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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姻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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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出奇,挽明月分明是喜欢热闹的人。

“这些人日日喝得脑子里只剩下灌别人酒,我不喝酒,来这里干什么。看。”挽明月伸出自己的手,他向来爱惜这双手,十指修长白皙,甲床干净饱满,白玉雕成似的。

“我们这种甩暗器的,手是吃饭的东西,一点都不能抖。”

相处这么些年,挽明月是个很自律的人,这韩临清楚,可也没想到他自律到这种程度,心中暗暗钦佩。

韩临来当真只是为了吃饭,听着挽明月低声为他介绍人,不时抬眼看看,其余时候,埋头一直吃,吃到七成饱,抬眼的时候瞧见同桌一个人筷子只动了几下,便坐在桌上发呆。

韩临问挽明月:“那人怎么了?”

“多半是嫌菜难吃。”挽明月说:“宋悬,你们楼的,武功一般,人倒很热络。饭烧得好,整个长安怕是没几个厨子能比过他,我们天天搭帮结伙去他那里蹭饭,下次带你去尝尝味道。”

韩临正想着这桌菜也不难吃啊,便见挽明月朝邻桌抬抬下巴:“瞧见那个光头没有。”

没有特地找,韩临便看到那个扎眼的光头,裸露的头皮上有道两寸的疤,头骨有两处明显的凹陷,此刻似乎感觉到这边有人在看,他转过半边脸,也朝韩临看过来。

挽明月低声警告:“把头扭回来。”

此时副楼主敬酒敬到临近的一桌,一阵喧闹,韩临没有听清他说的。

不像韩临预想的,那个光头有张非常不错的正脸,长眉修眼,鼻梁骨直,外加肤色白,竟给人一种淫僧的错觉。看了一眼韩临后,他回头,侧过脸去,对身边一个身形稍瘦,短发锦衣的人附耳讲话。

挽明月喝了半口茶,介绍道:“姚黄和魏紫,都不是本名,以前叫什么也没人知道了。两个都是洛阳人,自幼无父无母,一起长大,姚黄年少手误杀人为官府通缉,魏紫就带他投奔了残灯暗雨楼。

金刚铁指姚黄凶残,头脑简单,练出的铁砂掌和破刚爪足以断金裂石,稍一用力,就能把人头骨捏碎,背了少说二十多条命债。玉面笑客魏紫心机,笑面虎,心里算盘打得清楚,好诬陷给旁人,姚黄杀人多都是他的安排指使。这两人你都不要走得太近。”

他刚说完,便见那短发锦衣的人也转过脸,望向韩临和挽明月这面。

短发锦衣的人一副公子相貌,齐眉勒着条一指宽的黑抹额,短发稍卷,瞳色黑黝黝的,很显乖。

韩临回过眼来:“这魏紫生得确实让人想接近。”

挽明月笑了一笑:“短头发的不是玉面笑客魏紫,是金刚铁指姚黄。”

韩临吃惊的瞪大了眼,见挽明月含着笑,狐疑的说你可别骗我吧,又转过头去,想着再看一看,结果刚一扭过头,便见方才他逐一注视过的两个人立在了他的跟前。

短发的人很好奇地问:“你就是去年龙门会上的韩临?”

韩临点了点头。

“真的是他啊,没想到他来了长安。”短发的人很兴奋地朝身边的光头说着,笑着伸出手来:“我是姚黄。”

挽明月眉一跳,桌下的脚踩向韩临,去拦他。谁承想,韩临没多想,手就自然的和人家握上,这时转过脸朝挽明月微歪头,像是在问怎么了。

但也不必挽明月多说,韩临很快便感觉到这人的手非同一般,掌心粗糙宛如砂纸,指节粗大简直像钢结,一合紧,几乎要将他的手掌捏得粉碎。

韩临疼得简直要掉下冷汗来,但还是咬紧牙关,忍着没叫出来。

对面这短发锦衣的人望了他一会儿,忽得松开了手,开心地道:“魏紫,第一次有人知道了我是谁,还敢同我握手。”

玉面的光头嘴唇一扬,笑了开来,对韩临道:“姚黄不懂事,得罪少侠,还请见谅。”

说完不等韩临反应,便带着姚黄重回了隔壁席上。

“下马威。”挽明月看着龇牙咧嘴揉着自己手的韩临,支着下巴,夹了一筷头菜喂过去,道:“你这两天右手别想用了,啊——张嘴。”

韩临叫苦不迭,却听这边挽明月话音刚落,另一隔壁桌就响起一声骤响,接着是碗筷噼噼啪啪破碎的声。

掀桌的女子怒气冲冲朝楼梯处走,路过时侧过眼看了一下韩临。

女子腰间插着一柄翠玉箫,她算不得漂亮,细眉淡眼,鼻子略长,面目神情显得不高兴,很是忧郁。

“催命笑箫易梧桐。”挽明月说道,“她的箫音很邪,别惹她。”

那席间文质彬彬的瘦高男子不断地对同桌人致歉,说告诉酒家,今天这桌我赔,说完,忙追向女子。

韩临认得那个男子,他这些天去找挽明月时,曾见过他在挽明月旁边的摊上卖书画:“这人不是你们无蝉门的吗?是叫邵兰亭吧。”

“对,我们无蝉门的阎王判官邵兰亭,点穴功夫很好。”挽明月给他喂了块肉,扯了扯嘴角:“他俩好上了,这一阵在吵架。”

邵兰亭祖上三代的大状师,嘴皮子灵,两人嘴上官司胜负向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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