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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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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东西,但没有。

他把万达的手挪到自己的脸上轻轻蹭动,漂亮干净的眼睛又绽开了笑意。他轻轻开口询问:

「姐姐,你痛不痛?」

......

住校以后万达能与万宁接触的地点仅限与学校或周末的家中,急剧减少的见面机会让她逐渐感到放心。她看见永远一身长袖白衬的万宁,知道被衣物包裹遮住的东西是什么。那是常年横亘在身上的青紫与黑红,是毁了他们的绞肉机。

她早晨与同住在一起的人洗漱进食,然后和万宁在同一个教室内听课。

万达看见的是永远挂着温和笑容的他,肤色白皙,薄薄的唇瓣露出门齿时分外引人。万宁漂亮的不像一个男孩,若非脖颈处上下滚动的喉结,所有人都将把头发用绑带束起的他认作女孩。

他时常转过脸来看她,利落好看的下颔线与唇瓣夺走许多少年人的芳心。

在万达以为日子会这么平淡的过下去时,一场火打破了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平静。

他们在周五的下午汇合,万宁看见从远处走过来的万达时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走到她身后,熟稔地卸下她肩膀处背包的带子,「姐姐,手。」他开口以提醒万达将手抬起,随后他的手穿过背包,将其放到自己的背上。

万宁笑着和万达说话,他似乎心情愉悦,在走到售卖食品的摊子处买来两份冒着热气的卷饼。万宁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其中的一张包住装着卷饼的塑料袋后递给万达。

他一路上不停对她说些有趣的话,万达在咽下食物的空档会回应几声。

「姐姐,」万宁忽然看过来,那眼神让她突然打了个冷颤,似乎回忆起不怎么好的记忆而导致手指僵住,他问,「你和朋友的关系好吗?」

万达的手指轻轻动作几下,「唔,算好吧?」

「噢。」他应了一声,「那姐姐一定很开心。」他不容置疑地得到这个答案,又吃起手中的东西。

这个对话似乎只是他心血来潮时提出的。

两人回到家中的时候,一个脸色苍白四肢削瘦的女人站在玄关。她的眼睛向内凹陷,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呈现出不正常的病态的虚弱。女人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她沉默地盯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已经过了门禁,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女人的声音嘶哑,她伫立在原地质问他们。没有等他们回答,女人便开始自言自语,「你们一定是去买了刀......想杀我......你们在外面,刀鬼混......

「杀我,想杀我......拿刀,拿刀......」女人的嘴唇上下翕动,语调忽而拔高,尖锐的嗓音仿佛要刺破耳膜。伴随一声高亢刺耳的尖叫,女人猛地冲向他们,骷髅一般的手指抓过来,她疯魔一般咒骂着,好似面前的两人是垃圾桶内发臭的鱼头。

万宁对此见怪不怪,他一把将万达扯到身后,熟练快速的扭过脸颊露出侧边的脖子。白皙的肌肤在下一秒浮现五条冒着血珠的长痕,他甚至连眼角都未曾抽动一下,只用手指掠过伤处,看到粘在指腹的红色时轻笑出声。

女人发疯了一般大声嚎叫起来,她认定这个敢反抗的家伙一定存了要杀害自己的恶毒心思,少年漂亮的五官在她眼中逐渐扭曲,女人大脑疼痛难忍。她恐惧,若是不将面前的人压制——

若是不这么做,他会掏出刀,在晚上杀了她!

女人开始撕扯他的头发,吼叫着把他的头往镶嵌这大理石砖的墙面上狠狠撞去。

她又想起了更早一些的不堪的往事。无穷无尽的殴打,灼穿胃部的饥饿感,视而不见的帮凶......

万达想要掰开他挡住自己往前的手臂,她手脚发冷地要去阻止女人的暴行。他们不该被这样对待,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万达少见地、声线颤抖地朝女人吼道:「别靠近万宁,你——」

另一道声音打断了她含在喉间的话语,万宁将她往玄关里面推去。

他轻轻摇头,笑道:「姐姐,没事的。你先上楼,别忘了锁好门。」

最终这场荒诞的闹剧以男人的回来作为结束。

万达将沾了药膏的棉签抵在他的伤处,「万宁,没事吧?」

他扯出一个笑,把头靠在她的肩部左右磨蹭,「我没事的,姐姐。」

温热的鼻息打在颈间晕出细密的滴珠,她垂眸掰正他的脸让伤处更好的暴露在眼下。抓痕像是有生命的红绳,从他的伤口开始缠绕,绞紧后又来到她下颔处,最终将他们勒死。

万达伸手撩开万宁额间的头发,抚摸在红肿的鼓包处。她看着男孩身上的伤痕陷入久久的沉默。她的手指大抵是因为纠结什么而握紧又松开,最终下定决心一般呼出一口气。

她郑重地向倚在肩膀的人开口:「万宁,搬出去吧。」

他的表情隐没在阴影中,嘴角轻轻勾起,眼睑垂下盖住黑色的眼珠,纤长的睫毛刺挠着她的软肉。他好像在压抑些什么,喉结不断滑动,嗓音低沉谙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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