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皇子与公主(2 / 3)
即可。”
无人会来的别院,安放着他这样一个阶下囚,周文俊微微垂下俊秀的眉眼,苍白病弱的脸上自带着一股温润隽永,他神色不变亦不再多言。
自小久居深宫,什么样的腌臜事他没见过,看青年的神色他便知对方心中所想。
“太子殿下可否告知我那胞姐可还安好?”即是别有所图,周文俊自是也知道该怎么利用对方心中的妄念。
“你姐姐如今在我府上,只要你好好的,她也会平平安安。”青年意有所指。
知道姐姐安好周文俊心下松了口气,抬起和他姐姐如出一辙的凤眸,眼中盛满了风光霁月,“多谢太子殿下。”
青年看着他的眼睛微微愣住,这双眼睛曾多少次入他梦中,如今却是终于被他握在手中。
“你可还记得当年被你放走的那只鹿?”青年生得霸气有余却俊秀不足,一张脸天生带着杀死,如今直勾勾地看着周文俊,那眼神好像要把他吃了,一般人见了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周文俊侧开视线,不是怕了他的杀气,而是不喜他眼中的深意,即使身为阶下囚,他曾也是天潢贵胄,自有他的风骨,士可杀不可辱又怎会任人玩弄。
“这不是被你抓住了吗?”
可为了姐姐他不能随心所欲,他与这天下都是鹿,如今只看死在谁人手。
看他清风淡然,如修如竹的样子,青年心痒难耐,倾身上前嘴唇轻轻碰在少年的唇上,他想了这么久,这只小鹿终于是到了他的手。
即使被如此冒犯周文俊也没有躲开,他又不是那羞答答的女子,何必做那忸怩之态反倒让人瞧不起。
他的眼睛清凌凌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没有波澜也没有情绪,一个神色平淡一个却已是乱了呼吸。
微凉的唇浸染上别人的温度,趁着间隙周文俊淡声询问:“太子殿下可觉得够了?”
青年抬起头看入他冷清的眸,原本温润的眼中盖上了寒霜,但即便是他生气的样子,他也是喜欢的。
“这般折辱于我可会让你心中快慰?”周文俊抬手轻推青年,冰冷的话让青年有些无措。
“你怎会这么想?我心悦你,又怎会折辱你。”青年怕他气坏身子,顺着他的力道退开。
“我虽缠绵病榻不如你威武,却也是七尺男儿,哪一点让你觉得我该被你当成女子一般对待?”
“我并未把你当成过女子,只是心中喜爱你便情不自禁。”青年赶紧解释,他是真心喜欢眼前这个少年,从没想过要折辱他。
喜爱?长在肮脏的深宫中,周文俊不相信情爱和人心,在他眼中这个男人的喜爱不过是漫不经心的施舍,就像对待玩物一般,总有一天会厌倦,身在天家永远不可能有爱。
不过他可以利用人心,爱一天他便用一天,总归是要让姐姐过得好点。
“罢了,你走吧,我累了。”
唯有得不到才念念不忘,周文俊看过太多后宫中的勾心斗角,君王的爱往往都是昙花一现,而他面前这个新太子早晚会明白君王之道。
周文俊靠在床头疲累地闭上眼睛,青年见他脸色确实不好,又想着他这是大病初愈,只能忍下心中的蠢动转身离去。
看似已经睡去的周文俊满腹思绪,他如今的身子撑不了太久,总要想个法子,为姐姐铺一条平坦些的路。
他这辈子不长却活得比大部分人都劳心,在那吃人的宫中总要防备着明枪暗箭,如今将死也要想着如何让自己死得有价值。
而太子东宫殿中,曾经的十三公主周文君,如今却在净房浣洗主子们的衣物,她虽有心打听弟弟的消息,奈何身份敏感又低微,竟是做什么都处处掣肘。
“周文君,把这些衣物送去主院。”女官指着周文君吩咐她把刚熨好的衣物送入主子的院子。
周文君微微垂首走过来,老老实实地捧起衣物,温顺地领命,“是。”
她本就身在这个皇城,最熟悉的便是规矩。
一路走过去周文君目不斜视,走到主院将衣物交给院内的管事宫女,她恭恭敬敬地低头垂手准备退出院子。
“你等等,跟我过来。”一名掌事宫女将她叫住。
周文君心下一紧,但还是跟在掌事宫女身后,沉默无语地走着。
她被领进书房,掌事宫女却没吩咐她干什么便回头就走,周文君低着头默默站在书房门口,她听见内室传来轻微的纸张摩擦声,屋里有人。
“出去吧。”一顿饭功夫内室响起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周文君知道对方是在对她说话。
“是,奴婢告退。”周文君躬着身子退下。
等她回到下人房没多久便有人来传令,说她刚才承了恩主子要封她美人身份。
承恩?她在书房中站了一会儿便封了位份成为太子的女人,这样的好事当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她一个前朝罪人,莫说她并未承恩,就算真和太子有什么,想封位份那也是痴人说梦。
但周文君依然面不改色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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