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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家里来了几个工人,被姜巳指挥着装修二楼的客卧,他们家需要一间调教室。

姜令璟从午睡中醒过来,听到楼下挪动家具的声音,他坐在窗前翻看一本他也没看进去多少的书。

生活一下子由充盈变得空虚,他完全无事可做,所有的生活里只有一个名字,而他唯一指望的人现在在楼下指挥别人干活。

BDSM的一条准则,姜也是巳打算执行的那条:跪地为奴,起身为人。

这个“人”字里,对于他们来说,还包含了恋人和爱人。

姜巳给他布置的任务很简单,就像他曾经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差不多,只是称呼换了——遵循主人的生活习惯,牢记主人的喜好和厌恶,一切以主人为标准。

姜令璟在没有姜巳在场的时候将完全自由,但现在还属于限制性自由。他无事可做,开始认真盘算姜巳的喜好。

但他对弟弟实在是知之甚少。平日里都是弟弟顺着他,做他喜欢的菜,送他喜欢的领带,买他喜欢的花,照顾他的工作情绪,随便哥哥生气发泄,对他指来唤去。

姜巳好像除了爱情里,从来没有向姜令璟额外要求过什么,生活诸事,都是他在包容着自己。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矛盾,从姜巳叛逆到对他低眉顺眼这几年里,姜令璟始终扮演着监护人的角色,他始终是兄长,是长辈,不能跨越雷池,不能过度亲密。

直到姜巳上了大学,搬来跟他一起住,他们的感情在相处中变了质。姜巳一步步的刻意接近和掌控,姜令璟的听之任之和随心所欲,都加速了这段感情的进展。

和S先生隔着屏幕调教的日子里,他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沉沦其中。像爱丽丝梦游的仙境,一切虚幻而美好,他在这段飘渺的感情中倔强而勇敢,甚至可以轻易表达对S先生的喜欢。

如果不能喜欢弟弟,那喜欢S先生有什么错呢?

但回归到昨天之前,姜令璟始终觉得这一切不该在现实里发生。

可这件事就这么发生了,姜巳像从天而降的神灵,说要救赎他。

他就信了。

姜令璟不得不信,除了姜巳还有谁能救他呢?还有谁能把他从日复一日的噩梦里拉扯出来,有谁绝对不会放弃他呢?

如果有这个人,就该是姜巳。

他愿意为他下跪,也只愿意为他下跪。

他的我爱你该是真的,我的我爱你也是真的。我真实而诚恳地爱着你,这份爱常常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为它窒息、绝望、焦虑又难过,但我还是爱着你。

姜令璟曾不止一次觉得爱是一种太沉重而绝望的感情,却在姜巳蛮横不讲理又偏执的告白里觉得爱情轻的像夏天的绿色窗纱。温柔而轻盈,带着果香一路蔓延过他的噩梦,抚平皱褶,如他爱人的吻般落在他的嘴角。

他勾着嘴角想起来姜巳这两天急切又深情的样子:

“我爱你,哥哥。乱伦也爱,背德也爱,有病也爱。”

“我想了两年,每天都想这么操你。”

“你在我心里是神。神要用身体满足凡人的愿望。”

“不会。我永远爱你。”

“我不放弃你,哥哥。”

“奴隶,我好爱你。”

……

每一句都像裹了蜜糖,就算里面是毒药,他也能心甘情愿吃下去。

姜令璟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早该疯了,就这么疯一次,不管不顾的。该告诉他我很爱你,我想亲吻你,想拥抱你,想告诉全世界,我属于你。

姜令璟想着就要起身去找姜巳,随便找了件衣服披上,踮着脚,刚下了一个阶梯,就看到要上楼的姜巳。

他抬眼看见姜令璟,快走了两步上来,裹着暖风把人推进房间里,转过身把人压在门板上,语气不善:“奴隶,去做什么?想挨罚?”

“主人……”姜令璟被他牢牢把控着,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他低垂着眼有些不好意思:“您可以亲一下我吗?”

姜巳用行动回答了他。柔软的唇瓣裹上水的光泽,他含的粗鲁,亲的也很凶,舌头钻进他的口腔,滑过上颚,勾着他交缠,霸道地掠夺他的呼吸。姜令璟很快就站不住,整个人都挂在姜巳身上。

“说,要去做什么?”姜巳占够了便宜,分开唇瓣,又亲了亲他嘴角的口水,觉得哥哥好看的要命。

“我有话想跟您说……”姜令璟伸手抱上了他的背,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

姜巳的语气放缓:“说什么?”

“说我爱您。”姜令璟闭了闭眼,像初次情动的清纯男学生一样害羞。

他的声音很轻,像翩跹的蝴蝶在姜巳的耳边飞舞:“我也没有故意作弄过您,因为S先生是您,我才愿意的。”

姜巳一滞,他完全没想过还有这个原因。

“不是精虫上脑,不是因为你最优秀,也不是因为我欲求不满。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和你做那些事,鞭打也好,玩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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