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六号房(7 / 8)
语不发地把她横抱起来往她的房间里走去,她躺在我的怀里沉沉的,头
发直往下披泻,露出了那张清灵秀气的脸庞,四肢绵软无力,像一根煮熟了的面
条,眼睛紧紧地闭着。我把她放到床上,打开空调,给她盖上被子,低着头深情
地看着这张美丽的脸庞,高高隆起的鼻梁,唇线清晰的嘴唇,恬静而温柔显,端
庄而纯净,坚强而严肃,好象大理石的浮雕神像一样,里面仿佛有一种无穷无尽
的力量散发出来。鼻翼微微翕动,芳香的气息流转而出,这是少女的馨儿香,就
像她的名字一样——馨儿,她说是传的很远的香味,我被这香气吸引着,不知不
觉地离她的嘴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的心脏开始扑扑通通地乱跳,血液在
胸腔里澎湃,欲望的神经慢慢地舒展,星星点点的欲火开始哔哔剥剥地燃烧,这
欲望的火焰让我就快窒息,烧得酒劲直往喉咙涌上来,两毫米,一毫米……我的
嘴唇就快印在她的嘴唇上了……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掏出电
话一看,是胡纤纤打来的,我只好直起头来,关上门走出门来。
「还记得我吧?」电话那头说。
「记得,昨晚被我锁在卫生间里的嘛。」我说。
「哈哈,你住哪里?」她咯咯地笑起来。
「我住学府路七十二号楼六楼十九号,你要来。」我说「啊……不会吧?」
她兴奋地尖叫起来。「我门是同一栋楼!」
「不会吧,你几楼?」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是一栋楼的呢,我知道三
楼有一个房间是小姐们的大本营,也许她就是其中的一分子。
「我在五楼,我马上上来。」她急切地说。
「别……我这里不方便,我还在睡觉。」我支吾着说,听说她要马上上来,
这让我着急起来。
「噢……知道啦。」胡纤纤的声音里有点淡淡的失落。
「那我下来找你吧,你房间号是多少?」我有点过意不去地说,也许从一开
始我就想错了,也许她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六号房,你吃饭了没有?」她关切地说。
「刚吃了,你呢?你一个人?」我有点小小的担心。
「我也吃了,不是一个人还有谁呢?白天又不做生意,在床上躺着睡不着,
就想起你来了。」她说。
我挂了电话,走到馨儿的门前,想看看她睡着了没有,想想还是算了,我把
客厅的空调关了带上钥匙,轻手轻脚关上门,下楼去了,这感觉让我很兴奋,连
呼吸也有点不均匀起来,太像电影里面的偷情片段了。长长的走廊有几盏灯还在
昏昏黄黄地兀自亮着,敌不过从楼道口玻璃射进来的太阳的光亮,空气中有种不
安的热燥的气息在隐隐浮动。
我一边走一边找着那个写着六号的门牌号,走到尽头还是没有看见,凭空就
缺这该死的六号,难道是我看错了?我又回过头来慢慢地走,仔细地查看每一扇
红漆的铁门上的号码,生怕不小心眼花看错了,又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我心里隐
隐觉得有点被耍了的懊恼。正在这当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探出头来有气无
力地问我:「小伙子,你找谁?」,那声音就像地狱里冒出来的一样,让我毛骨
悚然,我惊慌地告诉她我找我的老师,记不清他住那号房,老太太说:「你打电
话给他就知道了。」真是谢谢这位老太太提醒了我。
「我下来了,找不到六号房间。」我掏出电话拨通了她的号码,在走道里小
声地说,尽管很小声,走廊里太安静了,以至于就像用力扩音器一般清晰可闻。
「哦,忘了告诉你,我住的是楼梯间。」她在电话那头愧疚地说。
我又转身向楼梯口走去,真搞不懂楼梯间也要门牌号码,走到中间的时候,
楼梯口有个头探出来,向我招了招手就退回去了,这不是胡纤纤是谁?我小跑着
向楼梯口跑去,却没有看到人在楼梯口里,心里突然就警觉起来,这不会是一个
圈套吧?我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经常在电视里和网上看见过这样的
报道,让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二刻拍案惊奇》里面的一首诗:「睹色相悦人之情,
个中原有真缘分;只因无假不成真,就里藏机不可问。」大概意思就是说男欢女
爱原是人之常情,也是缘分所注定,但是其中真真假假,难以辨别,以至于有些
奸诈之徒利用这种人性的弱点,进行诈骗,一般都是由男女二人相互串通,女人
用美人计勾引男人,当干柴烈火一相逢欲作鱼水之欢的时候,突然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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