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鸾(六)(H野外鞭乳)(2 / 3)
了笑意。
阮诗实在听不下去了,拍了他的胳膊一下:“你可真会胡说八道。”夏初反握住她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笑,仍然向白云深处走去。
白云深处,泉水奔流,阮诗坐在一块长长的花岗岩石上面,交织的日影像金箔洒在素色的长裙上。长身玉立的青年,站在碎玉逐雪的乱石中,俯身向清澈透亮的流泉中舀了一瓢水。
夏初坐到她的身边,将那一瓢水递给她:“有些冷,饮慢些。”
夏初在咫尺之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阮诗暗自腹诽,又觉得不好意思,转开了视线,小口小口地抿着半个葫芦里冷冽的山泉。真的成为夫妇之后,有许多东西变得不再相同。即使并肩而坐,也能无端唤起许多过分绮艳的想象,足以填补她一直以来破碎残缺,半途而废的梦。她又抬起眼睛看他,几粒剔透清凉的水珠,在他散开的发梢上闪耀着。茂盛的枝叶像青色的车盖,密密地覆盖在他们的头顶,不知名的鸟雀藏在四面八方的叶子里交相鸣叫,远方的飞瀑直下云端,水声轰鸣,时近时远……
夏初真的握住她的手,欺身上来的时候,阮诗虽然早有预料,却仍然几乎在一瞬间停住了呼吸。他要亲吻她的脸颊,阮诗有些紧张,便下意识地躲开,推了推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斥责他:“你还说效法先王,领悟万物循行之道,领悟到哪里去了?”
“如何不是?”夏初不许她躲开,含着笑,认真地吻上她的下颌,“天地之道,在于自然。何况夫妇之事,乃人之大欲——”
阮诗想,这一辈子自己都说不过他了。她穿着很轻很薄像云雾一样的衣裳,它们很快就从她的身体上散开。鞋子上沾了春草的籽粒,如今又落在泥土里。她感到一丝恐惧,紧张地从此起彼伏的鸟鸣声中,竭力寻找着可能从远处传来的,似有若无的人声。可是夏初却一点不在意,仍然致力于逼出她细碎的喘息,甚至用湿润的吻掩住她的双眼,令她更加无法分辨真与幻。
她苍白的肢体卧在山石上,温煦的山风断断续续地从树荫里吹来,她并不觉得冷,却仍然抱着手臂,遮盖着自己平坦得不堪一握的双乳。不管她如何笃定,如何自信,这种时候仍然有些怕看他含情脉脉的目光,他的躯体洁净而美丽,像毫无瑕疵的玉,没有人可以不在这种美丽面前自惭形秽。
何况她还不曾习惯,面对他情与欲之间的切换。何况她心中虽然像潮升一样涨满甜蜜与惊悸,因他流遍全身的水一样的亲吻,月光一样的触摸而恍惚沉醉,柔软得像静夜里的夜来香垂下雪白的花朵,堕入幽暗而光明的深海里。然而,她的身体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驯顺,与他的结合仍然艰涩得仿佛并非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她的想念和疼痛相互背离,欲望和抗拒彼此矛盾。她在背离与矛盾中无所适从,因此只像一束壁上风干的花束。她双腿之间的花径,现在仍然好像毫无防备地敞开,等待她所爱慕的人,一面俯下玉琢的容颜,贴着额头和鼻尖,极尽温柔地舔吻她的唇舌,一面用锐利坚硬的白刃破开她的抵抗,楔进她的血肉里。她妄想着全然拥有他,独占他,将灵魂剥离自己冷淡的躯壳,完全臣服于他。然而,每一处细小的血脉,都还本能地记得破身时的剧痛,令她即使在悠长的甜梦里,也无法忘记。
夏初折下一条细长的柳枝,翠色的细叶沾着流泉清露,轻轻点在她的喉咙上,然后像灵巧的蛇一样,缓慢地滑过她的乳尖、肋下和小腹。她在心脏剧烈跳动的干渴中,用手肘撑起半个身子,合拢了双腿,可是枝梢仍然像细针一样,刺了一下她最柔软的私密处。
“……先王以德治世,却仍不能尽平天下之事,因使皋陶治刑狱,设鞭扑,以佐九德……”他笑着调戏她,深情的眼眸中盛满了深切浓重的欲望。
微微沙哑的声音徘徊在她的耳畔,一本正经的调笑化成羞耻的绯红涌上她的脸颊,阮诗忍不住想要骂他两句,却又想不起一字一句,张不开因缠绵而战栗的双唇。她的胸中跳的极快极快,越是悸动不已,就越不敢看他。阮诗闭上眼睛,然后轻软的柳枝真的变成了长鞭,斜斜地落在她雪白的双乳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红痕。
“啊……”
她惊得一颤,紧抿的薄唇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她再恍惚,也该知道那条幽柔清丽的柳枝,得以在那双白玉手掌中亭亭盛开,也只是为了落到她的身上,只是从未料到,清冷的柳枝扫过她冷淡的躯壳,竟然会擦出一粒闪光的火花。温热的刺痛像一闪而逝的火焰,自纤细的红痕上一掠而过,然后渐渐散去,只剩下一阵阵细密的酥痒。她不住地想要伸手去抚,抹平那一丝突兀的,令她心神慌乱的印记,却觉得不好意思,只能紧紧地抓着石头的纹理,像忍耐痛苦一样忍耐欢愉。
柳条很细很细,划破空气,也只有非常非常轻微的声音。她咬着下唇,只肯报以婉转低回的羞涩鼻音。鸟雀依然在耳畔叽叽喳喳,树叶依然在风中沙沙作响。一丝丝绯红的线,像渐渐张开的花瓣上的纹路,暗暗地在她小巧可怜的乳房上延伸开来。她觉得痛了,前胸像一团炽热的火,在空荡荡的白地上烧了起来。她忘记了闪躲,因此只能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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