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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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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了小兄弟?”

“……你从哪学的这些话?”乔铭借窗棂透入的月光,看林禾鹊分明烧红的腮边,好笑道。

林禾鹊默不作声地捏了下手下硬物。

“哎哎,小心些。”

林禾鹊试着轻重交错地抚慰揉捏,从头至尾。

半炷香。

“你怎么还没好?”林禾鹊忍不住问道。他手都开始发酸。

“快了,快了。”乔铭暗自叫苦,又不敢抱怨是林禾鹊刺激不够。

林禾鹊沉吟一会,撤下手,忽而弯腰钻进薄衾中。

湿热小巧的软物舐过阳物顶端,宛如母猫舔过初生的幼崽。硕大的阳物抖了抖,乔铭尚来不及提醒,看见林禾鹊几分气愤几分茫然地掀开遮挡坐起来,一张欺霜赛雪的脸红红白白,除脸颊与唇畔首当其冲外,还有几滴浊液挂在漆黑眼睫。

乔铭呼吸停了一瞬,一骨碌滚下床去打水。

林禾鹊却没说额外的话,默默洗漱干净。

“你不生气?”

“礼尚往来而已,我气性有那么大?”林禾鹊不明所以。

乔铭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嗯,有些奇怪。”

林禾鹊回敬道:“你也挺奇怪的,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也说不清,”乔铭垂眼看着林禾鹊圆隆腹间,“或许是时候谈谈……以后。”

良久,林禾鹊道:“择日不如撞日,出去聊吧。”

月盈而亏,此夜的月纤弱如眉。

两个人经过蝉鸣,经过一扇扇门扉,经过繁盛的合欢树,进入村寨边缘,草木零落的山野荒地。

林禾鹊确认不会有人打扰,双手合十仰面跪下,口中念念有词。

乔铭怔愣地见证林禾鹊念叨结束,席地而坐。他也连忙随之坐下。

林禾鹊解释道:“我在向祂忏悔。”

“为什么?”乔铭迷惑,“你又做错了什么吗?”

林禾鹊没回答,反问道:“你觉得我们为何信仰?”

乔铭摇摇头,不敢妄言。民间有供奉祖先神灵的习俗,但显然与林禾鹊教中修行不可同日而语。

“为了实现愿望?为了更幸福?不……是因为恐惧。”

与其说是绝对的信念,不如说是恐惧与焦虑支配着信仰。他可以通过种种预兆推测神的旨意,却永远不可得知真理,永远无法确证得救的结果。

“你们中原正道是不是都觉得我们像一群疯子?”

乔铭迅速摇头:“并不是……”他虽对他们的教义不以为然,但观念的分野不代表抹杀存在价值。

“没关系,”林禾鹊轻笑一声,“我们也不在乎。由恐惧而来的信仰使我们强大。祂是唯一的严父,我们带着缺口和原罪降生于世,在苦修臻于完满,去得彼岸。”

乔铭似懂非懂。

林禾鹊继续道,“但我很久、很久不曾快乐。”或许起初为他的身份骄傲过,但当他亲眼看到父亲将他告知过身体秘密的玩伴灭口,他不再相信他们的说辞。

双性之体的欲望较常人更强烈,他多年苦苦压抑,直到一念之差带回乔铭,罪孽之种滋生出攀附于心口、沾了蜜糖的荆棘。林禾鹊那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凭本能去放肆。他一面清醒地堕落,一面勉励支撑偌大事业。

执一教全盛之时如昙花一现,父母决裂、功力停滞,随后山门被破、教众亡命四散、好友生死不明……但他还好好活着。他罪孽深重至斯,祂却没有弃之不顾。

“我想,祂一定是要告诉我什么。”

乔铭是他命运中的唯一变数。第一面狼狈,便自暴自弃似的一直狼狈给他看。

林禾鹊凝视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想说,抱歉。”他回望短暂前生,唯此所愧最深,“我为我曾经幼稚自私的报复道歉。成王败寇,但我不该动用私刑辱没你。还有你师父的事……我也很抱歉。”

最后的缺口也被填满。乔铭如梦初醒,朗声大笑。

江湖中对待仇人,最常见的方式是以牙还牙。乔铭深知他不可能做到,林禾鹊也从不曾给过他别的选择。乔铭被那一泊蓝淹没,如今方醍醐灌顶,难道还能不爱他?

乔铭曾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毁掉”。贫穷和饥荒没能打败他,反而激起他的求生欲,囚禁和强迫更没能毁掉他,只让他更坚韧地反抗。

但林禾鹊的痛苦,却让他获得更锥心刺骨的痛苦,几乎将他由内而外地碎裂。

“虽然我不信天外之物,但我信铁杵成针、心想事成。人活这一遭,决不是为了受苦。”

乔铭掰过林禾鹊的脸,目光从他水色眼眸,沉至缺乏血色的唇瓣,决定不再克制心中冲动。

他低头吻了上去。

尝到眼角的泪咸而苦涩,舌尖却有不易察觉的一味甘。

那个折磨过他、践踏过他的仇人,成了他珍而重之的心上人。他想要他,哪怕林禾鹊是把见血封喉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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