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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发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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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莱依知道即使再多歌功颂德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们王国供奉的神灵是一位凶神。这位神曾降下旨意以鲜血和生肉作为他神庙的地基,却又在国王即将以活人祭祀后更变了要求“一座新的纯白色的神庙,一切杀戮与鲜血都与这座神庙无关。”国王欣然接受,为此建造了这座纯白之宫,连贡品都是精致处理而不带荤腥的,少年人旺盛的好奇心告诉莱依这一切都很是奇怪,于是年少的王子脱离了向神祷告的仪式,摘下了金发上闪闪发光的桂冠换上了粗麻的衣袍,不顾父王曾经的警告隐匿在人群中偷偷的向神庙的最深处走去。

那是一片白桦林,一阵低沉悠扬的小调伴随着竖琴声从林中传来,莱依在那首不知名的调子里莫名想到了一些新奇玩意,比如沟壑里的苔藓和山丘上的野花,他有些好奇的走了进去,却没有看见什么隐秘的宫室那里只有一座小小的木屋,歌声便是从其中传来。

“你好。”

莱依敲了敲门,他并没有得到回应,只是歌声戛然而止,一时间只剩风吹过白桦林带起的沙沙细响。在莱依的手指即将再次扣响门板时,木门开启了。出来的是一个英俊高大的黑发男子,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袖圣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手。

“是你在唱歌吗?”

男人点了点头,麦色的肌肤随着他微微垂下的脖颈若隐若现,莱依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口渴他视线下移到男人鼓胀的胸口,又慌乱的移开视线。猝不及防的同男人深棕色的眼睛对视。

好像一只鹿。

莱依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

“外来者,你?”

低哑的男声传来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莱依回过神试图与男人交流,无一例外要么被无视,要么就是答非所问。

“你住在这里?”

“不应该,他在。”

“他是谁?”

“离开,早些。”

莱依发现男人似乎不太习惯交流,他的话语带着奇怪的语法错误与不成型的语调,但只有一句话他说的很好。

“我是兰迪。”

一种诡秘的感觉在少年王子的心里升起,他想去探究这份奇异,这时一只棕色的野兔蹦跳着来到了兰迪的脚边,随之兰迪英俊平和的脸上带上了几分急躁,他用棕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莱依还想说几句询问的话,却见兰迪将脚边的野兔抱起而后塞向自己,又指了指归去的路便匆匆回到了小屋里。远方传来的乐鸣声已经昭示着仪式的结束,莱依只得抱着野兔快步向神殿祭台的方向走去,怀中柔软的小动物带着让人心头踏实的温暖,莱依不禁想到了刚刚肢体接触时男人宽厚温暖的手掌,只是有些奇怪归途的路出奇的短。

“殿下?”

仆从质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莱依顺着她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怀里,那只毛绒松软的野兔不见踪影有的只是一捧枯萎的白桦叶。

一次相遇过后一切便变得顺理成章。往日安稳高傲的皇子殿下时常出宫,而神庙寂静的白桦林里则出现了清浅干净的人声偶尔夹杂着一两句温柔磕绊的低哑回应,但在第一缕夕阳落下神庙的号角吹响时一切又归于平静。就这样年复一年的时光中,王子长大成人他懂得了年少时第一面的悸动也决定去向白桦林里的男人吐露真实的爱意。当爱语从王子艳色的唇瓣中吐露时,他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答复,他只看见那双棕色的眼睛里露出的惊慌而后便是冗长的沉默。

“抱歉。”

男人喑哑苦涩的声音响起,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兰迪早已学会了与人交流,他低着头指骨局促地揉捏揪扯着圣袍的一角。

“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次夕阳还未降临,木门却已经紧密地闭合。莱依执拗地看着木屋,直到号角声响起他也没有离开。随着最后一抹夕阳褪去,白桦林中咕咕的白鸽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从地下传来的窸窣声。

如同有人在用手抓挠着土壤意图破土而出。

莱依意识到了不对劲,潜意识催促他躲藏起来于是他爬上了最粗壮的白桦树枝头,同时那也是离木屋最近的那一棵,从这里能看见木屋的天窗和整片白桦林。

白日里盎然的绿草鲜花纷纷融化,腥臭的液体从紫色的土壤里渗出缓缓堆叠缠绕成了黑色的人形,莱依看着邪典的一幕忍不住捂住了想要干呕的嘴,这时那个人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向莱依藏身的那棵白桦树走去。

“修内尔。”

昏黄的煤油灯冲散了这种诡异,兰迪从木屋中走了出来,他不再穿着那身白色的圣袍而是一件绸制的轻薄半长衬衫,蜜色的大腿光裸着随着走动显示出紧实的肌理。他向黑影走去,交换了一个亲昵而熟稔的亲吻,黑影有些不满地脱下了外袍将兰迪裹了起来横抱着走向了室内,随着黑袍的离去银色的发丝散落,艳丽精致的面容若隐若现。

往日禁欲严肃的心上人隐藏的秘密让莱依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与此同时畸形的快感也涌上心头,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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