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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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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岳晚上没睡几个小时,看着镜中自己憔悴却不失英俊的脸,他发出一声冷笑。可短促的音节后,又跟着一声叹息。

就是这张脸在三年前成就了他;三年后,他却还要靠着它上位。

开车来到公司,他低着头,让墨镜口罩尽量遮住自己。余光看向每一个匆匆走过的人,理智告诉他这件事没人会知道,可他总觉得总有人拿瞧不起的眼光看着他。

经纪人已经在等了。他的语气是满意的:“长岳,你看,这儿有几个当红的综艺,我都帮你同意了,公司还希望你发一首新歌……”

他坐下来,翻着那几页纸,目光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电视剧配角上。

梁家的确很给力,这几个综艺、影视的火热程度,是他最红时也不敢怎么想的。

其实,陆长岳最初进入演艺圈,抱的是成为演员的梦想,当初大学专业也是表演。可惜造化弄人,他最终靠选秀节目成团出了道——并且迅速糊了。

说起来,他的表演天赋挺不错,当初做偶像时,发的单曲人气寥寥,但拍的几支短片广告倒是在网上火了几天。

他表示了希望跑几个电视剧龙套的想法,反正已经糊成这样,现在也算是转型期,经纪人便同意了。

陆长岳转头望向窗外。繁华的市中心车流滚滚,而他将在其中重新起步。

——如果,梁渠对他持续感兴趣,而他能一举翻红的情况下。

满心满眼都是事业的他暂时忘记了昨夜的不愉快。事实上,他自己都不认同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包养。

所以,能不能下次再见面呢?

陆长岳向后倒在在靠背椅中。

虽然是周一,大四的梁渠并没有课。周围的同学考研的考研,实习的实习,出国的出国,像他这样闲的人都是极少数,而且大多和他一样是头上有哥哥姐姐顶着的二世祖。

为了避开梁丞,梁渠一大早便起床准备回宿舍继续睡。青年打着哈欠,揉着乱成一团的头发下楼准备吃点东西,却发现自己三天两头不着家的老哥就坐在自己位置对面,看上去像在等他。

梁渠瞬时就没了睡意。勾勾嘴角,他仿佛忘了昨夜的照片和挑衅的话,欣然落座。

梁丞按着小时候二人的习惯给他倒好牛奶涂好面包,动作流畅熟练,就是阴着脸不发一言。

他不说话,梁渠干什么要讲话?

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早饭,梁渠推开椅子:“我去上学了。”

没想到梁丞紧接着站起来:“今天我送你。”

梁渠白了他一眼。

梁丞没看见似的,径直走出去开车。梁渠慢悠悠地晃出来时,他已经站在打开的副驾驶门前等了好一会儿了。

梁渠才不领他的情,自顾自掠过他打开后门坐进去。

“……”

“开车呀。”梁渠笑得很开心。

一路无言。一直到了学校门口,梁渠准备下车时,梁丞才终于叫他:“小渠。”

“干什么?”

“你昨天晚上……”

“做了,怎么了?”梁渠把脸凑过去。梁丞只得侧过头,面容相似的两个青年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就在梁渠觉得无趣,准备下车的前一秒,梁丞却忽然像是发疯似的,扭过身双手捧住弟弟的脸,用近乎撕咬的方式吻他。梁渠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试图挣扎,但狭小的空间与大哥的力气只使他陷得越来越深。

一吻结束,梁渠摸摸嘴唇,果然出血了。“你弄疼我了,”他很不满。

“对不起。”梁丞放下座位,温柔地抱住他,一点点吮吸他的血迹。冷峻的男人在他的胞弟面前展示出自己最柔弱的地方。“小渠,对不起……”

梁渠却轻轻拍拍他的面颊,无情地退出怀抱。“再见,哥哥。”

哥哥咬字特别重。

“对了,我喜欢他,你不要断了他的前途呀。”

拜托,他当然不会上外边随便找的野男人,刚才的话全然是为了让他哥生气。当然从昨夜陆长岳离开的时间可以明显明白二人啥也没发生,但这并不妨碍梁丞自己气死自己。

宿舍楼里空荡荡的,梁渠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果不其然发现自己的好兄弟兼损友潘安澜又在顶着两个黑眼圈打游戏。

戴着耳机的潘安澜并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梁渠干脆直接把楼下买的牛奶面包砸到他头上:“猪头,别玩了!”

二人同龄,是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潘安澜不好酒色,从小便各处搜罗游戏来玩,梦想是成为电竞选手。

很明显他爹妈不会同意。

潘安澜见是梁渠,麻利地摘下耳机关上电脑,丝毫不管队友哀嚎。傻笑着捡起早点:“呦,梁小少爷玩得开心?”

“还行。”至少看他哥受气是很爽的。

“嘻嘻,我出的招不错吧——”

当然他不会让潘安澜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就是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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