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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分飞(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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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病。”

她接着又说:“早年我们明月门主与易梧桐可是老相识了。不过这女人确实难对付,油盐不进的。邵兰亭在她那里栽跟头也是不亏。”眠晓晓说完看向姜舒,轻易瞧出她脸上有些故人的影子。眉毛微挑,再望向挽明月的眼神愈发隐着揶揄了:“是我多嘴,我看你啊,被疯狗咬得半死不活,也还是一点都不怕。”

挽明月笑吟吟地看牌:“少胡思乱想。”

明明是自个儿拉起这桌四人麻将的,如今宋恋身在牌局,听他们说话,总觉得云里雾里。不过隐约根据那半死不活,猜出了是在说韩临。

不聊闲话的麻将有什么意思,见谈起韩临挽明月脸上并无不自在,她就也将许久以来的一个疑惑问出了口:“从前我听有人叫你燕子,是环肥燕瘦那个燕,还是身轻如燕的燕?”

吴媚好哼了一声,窃笑着打出张牌:“劳燕分飞的燕。”

挽明月一推牌:“胡了。”

吴媚好:“啧。”

因为这局麻将,这晚在宋府借宿,媚好那张脸仍是臭的。挽明月笑着跟姜舒讲:“你瞧,牌技不怎么样,脾气倒大得很。”

姜舒据实相告:“中午耳目过来找您,您听了一句,就让他跟副门主说。自那以后副门主就很不痛快。”

挽明月笑说:“她早该接手这些事了。”

入夜后,吴媚好来敲门,进门后相对无言,她拔下发钗挑灯芯,脸上的光影随烛焰波动:“你今天心情尤其好。”

挽明月靠住窗框:“宋悬那手菜烧得好。”

“不是为韩临还活着高兴?”

挽明月摇开折扇:“在你眼里我倒是个情种。”

“你最好不是。”

“情种发痴,皮糙肉厚不知道疼。我胸口这层皮薄,被利用一次,心就冷了。”

媚好望他一眼,将就信了,搁下发钗:“说是他被一个茶馆的老板娘给救了,现在人在茶城,对镇里人称失忆了。”

挽明月撇嘴:“好没新意的说辞。”

"他本来在茶馆帮工,后来不干了,出去做苦工,跟一个寡妇勾搭上,现在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挽明月冷笑一声:“真是沦落到哪里都不忘睡女人娶老婆。”

“谁说不是。”媚好也笑了一声,立马停了。

十几岁时她到太原比武,技不如人,没有拿到好成绩,跟无蝉门的一众人呆在人墙后等副门主。所有的比武都结束了,最出风头的那个少年人却据着擂台,她跑了神,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听到前方爆发出一阵笑声。哄笑声里,二十出头的青年被推了上去。

残灯暗雨楼的那个少年人浑身掩不住的兴奋,不停在在裤子上蹭手心的汗,青年笑着摇头,无可奈何地拔出刀,迫不得已迎了上去。

酣畅却密无破绽的刀风较天下最美的人也不落下位,甚至更令人神醉。见过韩临拔刀的人,没有不为他而心动的。

后来她不喜欢他了,更为他的随便感到不齿。

一年前他紧紧相逼,誓死要杀死挽明月,可见了那鬼影一般的刀光,她还是为之心动,血热。他挥刀太好看了。

他救过她,追杀过她,更杀死了她结拜的哥哥,他做过那么多的错事,可即便如此,对于他的年少成才,对于他的刀,她仍欣赏。

吴媚好停了许久才又说:“韩临右手彻底废了。”

挽明月摇扇的手停住,犹豫了一下,便转身面向窗外无星无月的夜色:“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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