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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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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望向他的眼神也闪躲了起来,我记得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变成了“狗”,而如今他旧事重提,我几乎要哭,他还要我成为什么?还有什么身份比“狗”更加下贱和卑微?

“母狗不是……”我哽咽,想到由人变狗的这段时间,经受的那些,假如要成为别的什么,是不是又要再经历一次。

“蕾蕾喜欢自己是主人的母狗。”我慌了,极力维护自己目前,当一只母狗的资格,“母狗不想……不想离开主人。”

我在猜,物品比宠物更卑微,我害怕,怕他将我如物品一样拿去交换或者随意让人玩弄,就像……父亲,是了,就像父亲那样,他才是完完全全将我等同于物品去设计,去让人摆弄。

“是爸爸要母狗离开主人吗?”我胡乱猜测,急于知道答案。

他深深的看着我,虽然皱着眉,但目光里,我竟看出了……悲哀。

“蕾蕾,你变不回正常人了,对吗?”他又问我。

我想说是,想说要当他的狗无论多久,想说任何能够让我不再经历一次蜕变过程的话,想他饶了我。

“叔叔要蕾蕾当‘人’。”他咬重那个字,“蕾蕾可以安心读书,上学。”

“人?”我茫然的重复着他的话。

他起身,好像不愿再跟我讲下去,他没有要动我的意思,走到了他的房间,关门前,他看我一眼。

“蕾蕾上次经期是什么时候?”他随意问我。

经期,上一次是……我摇头,我从不记这个,因为自己的生理期时间不准,常常推迟或提前,最夸张一次晚了两个月,第三个月来了,之后又正常了几个月,再往后……

“为什么……问这个?”我反问他,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双手手指也不自觉绞在一起。

他没回答,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我呆呆跪在原地,双手放到了腹部上。这里会有什么,就在我身体里,扎根发芽,孕育出新枝。

我突然恶心,他不告诉我,他任我自己揣测,我被愤怒击倒,撑着地板站起身,跑到他的房间门前,狠狠砸着门。

“你出来——开门,开门出来跟我说清楚。”我冲着门内喊,毫无反应。

我砸门砸得起劲,手疼了上脚踹着那扇门,可任凭我怎么叫喊,他都没有反应。

我累了,坐倒在门口,靠着门嚎啕大哭。

我想问个清楚,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怀孕了?是不是有了孩子?我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毁了我。

我在他的房门前坐了几个小时,时钟过了零点,他不会再出来了。我只有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

房间里的布置全是他一手操办的,我刚来时,这房间里空无一物。床,衣柜,书桌,书柜都是我来后他一一添置的,床上用品也是,我的衣服也是,鞋子,全身上下…

我的生活全烙着他的印记,我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留下过他蹂躏的痕迹,我不属于我了。

他会怎么对我,安心读书、上学,他也有没说完的话吧,大概,会要我生下来?还是扼杀?

如果是生下来,我闭上眼,他说过的,母狗生的孩子还能是什么呢?接下来的几天,我与他即使都在家里,竟然也能做到互相碰不到面。他早出晚归,不接送我上下学,不在家里吃饭,只有阳台每天晾着不同的换洗衣物,才能证明他回来过。

我到药店买过试纸,抱着谜一般乐观的想法,指不定他只是吓唬我?然而红线醒目。

我想要是可以告诉妈妈就好了,就会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自己也不用独自惴惴不安。可是妈妈,想到她我更觉难受,她受不了刺激。

白天上学,我尽力掩饰情绪,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走神,任课老师几次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我都是愣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回答。

我听见班里同学偷偷在议论我,态度好些的会小声议论,态度恶劣些的便嚷嚷得全班都能听见,什么“受刺激了”、什么“让她平时那副样子……”。我便会认真思考起来,平时那副样子是怎样的面孔?原来与人保持适度的距离,在团体中会变成孤僻、清高、难接近,所以与她们不是一伙儿,就活该被如何如何了。我想明白了,就更无所谓。

可程涛忍不住,一次两次,到最后他抄着椅子就往那嚷嚷得最大声的男生身上砸,那男生也不甘示弱,和程涛扭作一团。A中对学生管教甚严,打架的学生轻则处分,重则转学。

“程涛。”我跑到教室后排,拉着他,他看着已经较劲了,还要往那男生身上冲,力气又大,我拉不住他,可周围看的人多,却只有我在拉架。那男生也气势汹汹的站在那,程涛要是再冲上去,靠我一人根本拉不住,而下节课就快要上课了。

“你这是在帮我吗!程涛,你这是要人看笑话!”我佯装气急,对着程涛吼了一句,然后甩手往教室外跑去。

“徐蕾——”他果然追出来,拉住了我,眼睛不知是因打架动粗气到了,还是什么,有些红红的。

“徐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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