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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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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了吗?”

“应该着了。”乔铭凑近看小孩们阖住的眼皮和因熟睡而微张的嘴,像端着贵重玉器一般先后把他们抱起来,放到软垫上面,盖上薄毯,靠在稍远一块大石处坐下。

“再不睡,我也要累晕了。”林禾鹊小声抱怨,疲惫不堪地倚在乔铭身上,闭目调息。靠了一会,又觉得肩颈连着腰酸,索性枕在他大腿上。

“辛苦了。”乔铭揉揉林禾鹊的太阳穴和头顶。

林禾鹊有一搭无一搭地抚摸腹部。或许因为短时间内情绪起伏和动作匆忙,这菟丝子也跟着动得厉害,仿佛怕宿主遗忘而急不可耐地宣告存在。

他希望它能乖巧懂事些,如果顺利出生的话。如果是个混世魔王的胚子……那就丢给乔铭收拾去,林禾鹊心想。他对小孩着实缺乏耐心亦无拳拳之心。周亭一对小儿女在明确得知要与母亲分离后,出奇地未曾大肆哭闹。直到林禾鹊二人兵荒马乱地收拾完包裹、给那头精壮的驴子套上鞍鞯与行李、在天光大亮前走出寨子,很快看不见村口黑黄相间大狗后,男孩先开始抽噎,女孩随后吸着鼻子流泪,接着两人你追我赶地嚎啕大哭。

乔铭和林禾鹊只得将赶路的速度放慢,晨间好说歹说让他们不再哭闹,夜间使出浑身解数哄入梦乡。林禾鹊昏昏沉沉回想,忽然一个猛子坐起来,差点磕了乔铭下颌骨,压低声音急促道:“深山老林,我们没有地图,要怎么出去?”

乔铭努力憋住大笑:“怎么,你才想到这个问题么?”

林禾鹊见他不急不躁的模样,又重新躺下,忿忿道:“看来乔大侠早已深谋远虑了。”

“信任这小驴便可。”乔铭抬抬下巴。

林禾鹊看过去,小驴挨在绑着缰绳的那棵赤松旁进食夜宵,短鞭似的灰尾巴适时欢快地摆了摆。他细眉微拧,狐疑道:“原来这便是乔兄高见?”

乔铭老神在在地笑:“它聪明得很。”

“若是在山里迷了路……”

“那只好委屈林教主做几日茹毛饮血的野人了。”

“几日?我看到时做了野鬼。”

“那我们做一对鬼鸳鸯,将来往的人全吓唬走,占据整个山脉,说不准千百年后能修成个神仙。”

“你倒会做梦。我教不承认中原的鬼神,自己做孤魂野鬼去。”

“那我上天入地也定要揪出你的狐狸尾巴。”乔铭不满地点了点林禾鹊鼻尖。

林禾鹊轻笑一声,摸索着抓住乔铭的手,绕过小腹往腿间探。

“哎,做什么?”胳膊不够长。乔铭被迫以扭曲的姿势弯下腰。

“真不顶用。”林禾鹊不得已起身,位置的变换却让才萌发的情动突然迫近。如同僻静池塘邂逅一场天公震怒时的急雨,身体自作主张地放开一道入口。

乔铭轻车熟路地摸到湿润秘处,半惊讶半调笑:“你又不累了?”

林禾鹊失力地仰坐在乔铭身旁,像一块晾在石头上的湿布,嗔道:“还不是怨你!”

乔铭冤道:“怨我什么?”

林禾鹊空出手摩挲撑起的肚皮,语气幽怨:“每天喂猪似的,让它长这么快……”

乖乖,你每日才吃了几口饭?

但为家庭和睦,乔铭选择老实认栽:“好吧,都怪我。”

乔铭熟稔地寻到花间嫩蕊,挑弄拨动,细流汩汩从若隐若现的洞口流出。林禾鹊绷紧了身子,咬住下唇。

“不用忍,他们睡得熟,听不见的。”

“我可不想……唔……赌那个万一。”

乔铭微微旋身,低下头,轻而易举撬开那双倔强的嘴唇,吞下他每一次喘息,直到露水源源不断打湿他的手指。

“可、可以了。”

直到他的眼中、唇上以及不可见之处,皆是脉脉秋水。

“舒服了?”

林禾鹊平日以夫妻之名调侃乔铭信手拈来,情事中却永远笨嘴拙舌,一败涂地。他无法理解乔铭为何总能一本正经说出令人羞怯的话。林禾鹊脸颊发烫,点了下头,眼神飘忽:“你用不用……?”

“不用。”乔铭从树上摘几片叶子擦手,又从行李中拿了条毯子。

“真的?你还要做柳下惠噢。”

乔铭坐回原位,让林禾鹊躺回腿上,蒙住他眼睛:“不要紧,睡吧。”

林禾鹊还待说什么,却敌不过汹涌而至的倦意,即刻枕入黄粱。

周亭家的驴确实比林禾鹊记忆中的牲畜机智许多,它胸有成竹地带着四人走了三日,隐约间已能闻见山下人烟。

林禾鹊记得此前见到两个孩子时,男孩总比女孩安静怯懦,这几日在乔铭看顾下,与他愈发熟络,活泼不少。反而女孩寡言少语的,在男孩闹着要乔铭带他“飞”上树玩的时候,只在林禾鹊身旁与他一起安静看着,默默喝水。

林禾鹊好奇问她:“你怎么不去玩?”

“我才不像他那么幼稚。”女孩撇撇嘴。

林禾鹊觉得有趣,不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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