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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找爸爸(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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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树枝。

我愣愣的看着外婆把镯子穿到了我的手上。

“这个给囡囡。”

朱红色的漂亮手镯是外婆家里的传家宝,五年前我就见她戴着了,齐典也曾提起过说那是外婆打算留着给儿媳妇的珍贵礼物。

那手镯从她嫁到齐家起就开始戴,几十年过后愈发通透,仿佛沾了灵性。

我知道年纪越大会越相信这些寄托着希望的饰品,外婆也一直很小心的保养着手镯,从不离身,可现在居然送给了我。

我慌忙推拒着,“我不要,外婆这是你的镯子,你戴。”

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并不敢碰,就算我答应和齐典一起生活,也从没想过要接受这手镯。

我之前不信那些庇佑的说法,可外婆的年纪越来越大,我宁愿祈祷这样的好东西能保佑她长命百岁。

那双干瘦的手突然拥有无尽的力量与温暖,硬是把手镯套到了我的手腕上。

外婆牢牢握着我的手,微微笑着,柔和的语气充满疼爱。

“我这辈子无灾无难,前几天摔了一跤也没事,都是这手镯在保佑着我,是个吉祥的好东西。”

“这本来是想留给典典的媳妇的,可有时候我才想起来囡囡其实是个男孩子。是男孩子也不打紧,典典喜欢你,我这个老人家也喜欢你,合眼缘。不管你喜不喜欢典典,外婆都想把这个送给你。”

如同神的祝福降临。

“囡囡是个顶好顶好的孩子,苦日子已经到头,往后就都是好日子啦。”

72

处理好这里的一切,第二天我就收拾行李坐上了回去的火车。

我告诉了齐典,说孟知礼来找过我,后来又走了,在他走的那一天我也跟Y发私信,揭穿了他是孟知佑的事实,警告他不要再来打扰我后就彻底拉黑了。

当初逃走就是为了躲孟家兄弟,现在他们既然没有再用强制的手段试图捆绑,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眼下我只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做——

找到乌清淮,带他离开孟梵天。

我不是五年前那个胆怯慌张的高中生了,现在我有勇气直面孟梵天,也不怕和他对峙。

只不过孟梵天和孟家兄弟不一样,万一他被我惹怒,想要处理掉我这个碍眼的东西,那我很有可能回不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跟外婆说可能要很久才会回来的原因。

我得把所有的后事都安排好,然后孤注一掷的去找乌清淮。

就如同五年前他拼命的送我逃走一样,这次我也绝对不可能退缩。

齐典不太清楚我和乌清淮与孟家的复杂关系,他是局外人,当初替我去打听乌清淮的消息无果,又见我怎么都不肯回去,还开玩笑似的说我是不打算要乌清淮这个爸爸了吗。

不,才不是这样。

我时常会被噩梦惊醒,梦里面的乌清淮被孟家兄弟质问拷打,或者是被孟梵天残忍的虐待。

负罪感在噬咬着我的良心。

可我不能回去。

那段时间正是孟家兄弟找我最厉害的时候,连齐典为了排除怀疑也有几个月没过来,只和我打电话吐槽着他们的神经质。

要是我稍微露出一点马脚,就有可能被再次抓回去,那样的话,乌清淮的牺牲就白费了。

他要我逃走,逃的越远越好。

我照办,并且硬着心肠永不联系他,就是最好的藏匿办法。

正如齐典从不知道其中的惨烈一样,这次我的回程也被他以为是极其普通的回家,他说自己还在外面跟着大导演拍文艺片,这是很难得的机会,他要结束了这次的工作才能有空见我。

我倒是不介意他忙的没时间,事实上这样更好,我不希望齐典掺杂进孟家的私事里。

乌清淮是我的爸爸,这世上最应该以身涉险去救他的,只有我。

“鸦鸦,那你先和叔叔住在我的公寓吧,等我结束了去找你们,我们一起回家。”

齐典的声音充满了期待与喜悦,让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孟家人彻底离开我和乌清淮的生活,我们和齐典与外婆生活在一起,再也没有金钱上的窘迫,没有难堪的性交,没有.....

对了,不知道乌清淮的赌瘾戒掉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但应该没问题,这次看管他的人多了,总能帮他戒掉的。

火车上塞满了陌生的旅客,吵吵嚷嚷,摇摇晃晃,散发着莫名的安心。

我摸着手腕上的手镯,在漫无目的的思考中睡着了。

晚上终于到站了,我顺着人群回到已经阔别了五年的地方,站在出站口有些怔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怎么找到孟梵天呢?

之前孟知礼说孟梵天和乌清淮去别的地方住了,可我不知道在哪里,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得去。

我踌躇良久,忽而用余光瞥见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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