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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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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但猜不出这念头因何而起。

很糟糕。乔铭不得不承认,过往三年给他留下了他也未曾预料的惯性反应,镌刻在他自以为抛却的记忆中,让他在不被强迫的前提下仍抵抗不了林禾鹊的愿望。即使对方看起来已如此软弱可欺。

林禾鹊难以捉摸的脾性附丽于他对自身处境体认的清醒。他善于审时度势,善于利用他拥有的一切,武功、地位、权力以及容貌。

江湖中有太多一面惊鸿见之难忘的名宿风流,少年任侠。乔铭耳闻目睹过一些,但林禾鹊必定是最特别的那个,在各个层面上……况且,他拿去了乔铭三载春秋。

乔铭一边郁闷一边劝慰自己,像他不停在做的那样:在林禾鹊面前,在一个诡计多端的邪道面前,他如临大敌患得患失都很自然,理所当然。只要他一直守正存真,待此间事了,他仍会好好去做华山派弟子,尽散前缘。

林禾鹊的身体影影绰绰又毫无遮拦地在水下展露着。故意望向别处反而欲盖弥彰,乔铭与林禾鹊说话时只得在他的耳朵,他的眼睛,他的额头打转。

林禾鹊又笑了一下,说道:“我不过想聊一聊,关于以后的打算……先从我们要停留多久开始?这几天你一定打听了怎么出山吧?”

乔铭道:“不巧,负责交换物资的人才回来,下一趟至少要两个月以后。没有地图,而且这里的山体不实,须当地人带路才安全。”他顿了顿,略有扭捏,快速补充道,“而且他们说你现在不宜奔波。”

林禾鹊沉吟道:“两个月啊……那他们知道,我们是被追杀的么?你是怎么向他们讲我们来历的?”

乔铭道:“我说我们是坐骑受惊,在山里迷路的。他们表面上是信了。按你所言,做最坏的打算也就是李元膺会派人找过来,但可能性极小。两个月不知有何变数,不如等出山,再做打算。”

林禾鹊对此无异议,他捋了捋头发,忽然问道:“会凫水吗?”

乔铭谨慎道:“会。”

虽然此地距村寨不远,但人迹罕至,池水称得上清澈。如果林禾鹊功力尚存,在此距离下足以看清乔铭水下躯体。

林禾鹊微微一笑:“恰好,我不会。”

恰好?

乔铭尚来不及蹙一蹙眉,对面的剪影一晃,猝然没入池里。

葡萄大的气泡接连从林禾鹊口中吐出,水温随着深度增加而升高,温暖如羊水。他感到自己的胸腔中的心脏,此时此刻似乎与腹中胎儿奇异地以相同的节奏跃动,稳定、平静、对危险一无所知或是满不在乎。窒息感使他视线中出现黑斑,而他初次清醒地感受到他,与“它”之间不可忽视的、福祸相倚的联结,是相互慰藉而非你死我活的联结。

这感受如雁过寒潭般掠过,林禾鹊还未仔细体味这不同寻常的触动,便“哗啦”一声被乔铭抓住胳膊捞出水面。

“我真是……一点都不惊讶。”乔铭咬牙切齿道。他痛恨自己不由自主的反应和习惯。如果他能狠心一些……乔铭抿了抿唇,那他更是一败涂地了。

林禾鹊轻飘飘地挂在他身上,他拨开遮住眼的湿发,仰头给乔铭一个一触即放的吻。

“赏你。”

乔铭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但仍被林禾鹊发现,他恶作剧似的又用舌尖轻轻舔了下乔铭冒出的胡茬。

乔铭别开脸,道:“别闹了,我们快回去吧。”

林禾鹊觉出趣味和迷惑至今的地方正在于此:乔铭简单得似乎能一眼看到底,从初见起也时时落于下风,但林禾鹊使出浑身解数,却仿佛不能将其人撼动分毫。他既不堕落,也不暴戾,却是一个无信仰者。

林禾鹊正欲答应他,熟悉的眩晕和高热接踵而至。他手脚发软,乔铭及时揽住林禾鹊:“怎么?”

“先别走,”林禾鹊呼吸愈加急促,“我要……”

“什么?”乔铭感受到他不寻常的温度,顿觉不妙。

林禾鹊这一回不那么温柔地啃上乔铭唇舌,急切仿佛寻奶吃的幼兽。

乔铭一回生二回熟,如今三四回已经算是经验丰富。他一面应付林禾鹊,一面把两人弄上岸。

乔铭想给林禾鹊穿上衣服,但对方槲寄生一般牢牢黏在他身上,乔铭亦不敢使蛮力,稍微摆脱都是奢求。

在此地颠鸾倒凤未免太过挑战底线,他只盼林禾鹊速战速决。

乔铭在砂砾和杂草间躺平,任他动作。这回林禾鹊似乎聪明了些,他一只手捧着乔铭的脸,另一只手直接拉下乔铭亵裤,蹭他的下身。

乔铭平日惯于禁欲,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有段日子没受过这般刺激,下半身快速地烧了起来。

林禾鹊仍不满足于此,他以湿润的女阴前后蹭动乔铭硬挺阳物,同时撩开乔铭上衣,抚摸其肌理分明的胸腹。

乔铭心情复杂,捏了捏林禾鹊颊边软肉:“你怎么花样变多了?跟谁学的?”

林禾鹊不明所以地哼唧两声。乔铭叹口气,忍受着林禾鹊懵懂笨拙又热切的挑逗,被动地配合他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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