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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才奇怪吧。”

我瓮声瓮气说:“那是于飞骗我。”

于飞确实骗了我,但不是在很没话找话的这方面。放学他照例带我去打球,我的下铺捧着冰水站在一边,离我远远的。有女生开玩笑问:“哟,给谁买的啊?”

另一个人调侃:“还能有谁啊。”

下铺看我一眼,叫她们不要乱说话。很快我得到回答,中场休息,那瓶水在于飞手里。

回教室的时候我很生气,问于飞她什么意思,于飞脸色微妙,说他们两个认识好久了,家长都是朋友。

“认识很久,然后呢?”

于飞摊着手:“要成早就成了。”

我瞪着他,“这不妨碍她喜欢你啊,要成什么时候都可以成,不然她干嘛现在才开始送水。”

“那你和谢池怎么没成。”于飞急躁起来,换了只手抱篮球,面色很差地反问我,“你和谢池不是从小学认识到现在吗,你们成了吗?”

这和谢池有什么关系,我们各持己见,不欢而散。随后是冷战,我深刻反省了自己的气度,低下姿态破例给他写了很长一封道歉信。他回复得很快,没踢我凳子,直接把纸条扔到我桌上,我迎来了第一次失恋。

他写了一句经典语录:“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后来我才知道他把很多人当妹妹,下铺的情敌换了一个又一个,我的流言蜚语就真的如同洗衣粉泡沫,在搅动里归于平静。我专门买了球针,连续三天,非常缺德地把于飞桌底下的篮球给放气了。

而于飞的同桌兼室友谢池,因为可能作为知情人士参与其中,被我爱屋及乌地“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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