他或许是太想念时雨才产生了错觉。
但单单是把时雨和戚忧放在一起对比,都是对他失踪的爱人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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