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尊卑有序（上）（下聘验处）（1 / 3）

“之前王爷见着的那公子是南宫太医家长房的嫡出，单名一个玥字，以同新晋御史大夫郭闭定下婚约。”

淮安王靠在塌上，从下人手里接过装点心的花瓷小碗，说道：“本王倒是听说南宫太医家同林家走的很近。”

“正是，听坊间传言说这位公子同林家的长子是青梅竹马，前些年定下了婚约没多久林家便退婚了，私下里说其实是南宫家提出来的，原是老太爷舍不得孙子跟着他们吃苦，遂多留在身边几年，结果前些年过世他又守了三年孝，因而早已过了婚配的年纪，如今这公子年纪大了再不出阁其他各房的弟弟妹妹就不好办了。”

王爷对那碗里的东西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又起茶杯：“最近这姓郭的在太后面前经常露脸，看起来很受器重。”

“王爷……可是要……”

“罢了。”他喝了一口茶，低声道。“不必惊扰。”

转眼入了秋，这年收成不错，又不曾有灾祸，赶上一年一度的灯节京城里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皇帝将宫中的事务交由太子处理，由丞相从旁协助，但大臣们都知道他已是病入膏肓，每日传太医进宫以调理的名义诊治。林将军凯旋而归，太子主君又大半年不曾有身孕，似乎是身子亏损的厉害，若是让太子身边的的那些人先有庶子终究不妥，因而有人提议让太子娶林家幼子做侧君，一时间得到朝野上下众人的认同。

只是这消息传出来没几天，市面上便多了许多桃色传言，是越传越厉害，从那林家小少爷被俘传到了他同数人有过乾坤之合，乃至有好事者出了以他为原型的春宫淫曲，一色细节颇为逼真，选做侧君的提议也只好作罢。之后再听说林家丢了先皇所赐的汉阳剑，又多了些挑事儿的由头。那林云出身虽好，但速来被京城的贵族圈看不起，觉得这林家整日让个小坤泽跟着打打杀杀实在有失体统，这下便更爱说些风凉话了，不知惹出多少事端。

大晋虽明面上不曾限制男女乾坤鳏寡孤独再娶停妻和离，但私下里大户人家还是很有讲究。皆因先前几代皇帝喜爱媚弱如女子的男性坤泽，当朝君后又生得雌雄莫辨虽然出身非权贵依然博的圣宠，便暗地里争相效仿了去。世间素来物以稀为贵，又比女子更易有孕，生下的孩子往往天资聪颖因而备受追捧，坤泽本就少男身坤泽就更少了，真真是应了那句’洛阳纸贵’。一些大户人家等坤泽到了及笄之年便开始悉心培养，用各色昂贵草药沐浴润滑肌肤，同时又有丰乳的功效，那催出来的乳还要不大不小手掌心能握住的鸽乳为最佳。其中嫡子与庶子还要分开教养，嫡子必然要给大户人家嫡子做主君更加规矩严苛。坤泽身比寻常女子更是敏感，开身前便性淫，开身后更是有泽期每月几日会淫性缠身，因而格外看重礼节贞操，行了笄礼后由城中能工巧匠打造贞操锁，每日佩戴，不得私自取下，婚嫁之时由娶方派人验明正身赏赐塞穴玉，内置各色养穴香料，待到洞房之时由夫家亲自取下。再讲究些的还要每日涂抹膏药，剃掉毛发，越是白虎无毛穴越为上等。庶出或妾室则没有那么多限制，但许了人家交换名帖收下聘礼后便也要用东西塞住以视忠贞。

南宫玥每日醒来，便由贴身的人伺候摘下贞操锁。这晚间带的锁是柔软绸缎制的，只是胯下是开了小孔的铜片，上面又有锯齿痕迹以防坤泽夜间起了淫性乱摸。之后便在帐内做些私密事情，外面下人备好梳洗和白日要穿的锁，因着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也不怕坤泽做出什么来。白日带的便是全玉做的锁，价值连城，是极有钱的人家才用得起的，冬暖夏凉比金属更贴身，又比布料卫生清洁。

这日即是灯节，又是郭家下聘的日子，过了晌午对方便声势浩大的来了，装聘礼的红木箱子摆满了庭院，其中有三箱银子一箱金子。对方请来的媒人都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见了他就先拼命的说好话，又把那御史大夫夸了又夸。

“当真是个如玉公子啊，哎又是个孝顺孩子，可惜母亲去的早，老太爷又殁了没人主持，倒是把自己年纪给耽误大了，索性大人看重公子品行不曾在意，知公子是个识大体的人。”

南宫家也奉上陪嫁，除了寻常用品和古董字画亦有三箱银子一箱金子，并十几个手脚麻利的家生子，还有三个陪房的坤泽，各个模样标志，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媒人看了，仔细点了点头，这些陪嫁想得周全不失体面，又没盖过对方风头。

仪儿本以为自己在陪房之内，没想到因冒犯了王爷被南宫玥赶到外间屋子做事，换了个笨手笨脚的小丫头顶替他这贴身小侍的差。好再他是二爷赏给大房的人，南宫玥是晚辈不能驳面子，这院子里的人也把他当个小主子看不敢为难。只是他跟在南宫玥身边这快一年的光景，没少占些便宜，突然要在房里干活了还真不适应。

那二爷私下里对他说，南宫玥身子不好身体凉必然是难生孩子，陪嫁这么多陪房便是一过门就要给他们开脸做侍妾，因是自家出来的怎么也比郭家和外头的要好。如今南宫玥设计自己在王爷面前出丑，又不能做陪房，便更记恨了。

对完了嫁妆聘礼，便由御史大夫派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