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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殊途(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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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八年前我娘刚接手无蝉门,门里内斗过一阵子,那管箫就在那时候给人暗中卖了,几经辗转,落到易梧桐手中。我妈想着,他们两个若是成了,易梧桐指定要跟着丈夫来无蝉门的,到时候,碧玉萧在她手中,也算是回了无蝉门。谁能想到,邵兰亭这个耳根子软的!”

挽明月是认得易梧桐的,在一旁听了自家门主这打算,不禁咋舌,心想易梧桐那种人怎么愿意放弃前途。

眠晓晓说邵兰亭成亲后去长安做了状师。但挽明月记得,邵兰亭说过,他就是不想做家里祖传的状师,才练武投到无蝉门门下的。

“总有这种人,愿意为了追一个东西,舍弃自己的所有。真是傻。”眠晓晓叹气道,“但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处心积虑这么多,到以后,真的比他们快乐吗?”

她并非寡情少欲之人,在锦城山城也常看见顺眼的人。挽明月听说了,很常为她出主意,派人去查那人的身家喜好,写下来送给她,让她试着伪装上这些去与他们接触。

“我不喜欢做戏。”她之所以在十几岁保持这个体态,无非是想要一份纯粹的感情。

挽明月很自然地答:“也不能说做戏,充其量是个伪装。”

“狡辩。”

“喜欢这种感情,总免不了遇见伪装,人有那么多面,怎么能一下子全瞧完。有时候,就是喜欢那么个伪装。男人看女人,常要隔着一层妆。女人相男人,要隔着男人的厚脸皮,到了成婚更进一步,身家、待人都要查上一番,连哪一代有个什么病都要略知一二。你信一见钟情,可难道见的第一面,就能了解他的全部?就看你能装多久。那种感觉又不是平白无故,天上掉下来的。”

“胡说八道。”

挽明月觉得她太认死理,应付过去,此后也不再把话引到这里。

如今谈及邵兰亭,他倒不必收敛。

挽明月毫不留情地点破她的惺惺作态:“他没有选择,当今的形势,他要么选前途,要么选感情。散花楼中立,你又是管事的,前途和感情都可以要,怎么没他高兴,没他快乐?况且你随时可以丢掉这一身累赘的肉,去像他一样。”

“你怎么时时都这么清醒?真想看你被什么冲昏头脑。”眠晓晓撑颌,眼含恶毒的期待看着他。

挽明月失笑,道你惦记点好的吧,我可是你娘选的接班人,冲昏头难道要毁了无蝉门?

那年七月,挽明月去太原,带着门派一群半大小子与其他人切磋武艺,路过洛阳,留宿了一晚,给一个小叫花几钱银子,教他送一封信。

入夜后有人敲窗,挽明月开窗让韩临进来,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油纸包着的花生。

按他们如今的身份,没法在酒楼抛头露面地坐在一块儿。

这次再见面,距朝夕相伴死里逃生隔了快有半年,韩临放了吃的,转过身,笑着就要下意识同他拥抱。但手臂一伸出,望着灯下挽明月含笑的模样,韩临却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放下两臂,只伸出一只手过去,同挽明月紧紧握了握手。

吃饭时,依旧是挽明月喝茶,韩临喝酒。

“欲上青天挽明月,你这名号真好听。”韩临笑着说他新近闯出的名号。

挽明月也笑:“哪里比得上你的小刀圣厉害?你的副楼主当得如何了?”

韩临只苦笑不说话。

挽明月喝了口茶:“为你师兄?”

“楼主……就是不喜欢他。”韩临苦恼的敲敲太阳穴心,“也跟你说不了太多。”

挽明月也颇有自知的没再提残灯暗雨楼的任何事。

末了提了一句他师父,韩临垂下头,拳头握紧,几滴泪掉进酒碗里。

饭吃得差不多,韩临起身告辞,说明天他也还有事。

爬窗前,韩临伸出手要与挽明月握手,说几天后太原见。

挽明月却一把抓住韩临,同他抱住,拍了拍他的后背,松开后转过身摆摆手:“几天后见。”

韩临比挽明月晚到半天。

傍晚时屋门敲响,挽明月以为是那些打擂台的孩子紧张,开门去看,见门外站着个高高的韩临。

没等他说什么,韩临侧身闪进了门内,一手将门关上,一手递给他一只大信封。

“双刀堂那些长老的一些有碍私德的事,有背着县主老婆找情人的,有私吞堂内财产的,有卖位置的,有私交死对头的。”韩临靠在门边,“慢慢看,估计和你手里的那些搅合到一起,能治治他们。”

挽明月把信封放到一旁桌子上,却也立即没看,笑着问:“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做副楼主还是有些好处的。”韩临狡黠地笑了一下,又拉开门:“我先走了,给人看见就麻烦了。”

挽明月点点头,看他又闪身出去。

此行太原,领小孩子们打擂台只是一小部分,挽明月的主要目的,是领人接手那个将他初入江湖时的小帮派赶尽杀绝的双刀堂。

挽明月不算记仇,但这事不同寻常,在长安酷日下守着算命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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