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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爱人的悲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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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了。

“我不是贝利的雌侍。”

芬内尔怀疑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奥康纳没有理会,继续低着头缓慢而又艰难地大声说了下去。

“我被判给了托亚,后来又被送给了贝利,以雌奴的身份。”

奥康纳的声音有些哽咽。

“雄主要娶雌君了。如果我离开,他就不会要我了。”

奥康纳越来越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他只好继续提高音量,在芬内尔听来好像在哭泣地嘶吼。

“他只会娶一个。我不想走。”

——————

贝利艰难地睁开眼。

这是他在一个多月以内第二次从治疗仓里醒来。他浑身几乎疼的无法动弹,用尽全力才挪动手臂按了一下仓壁上红色的呼叫按钮。

仓门缓缓打开,机械臂支撑着仓内可移动的治疗床把贝利平缓地托了起来,雌父弗兰和大哥沃金斯的全息投影早就焦急地等在了外面。

“究竟发生了什么?”

弗兰收到贝利无缘无故晕倒的消息和他的检查报告明细后,向来温柔的他难得地震怒。他放心地将自己最小的雄子交给第五军团,准许了一切工作安排和秘密隔离,几周后他得到的却是贝利脏器受损不支昏倒的结果。

沃金斯更是暴怒到想开着星舰直接去炸掉军演区第五军团的基地,却被仍存留一丝理智的弗兰拦了下来。

“孩子,我确认你没有生命危险后,就想等到你醒来再做决定。你诚实一些告诉雌父,是谁干的?”

贝利轻轻摇了摇头。

“奥康纳呢?”

“贝利!”沃金斯心疼地几步就走到了贝利的床边,他的全息投影伸出手虚虚地摸了摸贝利有些苍白的脸,“他没有生命危险,现在重要的是你!谁干的?我去把他炸成灰!”

听到奥康纳没事的贝利松了一口气。他慢慢抬起手腕,只看到了自己的工作光脑,于是只能忍着体内的的剧痛缓缓坐了起来。弗兰和沃金斯在一边看得着急却没办法帮忙,只能命令一旁私人医疗团的主治医师和医护人员过去将贝利扶稳。

“我感应到了他的危险,就帮了他一下。”

贝利精神力觉醒得十分及时。

他在剧痛晕倒时,意识其实无比清醒。周围时间仿佛静止,他失去对周围现实世界的感官,却莫名地能在自己的身体上感应到所有即将发生在奥康纳身上的伤害。

大脑、脑干、肺部、肝脏、脾脏、脊柱、中枢神经……

他选中了所有可能致命的内伤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奥康纳之前一直有认真吃药,他外伤愈合的速度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他很想把一切伤害全部转移,但可能出于精神力的自我保护机制,他只能选择一部分。

他没顾虑太多,只是想如果自己死了,奥康纳也能快些恢复过来,去过本来就该属于他的自由的生活。

“奥康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了这么多伤?”

——————

“奥康纳,”对着光脑沉默许久的芬内尔上将终于发出了声音,他小心翼翼,用着对自己的孩子都没有用过的温柔的语气商量,“这件事我去和贝利谈,你先……”

“不用麻烦了,上将。”奥康纳终于抬了头,他用通红的双眼盯着芬内尔,左手抚上了受伤的膝盖,“没有瘫痪就好,我自愿的。”

芬内尔难过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贝利的通讯一直无法接通,他刚刚通过贝利的第二监护人、第三军团沃金斯少将的通讯得到贝利对于奥康纳转院疗养的批准,现在便又不得不如实回复奥康纳的拒绝。

沉默笼罩了整个诊疗室。

过了不到十分钟,病房厚重的隔菌门就被外力打开重重拍在了门边钢制的仪器设备台上。

在赶去第五军团的路上贝利要被气疯了。

战场上的自杀式攻击、回军后拒绝治疗,他搞不清楚奥康纳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发展事业?爱上了其他人?想离婚?……无论是因为什么,他总该坦诚地对自己说。自己这么爱他,无论怎样他都会同意的。

就像这次,自己还不是没有犹豫地不惜用自己的命换奥康纳的命;还不是心疼他忍着还没痊愈的伤不顾雌父和大哥的劝解急着来探望?

贝利忽然感觉一阵心酸和委屈。

他命令雌父派来保护他的亲卫队一路武装开道,最后暴力破开了诊疗室的门。

原本安静靠坐着的奥康纳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后跌跌撞撞地爬下床跪在地上。也许是浑身上下都在痛,他满头的虚汗沁湿了额前凌乱的卷发。贝利看着奥康纳睁着大大的眼睛直直望向自己,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他冲过去狠狠甩了奥康纳一巴掌。

奥康纳被扇得歪在了地上,额角撞在地面。他一动不动地侧倒着,咚得一声闷响在安静又不宽敞的病房里阵阵回荡。

贝利瞬间心疼了,还没完全恢复的脏器损伤和脑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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