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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他编(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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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有人叩了几声门,挽明月春风满怀地小跑去接。

一拉开门,就见为首的两个高壮男人捋高袖子抓着笤帚冲进门来,挽明月不得已侧身为他们让道,对最后一个入门的青年咬牙切齿道:“你有本事。”

“我来了。”青年伸出四根手指,朝他摇了摇:“你答应的工钱可得如约付。”

倒是韩临没想占他便宜,带来这两个大哥利落细致,阴差阳错,这晚原打算借打扫之由调情,结果三人真是里里外外将这宅院打扫了一番。

二人打扫时听说主人都住了有半月,不免对这满目杂乱的里院吃惊:“燕大夫你这半个月怎么过的?”

挽明月总不能讲不准备常住,留个把月将人带走就算了,只笑道:“眼不见心不烦。”

这些天来,挽明月粗略打听了韩临四周的人物,对这二人也有些了解。这两个高壮男人是对兄弟,其中稍年长些的那个在茶馆做活。

挽明月知道他们常年在稻田里,患有风湿,将家里防治腿疼的药拿出来分给他们,借此聊开了。

弟弟去打扫伙房前十分感激地对挽明月说:“老板娘这回卖茶带去的那个年轻人,又瘦又没力气,我大哥成天担惊受怕的。今年我大哥是风湿犯了,没法跟老板娘一块去蜀地,以往都是我大哥去的。”

挽明月本欲到青年身边去讨人嫌,听了这话,立时有了新主意。

茶馆那位留在院内打扫,还讲笑话似的说了下午茶馆里那出事,对挽明月道歉说小闯太冒失了。

“不过燕大夫你那阵子的行迹太叫人犯嘀咕了,之前几次这样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有些过分的都被小韩打了一顿。”

“他和我一个老朋友长得太像了。”

茶馆的那位像是听多了这话,摇头一脸不信。

挽明月于是指了指小腹:“他这里应该有一道疤,汤勺的形状,针脚很工整。”

茶馆那位的同僚脸色忽地有些变了。

挽明月笑了一笑,望向默默缠弄角落蛛网的青年:“不过他如今还能打得了人?”

“能啊。”兄弟里的弟弟把柴火往外搬,出门就听见这话,没多想,从柴火里抽出一根木棍,叫说:“小韩,过来给燕大夫使一手。”

青年没过来,只说:“曹二哥,我那些拳脚又不高明,使出来丢人。”

曹二哥笑了两声,也没强求,临拐回去前道:“不瞒你说,我也练过两年功夫,小韩那些把式使出来就跟花拳绣腿不一样。”

挽明月点点头,曹大随后把二弟支走,转而对挽明月道:“你以前真认识他?”

挽明月望了望忙碌铲垃圾的青年:“我认识的那个人和他长得很像。”

“你找的那个人是你的仇人吗?”

“他小腹的伤是我亲手缝的,总共缝了十五针。”挽明月反问:“我要是他的仇人,何必要费心救他?”

由于全对得上,曹大思忖一番,又看他和善,拉他到隐蔽处,回忆道:“那年雨多雾也多,我跟杜娘从川蜀回来,在山里迷了路,糊涂地四处撞,刚绕回正路,就见前头地都是红的。小韩在地上躺着,像是遭了仇人劫杀,手边是断刀,浑身的血窟窿,尤其是右手,给砍得能见到骨头。那时候小韩还有点气,杜娘执意要救。”

后来出了山,看伤势猜到青年有大麻烦,他们也不敢声张,找认识的老郎中给他治伤接筋,期间回过头去,见下了几次暴雨,血迹已没了,他们就将四野落下的残兵断刃收拾干净。那时候风声都紧了,他们没在那地方久留,正好为了防山贼劫车,车里有储茶的夹层,就拆了几块板,在夹层里铺上褥子,把青年藏在那里。

挽明月听到这里打断道:“他那时候就失忆了?”

“说不准。”曹大摇头:“他昏了八天才醒。问他只说自己姓韩,醒着的时候就盯着自个儿右手发呆,旁的再没说过一句话。”

挽明月若有思思:“听起来他那时候倒还记得。”

“后来他脑子进了水。”

“嗯?”挽明月一时没明白。

“他轻生投过河。”曹大说:“给救上来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捞他上来的好心人问他名字,他只看着那片很深的溪水。好心人就试着问他是不是叫溪,他说有点印象,好像很重要。韩溪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究竟真名叫什么,倒真没人不知道。我看忘了好啊。”

话到此处,也不知怎么的,青年忽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他们二人身后。

“你们在说什么?”

曹大真把挽明月当成了被青年遗忘的朋友,亲切地撮合:“跟燕大夫说你的名字怎么来的。你们聊你们聊,我去忙。”

挽明月对韩临装糊涂本是十拿九稳,如今听了曹大这故事,对他失忆这事倒真有几分半信半疑了。一想到韩临曾轻生过,后背更是没由来的一阵寒意。

不过还是有二人串伙骗他的可能。

如此思考着故事的真伪,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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