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孕妇(2 / 3)
被砌墙围起来的住宅。坡路没修水泥,路上有些坑洼,陈莺走得急,没留神鞋底磕在突出的石块上,脚一崴,差点摔在地上。
陈莺连忙稳住身形,手下意识护住肚子,装了盐和葱的袋子掉在了地上。他差点被自己吓坏,惊魂未定地捂着肚子冷静下来,扶着墙蹲下身去捡袋子。
盐袋掉了出来,陈莺要做蹲下的动作很吃力,加上脚崴得疼,他不得不慢慢跪在地上,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塑料袋发出悉窣的声响,陈莺捡好东西,刚要扶着墙站起来,就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不大,很近,没有人说话的声音。陈莺的后背立刻浮起一层战栗,他回过头,看到刘屠户父子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依旧是两张暗黄模糊的脸,带着那天他们从后院门外探头看进来时的笑。
“怎么摔了。”刘二屠走上前来,说:“是不是崴着脚了啊。”
两个男人一胖一瘦,投下的阴影像浓黑的沥青扒在陈莺的身上。
太阳已经落下山头,最后一点暗紫的余晖残留天际,光很快微弱下去。陈莺被罩在黯淡的光影里浑身细微发抖。他腿软得厉害,却努力扶着墙想要快点站起身,“我没事。”
“哎哟,你是孕妇,动作别太大。”
刘金和从后面靠过来,肥润的手压住他两边的肩膀,整个人靠上来,浑热的烟酒味和土腥味袭上来,被碰到的一瞬间陈莺几乎要恐惧地叫出来,那味道又令他想吐。但很快刘二屠从前面捏住他的手臂,瘦干的手指在陈莺的皮肤上滑着,灰蒙蒙的眼珠里再次焕发出与那天一模一样的奇异的色彩。
“我看看你的脚哦,别急。”刘二屠低下头,伸手扯起陈莺的裤脚,手指在他细嫩的脚踝上反复摸着,“肿起来了。”
陈莺流了一背的冷汗。他被两人前后抓着动弹不得,从他们身上涌出来的臭和腥熏得陈莺头晕脑胀,他的牙关发着抖,开口时声音微弱,“我没事,我自己可以走。”
陈莺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手臂,就被身后的男人掐住后背,力道大得将他的头发都扯得生疼。那一瞬间陈莺就要叫起来,但刘二屠飞快掏出一块布,塞进了陈莺的嘴里。那块布很脏,上面不知为何沾了陈旧的血迹,陈莺被堵住嘴,一股废弃难闻的味道窜进他的鼻腔,他惊惧地要去推搡,却被反扭住双手,从地上被抱起来。
刘二屠抱着他疾步往前走,刘金和挡在他前面跟着左右看,催道:“快点,没人。”
陈莺“呜呜”地挣扎着,可他力气小,又吓得虚软,在两个束缚着他的男人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天上最后一点晚霞也散了,世界陷入无光的夜。有的住宅里亮着灯,但四周无人,田埂里静悄无声。
陈莺被他们压进一个废弃的牛棚。地上草堆湿而脏乱,蹭得陈莺背上全是污泥。他的手臂被捏到头顶,刘二屠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的脖子和胸口上用力摸,喘息也急促起来,“他妈的,真嫩。”
刘金和掀开他的裙子,摩挲着陈莺鼓起的肚皮,拍了拍:“小娘们,跟了你一路,还真被我们逮着了。”
接着他扯着陈莺的裤腰带往下拽。一种恐惧到胃都翻涌的作呕感堵上陈莺的喉头,他连挣扎的动作都不敢太大,生怕弄疼了肚子,只能徒劳夹紧双腿,眼神乞求地看着刘金和,呜咽地求他停下。
肥胖的男人却像一滩鼓胀化开的肉糜,变成通红喷着热气的怪物挤进陈莺的腿间,他汗津津的手抓开陈莺的腿,拽下长裤,露出衣料下一双白得在黑暗里都泛出盈盈的光。刘金和摸着陈莺的腿,揉着捏着,低头埋在他的膝盖间用力吸了一口,喘着气说:“妈的,骚逼,真他妈骚。”
绝望像无数豆子从骨髓里生出,堵住陈莺的四肢百骸。男人的手和身体像铅块一样压在他的身上令他动弹不得,喘气不得,刘二屠的手把他的胸口抓得通红,那张皲裂的嘴往外呵呵呼着臭气,“奶子真软,操,老子等会儿要射在上面。”
刘金和扒开了陈莺的腿。
一瞬间陈莺浑身一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踢在了刘金和的脸上,男人猝不及防被踩到鼻梁,登时一个巴掌甩到陈莺脸上,“贱婊子,敢踢我!”
那一巴掌打得极重,陈莺差点被打晕过去,接着嘴角渗出血丝,侧脸迅速红肿起来。
刘金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粗暴扯掉他的内裤,在把陈莺的双腿按到两边时,突然顿住了动作。
刘二屠早就硬得顶起裤头,见他爸不动了,急躁地说:“搞快点,你不上我就先上。”
“操他妈的。”刘金和盯着陈莺暴露出来的下身,突然笑了起来。
陈莺从半晕眩中清醒过来,他依旧被按着手腕,双腿被拉开一个不堪的姿势,废弃的牛棚是废弃的保护地,隐藏十八年的秘密就这样被一个肮脏腐臭的方式打破。
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他想到河边那个死去的小孩,这令他有一刻产生了想死的念头,但最终他只想抱住自己的肚子,抱紧他还未出世的小孩。他想爸爸,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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