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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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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河难受道:“快……求你……”

燕野道:“看清楚了,你面前的是谁?”

方河泪眼模糊,视线并不明晰,但这场景实在太过熟悉,在此之前他也只有过一次情事,那个人问过一样的问题。

他喘息道:“你是燕野……”

燕野见他答得不假思索,心间忽然没由来地满足,他强自按捺下可笑的较劲心思,继续端着漫不经心的语气:“答对了,那便赏你一次。”

他轻车熟路剥去方河衣服,见方河股间早已湿腻,也未再多做拓张,直接挺身/而入。

紧密楔合的刹那,两人俱是一声低喘。

燕野第一下便入得极深,甬道痉挛收缩,方河只觉霹雳般的快意刺穿识海,然而心间欲/火终于因此暂得缓和,

他近乎是无意识地迎合上去,拼命将那火热凶器吞吃得更深,仿佛这样就能以痛觉抵御心尖痒意,可是自己动作怎么都不得法,燕野见他自己动得殷勤,反倒撤了几分力道,就这么不上不下埋在他体内,卡在他最敏感的地方,隔着那么一点细微距离,让方河始终不得满足。

方河被折磨得近乎要哭出来,喉间堵着压抑的啜泣,腿软软地蹬了蹬,又徒劳地贴着燕野腰身滑下,只恨不能反身而上自己夺个痛快。

燕野心中得趣,恩赐般吻去方河眼尾泪痕,终于舍得轻咬住方河颈侧、挺腰抽/插起来。

明月皎皎。

窗户推开半扇,投映出后院斑斓竹影,另有一半揽月光入怀,落在动荡不停的床尾,照亮一片白得晃眼的肤色。

一只蓝盈盈的纸鹤悄然而至。

它先是飞过窗外竹林,紧接着似被什么吸引,于原处逡巡不前,试探性地“望”向那扇半开的木窗。

它感知到了极轻微的熟悉气息,很像是主人在找的人,可是那人陷在深重凶悍的魔息里,仿佛困在猛兽洞穴深处的弱小动物,而它作为一点微薄的灵力分身,不敢贸然近前。

它焦急地盘桓,既不敢肯定是否找到了人,又不敢大胆去确认,就在这片刻犹豫间,一道凛冽魔息自屋内袭来,瞬息便将纸鹤燃成灰烬。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镜心城会馆中叶雪涯俶然睁眼。

纸鹤无端被毁,其中定有蹊跷。

想到城门处隐约的熟悉气息,叶雪涯先觉难以置信,难道方河真的跋涉过大半个中州来到了镜心城?

可再一深想,又是谁在阻挠他打探方河的下落?他很清楚方河并没有这样的修为,他身边有什么人在帮他?

一想到方河会和别人同行亲近,叶雪涯突觉怒意勃勃而起,竟是不可压抑。

他试着召唤纸鹤残骸,却发现纸鹤被毁得彻底,由此更见出手那人修为非凡,叶雪涯粗略推算,只能算出纸鹤最后出现在镜心城东。

心中没由来的怒火与焦灼便如烈火烹油,叶雪涯劈手取过墙上长剑,正欲出门时,眼风扫过另一柄新铸的剑,犹豫片刻,将两柄剑一齐带上。

一进一出、一深一浅,方河被反复侵入内里,研磨最销魂的一点,燕野动作迅猛,快到几乎让他承受不住,眼前俱是恍惚的白光,可是唯有这样的激烈才能抵消他心中的空虚与痒意,方河觉得他体内像住了只以情/欲为食的饕餮,它近乎片刻不停地催促他去迎合燕野,渴求魔修的侵入与征伐。越凶狠越好……越深入越好……直至将整副身心都填满,直至将意识彻底堕入欲海最底层,让他从此沦为不堪的只会求欢的畜类,或许那才能让这饕餮餍足。

被情/欲支配时他无暇多虑,只能被情蛊催动不断向燕野索取,但燕野这次并未折磨他太久,释放时方河尚有几分余力,极致的快意与朦胧间,神思渐回笼。

燕野靠在床边,捋着略有些汗湿的头发,精壮胸膛上尚残留着一些暧昧的抓痕,他也不在意,就这么半曲着腿坐着。

方河平躺着不住低喘,慢慢回忆起方才失神之状,忽然自心底漫出无边绝望与森冷。

“这么看我做什么?”

许是方河面上颓丧之色太过明显,燕野啧了一声,不耐烦道:“是安锦喂你吃的东西。那药不寻常,恐怕还会发作,你最好快点习惯这件事。”

方河面色发白,侧过脸去:“……在离开安家的时候,你是不是帮我压制过一次?”

燕野顿了顿,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笑意:“我确实能够帮你压制,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方河猛然咬牙,暗骂痴心妄想——他确实没有理由帮自己。

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定义燕野与他的关系,他只是被迫跟着燕野走,在燕野开口释放他之前,他只是一个……只是个什么呢?

出于仙骨上的一些联系,燕野会保全他的性命与安危,但也不会施与他更多优待了,也许他在燕野眼中只是一副骨头而已。

除此之外,不过消遣。

他突兀想起安锦那一句“我要你沦为玩物”,不禁浑身发冷。

他的命途,果真只有越来越坏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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