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痊愈 出院 开启新的生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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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享受自由,享受生活。

病房里的茉莉又开了,淡淡的香味充盈着整个房间,护士总是打趣艾子瑜浪漫,病房被他改造的像是一个家,艾子瑜只是笑笑,眼底一片苦涩,不说话,他不想贺知书醒来,看到是冰冷没有温度的病房。

贺知书是在一个暴风雨过后的下午醒来,天边挂着一道彩虹,他最爱的那只猫正在舔着他的脸,温热的小舌头一下又一下的舔着,贺知书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把头埋进猫柔软的肚子里,阳光的味道,大概是跟贺知书一起,太阳晒多了。另外几只感受到贺知书醒了,不约的挤到贺知书身边,把贺知书围在中间,二狗一跃而上,跳到床上,在床上原地打了个圈,身体避开贺知书的脚,头小心的压在贺知书腿上。艾子瑜一般不让二狗到床上去,怕二狗调皮,但二狗这熟练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个惯犯。

贺知书没有急着按铃,静静的躺着,手小幅度的抚摸着猫,脚趾调皮的隔着袜子,夹着二狗的尾巴,二狗也没有恼,尾巴一下一下的配合着贺知书,一人一狗四猫乐此不疲的嘻闹着。

那天艾子瑜很忙,带着一身疲惫,只想早点下班,去看看他的知书宝贝。

晚上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以往大宝总是喜欢贴着小夜灯上,今天大宝意外没有贴着小夜灯,二狗也大胆的缩在贺知书脚后面,没有下床。

“二狗,下来。”艾子瑜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严厉。

“唉?你让它躺着嘛,还给我暖脚。”贺知书沙哑又温柔的声音响起,犹如晴天里的闷雷在艾子瑜脑海中炸裂,艾子瑜按开关的手僵着没动,生怕是自己太想念贺知书而产生的幻觉。

“艾子瑜?”贺知书轻轻叫了一声,手撑着床,挣扎着想起来开灯。

“你别动,别动,你.....”艾子瑜开灯,飞快的跑到贺知书床边,升起床头,让贺知书靠坐在床头。

“我?嗯?我睡醒了,这一觉睡的很舒服。”贺知书靠在床头,手中摸着猫,歪着头冲艾子瑜笑,嘴角的酒窝里藏着二两小酒,醉的艾子瑜沉溺于此。

“嗯,睡的舒服,醒了就好。”艾子瑜跪在贺知书床边,头埋在握着贺知书的手上,眼角不经意的眼泪滴在贺知书手上,三年半,艾子瑜一直等着,相信他的贺知书会醒过来,没有想过贺知书会这么平静,醒来仿佛...仿佛换了一个人。

“艾子瑜?”贺知书轻声叫了一声。

“嗯?我在,你饿不饿,我给你煮点薄一点的白粥,刚刚醒不能吃其他的,喝点粥尝个味道。”艾子瑜快速抹去脸上的眼泪,把贺知书的手放回被子了,拍了拍膝盖,站起身。暖黄的灯光照在艾子瑜纯白的白大褂上,微红的眼角,未干的泪痕。贺知书抬手,艾子瑜马上凑了过去,贺知书怜惜的用大拇指擦拭着艾子瑜眼角的泪水。

在艾子瑜的照顾下,贺知书恢复的很快,怕贺知书无聊,艾子瑜偶尔会带贺知书出去逛逛,体验当地慢下来的生活,感受自由的气息。为了更快的融入这个地方,贺知书经常抱着语言类的书,记着笔记学习语法和发音,在艾子瑜空闲时,会主动教贺知书,贺知书那段时间时常抱着书入睡。

贺知书把蒋文旭还给他的公司卖了,在新开始的地方,重新买了一套带着花园的房子,花园里种着大片大片的茉莉花,花季,方圆几里都能闻到这淡雅清新的味道。

从医院搬到新家前,艾子瑜抱着一本厚厚的相册送给贺知书,“这是你五年的照片,从骨髓移植,到现在康复的点滴照片,我虽然没有参与你三十岁前的人生,没有感受过你十七岁的温柔和义无反顾的勇敢,但是我想你的余生都是我,我想跟你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我想跟你去爱尔兰领证,你有过的遗憾,我都想给你补上。”

冬日的暖阳照在他们身上,贺知书抱着厚厚的相册,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和捐献者聊天的照片,从手术室出来,推进重症监护室,带着氧气罩昏迷的模样,从重症监护室转入特殊病房,到艾子瑜接来二狗和四宝,房间里开始放满茉莉花,所有的点滴,都被艾子瑜记录着。眼泪揉碎了,滴落在阳光里。

“我..我想....。”贺知书捂嘴。

“我擅自给你报了学校,等你选专业,我还以你的名义,开了一家花店,我们会有一个家,我已经把我的人生压给了你,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这些种种,以及日后的种种,都是你。”艾子瑜紧紧握着贺知书的手。

阳光里,贺知书伸开双手,第一次主动的去拥抱艾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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